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怎麽想的懷青並不關心,她現在更關心的事桓杝的狀況。


    晚上懷青,忙完了正要準備迴營帳休息的時候,看到桓杝提著東西去了小矮山。等懷青跟著上去的時候隻看到桓杝坐在小矮山的一處高地上,那裏是之前他剛剛知道荊瀅與太子訂婚時常去的地方。


    “你在喝酒?”懷青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酒的醇香,心中十分擔憂走到桓杝的身邊問道。


    “懷青,你怎麽過來了?”桓杝轉頭看到是懷青後十分疑惑的問道。


    “我擔心你,所以跟過來看看,你沒事吧?”懷青坐到了桓杝的身邊問道。


    “沒事,隻是過來坐坐。”桓杝不在看著懷青,而是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無所謂的說道。


    “酒好喝嗎?”懷青看著桓杝一口一口不曾停歇的喝著酒,於是開口問道。


    “你也要來點嗎?”桓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著懷青,眼中水蒙蒙的一片,與他平時的氣質截然不同。


    “不,我從來不喝酒。”懷青搖了搖頭拒絕道。


    “為什麽不喝酒?酒是個好東西能讓你忘掉許多事,寧讓你獲得輕鬆安寧。”桓杝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喟歎著說道。


    “但是那些隻是假象而已,等你醒了,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懷青從來不喝酒,因為她想要清醒,無論痛苦還是悲傷。


    “你知道嗎懷青,有時候我很羨慕你。”桓杝笑著轉過頭看著懷青。


    “為什麽?”懷青實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可以羨慕的地方,她無才無藝,隻有醫術傍身。原來她覺得這很好,但是自從知道荊瀅的存在之後,她便常常感到自卑。她試著學了樂理,試著讀兵書,試著去看四書五經,讓自己變得像荊瀅一樣優秀。隻是自己太笨,除了醫術,其他的學了許久也還是什麽都不會。


    “因為簡單,我很少見到像你這般簡單的人,除了……這世上的事繁雜瑣碎,想要保持一顆簡單的心十分不易。”桓杝接續喝著酒說道,隻是眼中多可幾分落寞。


    “但是你們不也挺簡單的嗎?你說的複雜或者簡單又怎麽區分,我覺得這些不過是術業有專攻罷了,我覺得你們行兵打仗就挺複雜的,那些兵書我看了許久了,直到現在也沒有研究出什麽來。”懷青不知道桓杝說的簡單是什麽,如果這也算是一項優秀品質的話,那麽擁有這種品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口中那個和自己一般簡單的人應該是荊瀅了吧。


    “哈哈哈哈,這樣挺好的。”桓杝聽完懷青的話不由自主的笑了,是了,有些事不用說給她聽的,不過自己倒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簡單的。


    懷青不知道桓杝在笑些什麽,隻好閉口不言,靜靜的看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知道過了過久,桓杝終於醉的不省人事,倒在了懷青的懷中。


    懷青原本有些困頓,但看到桓杝倒在自己身上瞬間清醒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過去將桓杝眉間的皺紋撫平,這是第一次兩人不是以醫患的關係靠的這麽近。


    “桓杝,我該怎麽才能靠近你?”懷青看著桓杝的臉龐輕聲的問道。對於怎麽靠近桓杝她總是不得其法,每每想要靠近,但是又因為心中羞怯而退縮,至今為止她做過最大膽的事便是在城牆上向桓杝告白,可是那之後,她總是心中忐忑,生怕桓杝因此介懷。


    “既然想要靠近他,不如就大膽些。”


    懷青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等冷靜下來才發現是桓柘過來了。


    桓柘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醉倒在懷青懷中的桓杝說道。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懷青驚訝的問道。


    “在你之後不久。”桓柘四處看了看最終還是坐在了懷青的對麵,身後往下一點便是桓盛明的火化之地,桓杝也許會看著這一片地方來抵抗心中的傷痛,但是他接受不了。


    “你還好嗎?”懷青擔憂的問道。


    “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隻關心我哥呢。”桓柘拿起桓杝的酒壇搖了搖,發現裏麵還有剩餘的酒,於是抬起頭喝了一口,借此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落寞。


    “我們是朋友,我怎會不關心你!我隻是嘴笨,好像除了給人看病什麽都不會,就連安慰人的話語也不會。”懷青低落的說道,隻是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身側,不像之前那樣撫摸桓杝的臉龐。


    “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告訴你一個事吧。”桓柘放下酒壇,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故作輕鬆的說道,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手緊緊的摳著手中的酒壇。


    “什麽事?”懷青疑惑的問道,難道他們還有什麽事是瞞著自己的嗎?


    “不用擔心,我隻是想告訴你,想要追桓杝就得主動點,像你這般怯懦,是不可能追到他的。既然喜歡他,那就大膽一點,比如抱緊他,比如親近他。”桓柘放下酒壇走到懷青的身後,抓起她的胳膊將桓杝抬了起來緊緊的抱住,又用自己的頭按著懷青的後腦勺將兩人的臉對到一起。


    懷青看著桓杝那近在咫尺的臉龐心髒砰砰直跳,而她身後的桓柘則是輕輕閉上了眼,心中苦笑了一聲,然後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懷青慌忙直起身子,臉紅成一片,而雙手卻沒有送開桓杝嗔怪道:“桓柘,你在幹什麽?”


    “叫你如何追男人啊!”桓柘迴到原位坐下,講壇中的酒一飲而盡。


    “懷青,有一句話叫烈女怕纏郎,換做男子也是這般。桓杝的心不是木頭做的,他已經對你有所鬆動了。隻要你在加把勁,就能撬開他的心門。”桓杝看著黑沉沉的天空說道,他不敢看懷青的臉,他怕自己失態,他怕自己會想小人一樣欺騙懷青,說盡桓杝的壞話。試問世間哪個兒郎會似他這般怯懦,教自己喜歡的女孩去追別的男人?


    可是能怎麽辦?他隻是不想看著她傷心罷了,不想看著她苦苦的等待。


    “走吧,夜涼了,再待一會兒,怕是我們三都要著涼。”一陣夜風吹來,懷青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桓柘看到這一幕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將手伸到懷青的麵前說道。


    懷青看著桓柘點了下頭,依依不舍的放開桓杝。


    桓柘抓著桓杝的手,一使力便直接將桓杝扛在了肩上,毫不費力的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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