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青並沒有迴醫療營,而是在一個醫療營旁邊的營帳後麵躲著,直到自己的心跳正常後才出來。迴到醫療營以後懷青就按著桓杝的情況寫了一個藥方,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看來桓杝還是放不下荊瀅。懷青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擔憂,雖然昨天的勝利讓人心情振奮,但是有戰鬥必然有流血,軍營中的傷員又增加了。


    每一次戰鬥結束後,醫療營的戰鬥才開始,現在醫療營隻有五個人,而軍中傷員卻成千上百。晚上懷青忙完已經接近半夜,因為有些傷員是自己包紮的傷口,有發炎的狀況,懷青隻好給他們重新包紮治療。


    懷青站在營帳之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不知道現在桓杝的狀況怎麽樣?懷青看了看醫療營內,今天晚上是秦安在這邊,醫療營內他們三個男人每天輪流值守,防止出現半夜有人身體不適找不到大夫。


    懷青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去桓杝那邊看看,不知道他今天吃藥了沒?這樣想著懷青便邁步去了桓杝的營帳,原本懷青想桓杝現在應該休息了,自己問問他的近衛就可以。不過等懷青到達時,桓杝的營帳裏依然燈火通明,不過營帳裏隻有桓杝一人,穿著暗青色便衣,右手執白子,坐在桌前與自己對弈。


    “扣、扣、扣。”懷青敲了敲營帳的門框,桓杝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看到是懷青後先是疑惑的皺起了眉,接著才開口說:“進來吧,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懷青直接走了過去坐在桓杝的對麵,懷青看了看眼前的棋盤,隻見黑白棋子毫無規律的放在上麵,幾乎占滿了大半個棋盤。


    “今天的藥你按時吃了嗎,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你把手伸過來我看看你的脈象吧。”迴去那個抬頭對桓杝說道。


    原來懷青來這邊是看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桓杝隨手將棋子放在了棋盤上,結束了這局廝殺。


    “我已經好多了,藥也吃過了,不必擔憂。倒是你最近怎麽樣,醫療營那邊忙不過來的話就和我說,我再給你找幾個幫手。”桓杝心中有一點愧疚在蔓延,最近這段時間他心緒不佳,再加上戰事頻繁,他已經很久沒關注過懷青的生活狀況了。


    桓杝並沒有把手遞給懷青,而是往懷青的手中塞了一顆棋子。


    “我那邊還行,添加人手的事我正在想辦法,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你這是做什麽?”懷青看著手中的棋子疑惑的問道。


    “你會下圍棋嗎?我們來一盤吧。”桓杝將棋盤上的棋子分別收了起來。


    “啊?我,我不會下,你可以教我嗎?”懷青從來沒有下過圍棋,聽到桓杝說想要與自己下棋後有點為難,但是看到桓杝略帶失望的臉色,懷青馬上改口了,希望桓杝教她下棋,因為她自己也想與桓杝多相處一段時間。


    兩人在這邊下棋,而桓柘那邊幾乎炸鍋了。


    之前來找懷青為桓柘看病的小圓臉在這次戰鬥時為了保護桓柘受了傷,傷口比較淺,也不在要害位置上,因此隻是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結果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傷口竟然發炎了,現在小圓臉高燒不退,意識迷蒙。和他在一個營帳的其他士兵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有使他退燒,士兵們著急的不行請來了秦安給看看,但是秦安也解決不了這個病症,秦安原本想找懷青過來,但是不知道懷青去了哪裏,隻好找來了竹鈴芝,隻是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現在竹鈴芝也束手無策,陳副將趕緊將小圓臉發燒的這件事稟報給了桓柘。


    桓柘知道後便直接去了懷青呃=的營帳,但是此刻懷青並不在營帳中,他的心中冒出一個地點,越來越確信,便直接撂下身後跟著的陳副將去了桓杝的營帳。


    等桓柘到桓杝的營帳的時候就看見桓杝在教懷青下棋,懷青一臉茫然的看著桓杝,而桓杝抓著她的手將懷青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傷,認真的為懷青講解怎麽落棋更加合適,兩人之間和睦溫馨,但是桓柘看著卻十分生氣,直接走到營帳內雙眼怒視懷青:“懷大夫,這就是你所謂的醫德?病人在營帳裏生死不知,而你卻在這裏風花雪月。我很懷疑你來這裏到底是來當軍醫還是為了追男人!”


    “我沒有,你別胡說。”懷青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沒有?那為什麽你在這裏,軍中受傷的士兵那麽多,小圓高燒不退,生命岌岌可危,而你卻在這裏下棋。”桓柘氣急,上前一步抓住了懷青的胳膊,咬牙切齒的說道。


    “阿柘你這是再做什麽,放開懷青。”桓杝走到兩人中間,將桓柘的手從懷青的胳膊上甩了下去,將懷青一把拉在他的身後說道。


    桓柘惱怒的瞪著桓杝,接著一甩手直接轉身背著他們,深唿吸了好幾次才開口說道:“小圓傷口發炎,高燒不退,還望懷大夫出手相助。要是懷大夫沒時間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城裏請大夫過來。”說完變直接離開了。


    懷青看這桓柘的背影,心中生出無限的委屈,雙手緊握成拳:“桓杝既然你身體無礙,那我就先去看看別的病人了。”說完便將桌上的藥箱收拾好,提著藥箱就往門外走,路過桓杝的時候,桓杝抓住了她的手:“懷青,還請你不要見怪,桓柘他隻是一時著急,說了些胡話,你這段時間為了軍中這些傷員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嗯,我先走了。”懷青點了點頭,便往前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陳副將隨著桓柘的腳步匆匆趕過來,剛好看見懷青:“懷大夫,原來你在這啊,快跟我來,小圓臉發高燒了,情況很不好。”陳副將上前焦急地拉著懷青就往小圓臉的營帳走去,一邊走一邊看了看周圍,奇怪,將軍不是來找懷大夫了嗎?怎麽沒見到他?不過現在小圓臉的情況更重要一點,還是先帶懷大夫過去,等會再找將軍吧。


    懷青一路沉默任由陳副將拉著她,到營帳後便直接替小圓臉把脈,忙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聽=讓小圓臉的情況穩定下來。


    “以後再有這種傷口發炎和高燒不退的情況及早來找我,還有你們照顧傷員的時候多注意一點,每天先幫他們清理過傷口以後再上藥包紮。”懷青用竹鈴芝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對在營帳的人囑咐道。接著懷青坐到了桌子旁寫了一張藥方讓秦安明天按照這個熬藥讓小圓臉服用。


    就在懷青和竹鈴芝準備離開的時候,桓柘騎著馬迴來了,馬上還有一個老大夫,桓柘直接將他從馬上提了下來。


    “軍爺,軍爺你輕點,我這一把老骨頭怎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那老大夫扶著自己的腰連聲喊道。原來桓柘一氣之下竟然騎著馬出了軍營,將西圠城中的大夫請(搶)了過來。


    看到懷青從營帳中出來,桓柘看了她一眼便一言不發帶著老大夫去了營帳中。懷青看到桓柘這樣心中也充滿了怒氣,剛剛來這邊看到小圓臉的情況,她心中的愧疚將滿腹委屈衝淡了一點,也有點理解桓柘焦灼的心情了,但是現在看到桓柘這幅樣子她被氣得快要爆炸,直接拉著竹鈴芝便迴了自己的營帳。愛請誰請誰,會騎馬了不起啊。


    這一夜懷青躺在床上氣的根本睡不著。


    而小圓臉的營帳裏,那位老大夫替小圓臉把過脈以後,看這桓柘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小戰士的燒已經退了,現在身體並無大礙,隻要好好休養便可。”


    “將軍,剛剛懷大夫已經幫小圓治療過了,也開過了以後小圓治療要用的藥方。”陳副將看桓柘站在一旁,眼底暗色沉沉,輕輕開口說道。這是怎麽了?將軍不是去找懷大夫嗎?怎麽從城裏找了一個大夫?這西圠城的大夫醫術怎麽能和懷大夫相提並論,將軍這是在想什麽?不過陳副將也沒膽說這些話。


    “來來來,大夫你一路辛苦了,今天太晚了,你就先在我們這裏住一晚明天再迴去,我現在帶你去我的營帳,你今天就先在那裏休息。”陳副將看自家將軍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便推著大夫出去了。


    沒過一會,桓柘也出來了,隻不過他沒有迴自己的營帳,而是去了校場,這晚在校場旁邊住的士兵聽了一晚上叮叮當當的刀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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