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懷青出去呢,荊瀅首先就甩開了太子的手:“殿下,您和二皇子之間在政治上的博弈我一介女子並不懂,但是邊關將士浴血奮戰的陳果不應該被踐踏,您最近用各種辦法將西圠軍攔在城外的做法恕我不能苟同!”荊瀅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是為了西圠軍不平還是為了桓杝不平?荊瀅你知不知道桓杝已經定親了!就和他們軍隊裏的一位女軍醫,那軍醫還被帶去給父皇治病,父皇還給她封了郡主!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早都忘了你,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我才是你真正能夠依靠的人,不是桓杝!”太子氣憤的說道,指頭狠狠地指向地麵。懷青沒想到自己和桓杝定親的消息已經被這麽多人知道了,更沒想到荊瀅在聽完了太子的話以後竟然震驚到站不穩,要不是太子及時扶住了她傾斜的身體,恐怕她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太子抱著荊瀅低聲的哀求著:“小瀅,你看看我好嗎?你和桓杝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早在你答應我求親的時候就沒有可能了,不要再想他,看看我好嗎?”


    沒想到太子竟然這麽癡情,明知道荊瀅心裏喜歡的事另一個人還是不願意放下,這何嚐不是和自己一樣呢,懷青看著那個將荊瀅緊緊包在自己懷中的男子,心中竟生出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蒼涼感。但是這感情也不過是一時而已,想到太子不斷地阻攔西圠軍進城這件事,懷青變對他生不起什麽好感。


    等到太子攬著荊瀅離開後,懷青才慢慢從角落裏站了出來,看著桓府經閉的大門,懷青輕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何必執著,不僅是太子的不放手還是荊瀅的放不下,還是桓杝的忘不了,還是自己的不甘心,何必執著,放手吧,放手吧。


    懷青迴來時已經很晚了,但是沒有想到這麽晚了四皇子竟然來了她們的小院裏。懷青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四皇子在客廳裏喝茶,鈴芝站在一邊不時的續上一點茶水,脖子向外伸著,好似在期盼這什麽。


    等到懷青來的時候,竹鈴芝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立馬放下手中的茶壺迎了上去:“小姐,你可算是迴來了,這麽久的時間你都去了哪裏,擔心死我了。”竹鈴芝拉著懷青就向屋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懷大夫,這麽晚去了哪裏?”等到了屋裏,四皇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來問道。


    “我出去轉了轉,馬上要過年了,我十分想念家裏人,所有出去轉轉散散心!”懷青笑著向四皇子解釋道。


    “是啊,每逢佳節倍思親啊。不過懷大夫你不用擔心,估計等過年以後沒啥事你就可以會金陵了。要不你也可以讓金陵懷館的人來京都過年啊,我給你們找的這個院子雖然小點,但是還是能容納一點兒人的。”四皇子說道。


    “謝四皇子,不過我打算等我這邊安頓好了以後再說,不知您這麽晚過來是找我有什麽事嗎?”懷青看著四皇子問道。


    “是有事,明天上午桓杝他們就能進城了。我受命明天去城門迎接他們,你要不要和我一塊過去?”四皇子問道,如果忽略他臉上的那一絲揶揄的話,懷青說不定很樂意答應,但是她今天已經在笑客來定好包廂了。


    “不用了,我到時候再城內看著他們就好了,您之前推薦的那個酒樓不錯。”懷青笑著說道。


    “其實今天來主要是給你說一下,父皇讓你參加西圠軍明天的慶功晚宴,順便宣布冊封你為郡主的事情。”四皇子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十分正經的說道。


    “我不是已經被冊封了嗎,聖旨都在我的手裏呢。”懷青不解的問道。


    “那隻是私下裏,明天是向大家宣布這件事情,不一樣的。”四皇子搖搖頭說道。懷青撇了撇嘴,她其實更想就這樣悄悄封她為郡主就好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現在皇帝既然想這樣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懷青覺得自從進了宮,她的人生好像越來越不能被自己掌控了,隻能被外力裹挾著,不管情不情願都隻能往前走。


    四皇子來並沒有待多長的時間,給懷青說完了參加晚宴的事,接著又絮絮叨叨囑咐了晚宴上各種要注意的事項後便離開了。


    “小姐,這個晚宴能不去嗎?”竹鈴芝擔心的問道。


    “沒事,皇帝現在還要靠我維持他的身體,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你放心。”懷青安慰道。


    竹鈴芝也知道懷青目前的生命沒有什麽危險,她是擔心皇帝會不會做一些別的讓小姐為難的事情。


    懷青笑著將竹鈴芝推迴了她的房間休息:“別擔心啦,我自有分寸。你還是早點休息,明天就要見到雲澹了,你是打算拿兩個大黑眼圈去見他嗎?”竹鈴芝就這樣被懷青強製推迴了房間休息。


    這一夜懷青一直到很晚才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夜太靜,白天被壓在心裏的悲傷似乎此時才找到宣泄口,讓懷青難過的無法入眠,明知道不要去想就能不那麽難過,但是自己的心卻不聽使喚,不由自主的迴想著那些讓人心碎的一幕幕場景。


    這一晚軍營中也並不平靜,自從來到京都,西圠的士兵們就被擋在城外好像被遺忘了一樣,隨著時間的過去,大家也漸漸的急躁了起來,主要就表現在軍中的士兵們這些天吵架的次數直線上升。


    而現在終於傳來了好消息,怎麽能不讓大家興奮?幾乎到了半夜軍中的士兵們還沒睡覺,互相串門聊天,打趣玩鬧。


    但是桓柘的心情並不太好,之前他因為懷青和桓杝的事情情緒一直很低落,他原以為懷青走了,自己不見到懷青這種難過就會消減,但是沒想到懷青先一步離開去京都後他心中的思念與日俱增。桓柘來到桓杝的營帳,借著詢問進城的事宜想看看這段時間懷青有沒有給桓杝來信,但是桓杝這裏什麽都沒有,懷青這些天並沒有給桓杝寫信。


    桓柘不知道懷青現在怎麽樣,住在哪裏,有沒有遇到困難,她和桓杝這麽久沒有聯係是不是吵架了,她,是不是一個人默默在傷心?


    明天就能進城了,就能看到她了,然而此時的時間卻這麽難熬。


    桓柘看到桓杝的桌子上有點亂,便順手整理了一下,不過這一封好像是母親的字跡。桓柘將桓杝桌子上的一封信拿了起來,沒有多想直接便打開了。桓杝桌上其他的東西桓柘從來不會看,但這是母親的信,一般都是問候他們兩人的身體及日常生活的,因此桓柘便直接打開了。


    果然信的前幾行都寫的母親對於他們的思念,後麵接著的就是問候他們的情況,換著看著母親這熟悉的字跡臉上露出了一片笑意,隻是等他看到後麵,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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