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沒有事,現在身體還可以,就讓我和桓杝走一趟吧。”懷青從外麵走了過來,剛剛好聽到桓杝和竹瀝之間的談話。


    “懷青,你過來真的是太好了。荊瀅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反複發燒,直到今天中午也不見好轉,你能和我一起過去幫她看看嗎?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不會讓你受風的。”桓杝看到懷青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地輕鬆,連忙站起來走到懷青身邊。


    懷青剛剛從伏堇那裏知道了桓杝今天中午剛吃過午飯的時候便來了這裏,隻是竹瀝一直擋著不讓他見自己,而桓杝竟然也就耐心的和竹瀝磨著,剛剛自己走到門口聽見的不知道是桓杝第幾次求竹瀝的說辭了。


    “懷青,你現在不能出去,你的身體是什麽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嘛?”竹瀝斥責道。


    “師叔你放心,就像你說的,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能應付的來的。”懷青扯了扯竹瀝的衣袖撒嬌道。


    竹瀝不為所動,直接上前一步拉著懷青的胳膊就要把她往房間拽。


    “師叔,師叔,您等一下啊。我真的沒有事,可以去的,您別拽我了。”被拽到門口的時候懷青連忙抓住了門框喊道。竹瀝拉了幾次竟然沒有拉動懷青,氣的吹胡子瞪眼,而懷青還站在那裏討好的笑著。


    “好,好,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愛去哪去哪!”竹瀝直接一甩袖子,放開了懷青生氣的頭也不迴的走了。


    懷青訕笑了兩聲走到桓杝的身邊:“走吧,我們早去早迴。”


    “你這樣惹竹大夫生氣,等迴去後竹大夫不會為難你吧?”直到兩人上了車,桓杝才開口問道。


    “不會的,師叔他就是嘴硬心軟,你不用擔心我。”懷青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那你的身體?”


    “也還好,沒什麽大礙,不過桓杝等到荊瀅身體康複了之後,我們找個時間談談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懷青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懷青,我隻是,我隻是念著和荊瀅過往的那一點情分而已。你知道的她現在的狀況不能迴自己家,而太子那邊被一堆事情纏著,連自己都忙不過來,更別說照顧荊瀅了。”懷青聽著耳邊這停了無數次的話,有點不耐煩的看著窗外。


    “嗯,我知道了,我也理解你,這也就是我今天和你一起出來的原因,否則我就聽竹叔的話繼續呆在家裏養病了。”懷青最終還是沒有等到桓杝把話說完,便直接開口打斷了。


    “桓杝,如果你真的不想和荊瀅之間有其他的牽扯的話,那你以後每次想要見荊瀅的時候把我帶上吧,我是你的未婚妻,有我在別人也不會誤會你對荊瀅有什麽其他的企圖了。”懷青建議道。


    “哦,這樣也好。”桓杝愣了一下才緩緩開口答道,隻是說完這句話以後桓杝就不說話了,雖然桓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懷青卻能夠感受到他此刻心裏的不情願。


    懷青突然覺得自己心裏有種報複成功的快意,懷青已經在腦補出桓杝內心的各種不滿。


    不滿她借此機會提要求,不滿她擋在了自己和荊瀅之間,不滿她突然變得不那麽善解人意。不過這正是懷青想要的,隻要桓杝不開心她就開心。


    懷青的開心一直持續到見到了荊瀅。


    也許是昨日墮胎傷了元氣,也許是荊瀅心緒不佳,此時荊瀅的狀態確實很不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仿佛斷了所有的生機一般。


    不過當她看到桓杝的那一刻,眼中瞬間重新亮了起來,仿佛桓杝就是她灰暗世界的太陽一般。不過當荊瀅看到站在桓杝身邊的懷青的時候,眼裏的光彩又暗淡了幾分。


    “瀅兒,懷青來了,你把手伸出來讓她看看。”桓杝坐到床邊哄道。荊瀅瞥了瞥嘴巴,桓杝看到他的樣子心裏揪成一團,好像恨不得自己提荊瀅承受所有的痛苦一般。


    懷青上前診治了一番,這荊瀅不知道是怎麽折騰的,許是從太子府出來的時候受到了風寒,此時身體狀況確實不好。原本懷青可以為她開些溫和的滋養方子,雖然時間長,但是對女孩子來說這樣是藥方更容易接受。但是懷青看到桓杝仿佛看眼珠子似的看著荊瀅,心中徒然升起一點惡作劇的心思來。


    懷青決定給荊瀅針灸,這樣荊瀅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恢複身體,不過相應的也要承受不少的痛苦。


    “懷青難道就沒有別的不那麽痛的方法嗎?荊瀅從小就不能忍痛,隻是磕碰一下就要疼上好幾天。”桓杝擔心的問道。


    “這是最好的辦法,要不就隻能任由身體繼續壞下去了。”懷青漫不經心的說到,不痛苦的方法也有,但是懷青不想說。


    對於懷青的醫術,桓杝是百分之百相信的,既然懷青說隻能針灸那就真的是隻有這一種辦法了。桓杝從床邊離開,將地方給懷青騰出了,隻是眼睛卻一直放在荊瀅的身上沒有移開。


    懷青一針下去,荊瀅直接痛的皺起了眉頭,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再一針下去,荊瀅的眼淚再也沒有忍住,從眼眶裏掉了出來,桓杝看到後連忙走到了荊瀅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桓杝,你在這裏我施針不方便!”華清皺了皺眉嫌棄的說道,心中也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荊瀅還真是個嬌滴滴的玉娃娃呢。


    桓杝聽了懷青的話以後隻好默默的站在了旁邊,荊瀅隻能抓著床單,懷青看了看從桌上拿了一塊木頭塞進了荊瀅的嘴裏,眼看荊瀅就要將它吐掉的時候,懷青一把按住了木頭:“荊小姐,這是讓你用來咬的,這針灸疼痛難忍,我怕你咬壞了嘴唇。”


    荊瀅幹脆閉上了眼睛,她的直覺告訴她懷青在針對她,但是懷青做的這些全部都有理有據她一點錯都挑不出來,就算說出來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等到懷青給荊瀅紮完針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了,荊瀅全身上下都被汗打濕了,就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不過這懷青醫術是真的沒話說,荊瀅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輕盈無比,相對於針灸之前的沉重和乏力來說,現在自己簡直就是身輕如燕。不僅如此,之前一直這麽著自己的頭痛發燒等症狀此時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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