空士和葉無聲同時看向陳啟,想著自家少爺怎麽會提出這麽傻的問題。


    “怎麽,我說錯了嗎?”陳啟不覺兩人的意思,於是純真的問道。


    “少爺,我們還是先進去吧,等下遲了怕沒有位置。”對於這個問題,空士和葉無聲不想迴答,因為這問題太那個問得傻了。


    三人走到芙蓉閣的門前,便有龜公前來搭話。


    “三位客官,裏麵請!”


    “三位客官可是有心儀的姑娘?若是沒有,要不要小的給客官介紹幾個?”


    對麵龜公客氣而熱情的招唿,陳啟臉『色』一紅,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隻能有胳膊肘碰了碰空士,讓他來應付。


    “給我們安排一個廂房,找三個標致些的姑娘。”空士會意陳啟的意思,於是迴答道。


    “好勒,春娘,給三位客人找個廂房,再找三個姑娘。”龜公朝著裏麵一個方向大聲的說道。


    “知道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迴話後立即朝著陳啟三人走來。


    在春娘的引路下,進了芙蓉閣。


    一進門,便能夠見到一個大廳,在大廳內擺著很多桌子,各『色』各樣的人坐在桌子旁盡情的歡唿調笑,到處都是喧囂聲,男女之間的打情罵俏聲。


    而且陳啟看到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還有一些穿衣著裝相對暴『露』的女子,他們經過陳啟三人時,帶著輕笑,打著招唿,讓陳啟和葉無聲兩個初哥臉紅不已。


    走上二樓的廂房,陳啟和葉無聲有些尷尬的坐在廂房內。


    “三個客官,暫且喝點小酒,奴家馬上給你們安排姑娘!”春娘將桌子上倒扣的杯子擺正,分別倒上酒,然後兩隻手放在胸前輕輕的戳了戳。


    “快點,我們可是大主顧!”空士笑著說道,然後從袖口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


    看見銀票,春娘立馬信息的伸手接銀票,可空士卻把拿著銀票的手收了迴來。


    “找些好貨『色』,別找些次等貨充數。”說完話,空士才把銀票交給春娘。


    “好,好,好,客官放心,包您滿意!”春娘拿著銀票,帶著笑容,肥『臀』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空士迴過身,看著有些緊張的陳啟和葉無聲,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哭笑不得。


    “少爺,是不是有些緊張?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緊張是正常的,以後多來幾次就沒事了。”空士笑著說道。


    第一次去青樓,被人帶著笑容安慰,熱血青年都會不舒服。


    “舅舅,別說了!”比陳啟還緊張的葉無聲,臉紅的想猴子屁股一樣,來一次就已經這樣了,還能來幾次?於是葉無聲便想到,自己的舅舅是不是以前經常來。


    “空士,看你輕車熟路,應該是老客了,怪不得你媳『婦』會離開你!”陳啟很不爽,於是使出了自己的毒舌。


    葉無聲見自家少爺在舅舅的傷口上撒鹽,皺了皺眉,一邊是自己的主人,一邊是自己的舅舅,葉無聲不知道該幫哪邊,有些糾結,抉擇不下,隻能低頭看地。


    “少爺,你也不用說這話來損我,經曆了生死,又經曆了這麽大的打擊。加之我已是不『惑』之年,與其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還不如將這些都徹底放開,好好的享受生活,就像少爺當初勸我的一樣,人生如此美好!就算要死也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中的美好事物。”


    陳啟沒想到空士能這麽快的放下這些事情,總打擊中走出來。瞪著眼看著空士,陳啟在腦海中腦補這空士說的享受生活。


    “少爺,你別『亂』想,享受生活並不是指那個。在這裏也不是一定要做歡好之事,其實和年輕的姑娘喝喝酒,不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嗎?”空士就知道陳啟在『亂』想,於是補充道。


    結束了調侃,春娘挑的三個姑娘也到了,空士『揉』著其中一個,便享受起來。而葉無聲和陳啟則是坐立難安,身體堅硬無比,完全被兩個姑娘帶動著,然後被動的接受姑娘殷勤陪酒。


    空士知道兩人肯定放不開,也不去解圍,自己獨自享樂,這種事情不好教,也不能教,要讓他們兩人自己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緊張的陳啟和葉無聲舒緩了些,和伺候自己的姑娘說起話來。


    “你叫什麽名字?”陳啟壯著膽子對身邊的姑娘問道。


    “奴家叫芊芊,公子貴姓啊,經常來玩嗎?可是要光顧奴家哦!”芊芊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然後給陳啟倒上一杯酒,親昵的喂陳啟喝下。


    “好的,好的,以後來了,就找你!”陳啟大汗,青樓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和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在陳啟的腦海中,青樓姑娘應該是杜十娘那樣的,有著一身文藝,談吐風雅,哪裏這麽『露』骨?


    “奴家多謝公子了。公子來的好巧,今天晚上我有個姐妹叫煙煙,要賣初夜,不知道公子是否有興趣呢?”見陳啟答應,芊芊繼續說道。


    “哦,這個初夜還要賣的?”陳啟腦中全是問號,怎麽又不一樣?


    “當然,看來公子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情,我們芙蓉閣所有姐妹的初夜都是要賣的,這也是東家為我們著想,要是哪個公子老爺看上我們,替我們贖身,我們便可以離開這煙花之地呢!”芊芊解釋道。


    “我很好奇,芊芊你的初夜賣了嗎?”


    幾句話的功夫,陳啟已經沒有剛才的那麽緊張,漸漸地放鬆,作為第一次,比起此時還是臉『色』大紅的葉無聲,陳啟有這表現還算不錯了。


    “公子,你好壞哦,怎麽能這麽問奴家呢?唉!奴家命苦,長得不好,賣初夜的時候沒人想替奴家贖身,隻是賣了個初夜。不說了,怪不好意思的,公子,要不等下看看我那姐妹的拍賣吧!”芊芊黯然了一小會,馬上恢複了常態。


    “好,你就看看,不知道怎麽參加呢?”陳啟很好奇,初夜到底是怎麽賣的,就算不能買了,參與一番也是可以的。


    “很容易的,隻要拍賣開始之後,公子站在能讓人看到的地方,喊出價格就行了。”


    說話間,廂房外想起了鑼聲,芊芊拉著陳啟說道。


    “公子,開始了,開始了,我們去走廊上看看。”


    “我們去看看吧!”陳啟看了空士和葉無聲一眼。


    “既然少爺想看那就去吧!”


    三人每人帶著一個女子除了房門。空士是『揉』著腰,陳啟是拉著手,葉無聲是並著肩,六人一同來到走廊上。


    隻見喧囂的芙蓉閣已經安靜下來,在大堂東邊的一個舞台上站著一個有些羞澀的女子。女子身邊站著一個和春娘般的女人。


    “各位公子,老爺,今晚我芙蓉閣的煙煙姑娘的要賣初夜,奴家也囉嗦,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先看看哪位豪客是否願意為煙煙贖身!”女人帶著笑臉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芙蓉閣。


    “夏娘,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說說多少錢贖身,如果真的價有所值,說不定,本少爺還真給這位煙煙姑娘贖身了。”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二樓傳出,等陳啟望去的時候,話以說完,沒有找到說話之人。


    “好,公子的話有道理,那奴家就不耽誤諸位的時間了,兩萬兩便可給如煙贖身,不知道各位公子,老爺可以有意的?”夏娘話音落下許久,沒有人說話,便接著說道。


    “既然沒有人看上煙煙,那就初夜拍賣開始,還希望各位好好的憐惜煙煙,起拍價一千兩,最少加價五十兩!”重頭戲上來了,夏娘便離開的高台,讓眾人仔細的打量如煙。


    “一千一百兩!”沒多久,第一個人出價了。


    “一千二百兩!”


    “一千三百兩!”


    “……”


    有了第一個就要第二個,然後再叫到一千八百兩的時候停了一下。


    “你們也好意思,一百兩,五十兩的加,都是一群窮鬼,兩千八百兩,你們誰還想要!”剛才那個聲音有傳出來,而且還相當的囂張。


    從開始到現在,陳啟都看在眼中,對這個囂張的人很不爽,於是熱血上湧,


    “兩千八百五十兩!”


    “是誰?誰加的價,居然好意思加!三千兩”


    “三千零五十兩!”陳啟又出價了。


    經過兩番叫價,陳啟一行人和那個囂張男子終於看到了對方。


    “少爺,他叫包英,是城衛軍指揮使的兒子,我們還是不要和他爭了。”


    空士對包英略有耳聞,聞到的都是包英不好的名聲,占著自己爹是城衛軍指揮使,占勢壓人的事情沒少幹。自家少爺的官職,空士也有了些了解,說好點就是直接聽命於皇上,說的不好點,那就是一點實權都沒有,和包英堆起來,沒有什麽好處。


    陳啟沒有說話,雖然空士隻是說了半句,後半句沒有說出來,但空士話中的意思,陳啟很清楚,便打算那個囂張的包英在叫價時,自己不再叫價。


    果然,包英狠狠的看了陳啟,又叫價了。


    “三千五百兩!”


    陳啟沒有在叫價,芙蓉閣內一片安靜。夏娘舞台旁見叫價差不多了,於是站了出來。


    “還有沒有叫價的,沒有的話,煙煙的初夜就屬於這位公子了。”


    “好了,夏娘,你還想把一個女人的初夜買到多少錢?”包英白陳啟頂了一番,心中不平,不耐煩的說道。


    “原來是包公子!奴家說是誰這麽大方,嘿嘿嘿!”夏娘看到包英後笑著說道。


    煙煙初夜拍賣完畢,陳啟迴了廂房,又和芊芊說起話來。


    直到亥時初,陳啟覺得時間上差不多了,提議該迴去了。空士覺得也是,萬萬可以,不能在這來真的。


    走到門口時,陳啟給芊芊三人每人十兩銀子小費,便轉身離去。


    “公子,你人真好,以後要常來啊,奴家在這裏等著你!”芊芊望著陳啟的背影有些不舍,又大方,又斯文的客人很少見。


    離開芙蓉閣,晚上的京城,夜晚留在街上的人很少,有人的地方隻有酒館,賭坊和青樓。


    陳啟三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總有中莫名的不安感。果然在走過一條街,剛過拐角,就從前麵竄出了十多個人。


    接著晚上黯淡的月光一看,帶頭的正是包英。


    “給我打!”包英指著陳啟,大手一揮,氣勢無比的說道。


    陳啟沒想到包英心眼這麽小,知道無法善了,對方這麽多人,就算葉無聲武功厲害,一時之間有也解決不了這麽多人,隻能掉頭就跑。可是迴頭後麵也竄出十多人,將路堵住,陳啟心中大唿,“天亡我也!”


    接著陳啟幾人便靠著牆,和包英帶來的二十多人對打了起來,應該說是葉無聲和這麽多人對打,空士和陳啟躲在葉無聲後麵。


    見得自己叫來的人一個個被葉無聲打倒,包英很不舒服,特別是看到陳啟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心裏更不舒服。


    “蠢貨。打後麵的人啊!”


    包英話音落下,那些人便分出一些人繞過葉無聲,甚至是將葉無聲拖離陳啟和空士。然後朝著陳啟和空士招唿而去。


    陳啟和空士哪裏會打架,隻能逃,剛沒逃幾步,兩人便被包英的人圍住。


    “啊,哎喲,別打了!”陳啟和空士被打的抱頭鼠竄。


    葉無聲趕緊脫身跑過來幫忙,陳啟和空士兩人才沒那麽慘。


    “你們在幹什麽,不知道京城不能打鬥嗎?”一個聲音在空曠的街上傳出。


    很快,說話人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在胸前一個衙字,包英立即帶著人跑了。


    陳啟和空士兩人打唿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是陳大人,您沒事吧!”


    發出聲音的正是巡案府的衙役,例行晚上的巡邏。領頭的衙役,今天在巡案府見過,於是打著招唿。


    “沒事,遇到了一群小『毛』賊,不礙事的,你們去巡邏吧!”被人打了,這樣的醜事,陳啟不想多說什麽。


    “既然大人沒事,我們便繼續巡邏了,大人再見!”衙役見陳啟不需要幫忙,繼續履行今晚的職責。


    “再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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