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鈴芝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將手中的白色藥丸扔在地上,一陣煙霧炸開,不管是西圠的士兵還是來刺殺的刺客紛紛都倒在了地上。


    竹鈴芝一把接住了懷青倒下來的身體,迅速的將懷青身上的幾處大穴按住了,隻是懷青的眼神卻一直看著桓杝。


    雲澹將那刺客製服了,隻是沒想到撕開刺客的麵巾後發現這人竟然是太子。


    “哈哈哈哈,桓杝,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太子似乎已經癲狂了一般的喊著,雙目充血的看著桓杝和荊瀅。


    “閉嘴!”竹鈴芝的反應從來沒有這麽迅速過,剛才她眼睜睜看著這個人提著刀刺了過來,馬上要刺到桓杝身上的時候,懷青從後麵衝了上來擋在了桓杝的身前。那刀直接就刺穿了懷青的胸膛!一個黑色的藥丸順著竹鈴芝的動作滾進了太子的嘴裏,太子緊緊握著喉嚨,不一會兒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雲澹狂吼著將禮堂內僅剩的幾個刺客解決幹淨,而桓杝則是呆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直到雲澹將禮堂內的刺客都殺完,迴到竹鈴芝的身邊的時候,他才慢慢的蹲了下來,單膝跪地,雙手顫抖著想要將懷青從竹鈴芝的手中接過來。


    “滾開!”竹鈴芝狠狠甩開桓杝的手,眼神狠厲的看著桓杝,好像要將桓杝大卸八塊一般。


    “鈴芝不要衝動!”雲澹看到竹鈴芝手中拿著一粒藥丸,連忙按住了她的手。


    “鈴芝,不要。”懷青似乎察覺了竹鈴芝的想法,搖著頭說道。


    竹鈴芝將手中的藥丸扔到了地上,恨恨的低下了頭,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滾落砸在了懷青的臉上。懷青心疼的笑了一下,旁邊的桓杝看到這一幕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替自己擋刀?桓杝在心裏無聲的呐喊著。


    “桓杝。”懷青轉過了頭看著桓杝,僅是這一個動作就已經耗盡了她現在所有的體力。


    “在,我在。懷青你堅持住,我馬上為你找大夫!對,找大夫,我去找大夫1”桓杝的理智終於被喚醒,隻是懷青拉著他的手阻止了他,桓杝起身的時候急了些,懷青被他拉了上來,身後的阻力終於提醒了他懷青還抓著他的手,他連忙蹲了下去,隻是這一起一落讓懷青原本開始被止住的血再一次湧了出來,懷青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眼中的光都開始渙散。桓杝嚇得蹲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竹鈴芝看到恨不得現在就將桓杝毒死,她握著懷青的手想要將懷青的手從桓杝的衣袖上扯開,但是懷青握的太用力,竹鈴芝最後隻能放棄,隻是眼中的淚流的更快了。


    “桓杝,我知道你對我隻是責任。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不用對我負責了,我的人生隻能由我負責。還有,誠實的麵對自己的心,去找你愛的人吧。從今天起,你們兩的身上便沒有任何的枷鎖了。餘生希望你能和愛的人一起白頭到老。”懷青拉著桓杝的手說道,說完以後手便無力的垂了下來,桓杝心中一個激靈,連忙將懷青往下掉的手撈了起來握在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放開!”竹鈴芝紅著眼睛狠狠的將桓杝的手揮開,然後捏碎了一個藥丸灑在了前麵,所有人沾到那藥粉身上的衣服,還有皮膚都會開始腐爛。


    “鈴芝你這是做什麽。懷青現在需要的是醫治!”桓杝著急的在一邊大吼道。


    “小姐需要的是什麽我比你更清楚!”竹鈴芝冷冷的看著桓杝。


    “雲澹,雲澹,你快勸勸鈴芝,現在我們趕緊帶著懷青去醫館啊,再不去就來不及了。”桓杝看到竹鈴芝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於是著急的對雲澹說道。


    “將軍,不用了,懷青已經……”剩下的話雲澹說不出口了,而桓杝在聽了這一番話後腳下一個踉蹌。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她是大夫啊,她是最好的大夫啊,她救過那麽多人的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桓杝難以置信的低喃到。


    “桓杝,雲澹,這是怎麽迴事?”四皇子和陳賀帶著一隊兵馬趕到了這裏,原來在動亂剛剛開始的時候,陳賀就從後院跑了出去搬救兵,隻是他們來的晚了。


    陳賀看到懷青躺在地上,心中一痛,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陳賀緩緩靠近,想要看看懷青的狀況,但是卻被竹鈴芝一把揮開了,竹鈴芝現在就守著懷青,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四皇子看向桓杝,看到桓杝紅著眼,張著嘴,一臉哀痛的看著懷青,身體無力的依靠著旁邊的荊瀅。空氣就像被凍結了一般,禮堂裏安安靜靜沒有半絲聲響。


    陳賀也無力跪坐在地上,一張臉麻木的看著懷青。


    “懷青!”一聲痛唿從門口傳來,原來是懷館的人聽說了這邊的婚禮遭遇了變故匆匆趕了過來,隻是沒想到等到門口就看到懷青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竹鈴芝終於有所動作,紅著眼眶迴過頭,看到竹瀝和車前仁,痛哭出聲:“師父!”


    竹瀝萬萬沒想到早上萬般不舍才送出的孩子,現在就這麽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懷館的眾人紛紛紅了眼眶,推開了周邊無關的人,將懷青圍在了中間。


    “孩子,青兒!別怕,師叔帶你迴家,別怕!”竹瀝輕輕撫著懷青臉,用手帕將懷青嘴角的血跡擦幹淨,然後從竹鈴芝的手中將懷青接了過來一把抱起。隻是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還好旁邊的車前仁和元連扶住了他。


    “竹大夫,你不能帶懷青走,她是我的妻子!”桓杝推來了荊瀅站了起來走到懷館的人跟前拽著其中一個人的衣角沉痛的說道。


    “桓杝,從今天起,小姐隻是懷館的懷青,不再是你的妻。從今往後懷青和桓府和桓杝沒有任何關係!”竹鈴芝從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一張紙甩到了桓杝的臉上。


    “這是什麽?”桓杝將紙拿了下來,顫抖著聲音問道。


    “桓杝不要再裝了,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們家小姐!我不知道小姐昨天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寫下這份退婚書的,我也不知道最後又是什麽讓她改變了取消婚禮的決定。現在小姐已經……這一切就這麽過去吧,這份退婚書給你,從此你和小姐之間再無瓜葛。哦,對了,昨天你找荊瀅小姐如果隻是為了邀請她來今天的婚宴的話,你應該對小姐說一聲的。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竹鈴芝的語氣漸涼,說完後便跟在懷館眾人的身後離去了,再沒有迴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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