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你過來幫我一下。”懷青來到陳賀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張正清大人酒量淺,在宴席上不過幾杯就直接醉倒了,陳賀將他扶迴了營帳,這中間花費了好長的時間,這才能夠保持清醒,不然按照軍人這樣的灌酒法,他現在絕對醉死在這了。


    現在陳賀派上用場了,懷青和陳賀兩人一起用力將四皇子扶了起來,旁邊桓杝看著他們笑,也不上前幫忙,也不胡鬧,隻是坐在那兒看著他們。


    等陳賀將四皇子扶走以後,懷青才蹲下來看著桓杝說道:“桓杝,喝好了沒有啊,我們迴營帳吧,現在太晚了。”懷青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聲音,像哄小孩一般對桓杝說話。實在是上次桓杝醉酒後幼稚的行為給她留下了太深的映象,現在總是不由自主將他當做孩子一般。


    桓杝乖巧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拉著懷青的手輕輕的搖晃,懷青站了起來準備扶他,結果他也站了起來,一點都不想醉酒了的樣子,要不是腳步略有漂浮,懷青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懷青帶桓杝迴營帳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因為隻要她往前走,桓杝就會跟著她的腳步向前,雖然搖搖晃晃但是一路上也沒有跌到。


    迴到營帳後桓杝便拉著懷青直接走到了床邊,然後他就自己脫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將懷青胳膊抱在懷裏,臉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懷青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拍著桓杝的手說道:“桓杝,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打點水,洗把臉再睡。”


    但是桓杝聽到懷青要走臉色立馬變的不好看了,委屈的別過頭不看懷青,隻是抱著懷青的手更用力了。“桓杝,我不走遠就在那裏,你放開我好不好,我馬上迴來。”懷青語氣輕柔的說道。桓杝依然不願意,直接扭過頭將臉埋進了枕頭裏。


    懷青無法,隻好順著桓杝抱她胳膊的姿勢坐在床邊,輕輕拍著桓杝的背,沒一會兒桓杝竟然睡著了。


    懷青試著把自己的胳膊拉出來,還好桓杝睡著之後手中的力道也鬆了,於是懷青順勢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但是他沒注意到桓杝最後猛地用力抱了一下懷中。


    懷青甩了甩胳膊,接著在營帳裏找到盆出去打了一盆水端到了營帳。看到桌上的水壺裏沒有水,便又去接了一壺水進來,這樣一頓折騰下來不知不覺竟然過了半個時辰。


    等懷青拿著濕巾和水壺來到床邊的時候就看到桓杝坐在床上,臉色陰沉,滿臉控訴的看著懷青。懷青愣了一下,接著將水壺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坐在床上柔聲對桓杝說道:“別生氣好不好,我隻是去給你弄一點水,你剛剛出汗了,身上一定不舒服吧,來我給你擦一擦。”懷青看著桓杝,眼神中滿是柔光,就像哄一個孩子一樣哄著桓杝。


    “為什麽離開!”桓杝冷聲說道,眼中全是痛意。


    懷青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一噎,這是怎麽了?不過是離開一會兒,為什麽桓杝這麽生氣?


    “我隻是去接了一點水,你別生氣好不好。”懷青繼續柔聲哄道。


    “你騙我!”桓杝的眼中彌漫上一片水光,咬著牙說道,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我沒有騙你啊,我真的去打水了,你看這濕巾就是用我剛剛打來的水弄濕的。”懷青不知道桓杝眼中的痛意到底是為了什麽,隻好耐心的給他解釋。


    “你就是在騙我。”桓杝一把將懷青手中的濕巾打掉,抓著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懷青被桓杝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的一時無言,隻好愣愣的看著桓杝。


    “你說你要在京都等我,你說你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你說除了我你誰也不會嫁!可是你騙了我,你騙了我!”桓杝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放聲大吼道。


    懷青看著桓杝,隻覺得他的手抓著的不是她的肩膀,而是她的心髒。在桓杝說出在京都等他的話以後懷青就知道他在說什麽了,眼中的光一下子便熄滅。


    懷青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做什麽,是要向他解釋自己不是荊瀅嗎?還是要假裝自己就是荊瀅安慰桓杝?


    最終她隻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髒中一抽一抽的疼已經讓她無法思考,無法判斷了。


    “你說啊,為什麽你要和太子訂婚?為什麽!當初的那些誓言你都忘了嗎?為什麽不等我?我現在勝利了,我勝利了。”桓杝說到後麵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無助的哽咽著。桓杝的頭無力的靠在懷青的肩膀上,懷青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片濡濕,他哭了。


    懷青伸出手輕輕的拍著桓杝的背,臉上則是一片木然。懷青並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的表情,隻是覺得她的心髒是麻木的,血液是冰涼的,而桓杝的眼淚是灼熱的,燙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你感受過冰火兩重天嗎?懷青覺得她現在感覺到了。


    “瀅兒,你能不能不要嫁給太子,你等我好不好,我馬上就要迴京都了,你等我好不好。”桓杝在懷青的耳邊祈求的說道。懷青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師父給她做的用來練針灸的小木人一樣,除了針紮在身上一陣陣的刺痛便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瀅兒,你是不是同意了?”桓杝從懷青的肩窩裏抬起頭驚喜的說道。難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嗎?桓杝為什麽這麽驚喜?懷青緩慢的想道,還沒等她想到自己到底是點了頭還是說了話,桓杝已經將她牢牢抱在懷裏不撒手,緊的懷青都覺得自己唿吸不暢。


    沒想到桓杝的懷抱是冷的,很冷很冷,懷青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在心裏想到。


    “桓杝,我不是荊瀅,她在京城,而且她已經和太子訂婚了。”懷青緩緩開口說道,此時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報複的快感,既然是夢,那就早點醒吧,何必沉淪。


    “你騙我,你騙我,你就是瀅兒,你為什麽要騙我。”桓杝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搖晃著懷青的身體大吼道。


    “桓杝,你醉了,該睡了,我去給你熬一碗醒酒湯。”懷青推來了桓杝木然的說道,而桓杝看著自己輕而易舉的被懷青推開,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懷青。


    就在懷青轉身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大力拉住,接著一陣天璿地轉後,她便被桓杝壓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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