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裏隻有幾個師兄弟們在忙碌著,其他人都和竹瀝迴了院子中。


    “青兒,薑衣,師父說你們迴來了就到院子中去。”元柏聽到了伏堇和薑衣的聲音後從診室出來說。


    車前仁迴來並不久,迴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看看醫館的情況。但是醫館並不是個聊天敘舊的好地方,因此在醫館轉了一圈之後,就迴院子中去了。


    “車叔,一路辛苦了。”懷青來到院中就看到竹瀝和車前仁坐在椅子上聊天,其他的弟子圍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聽著車前仁講述這次出去經曆的事情。


    “嘿,青兒迴來了。喲,這身邊跟著的小豆丁是誰呀?”車前仁看到懷青迴來了,立馬站起來走了懷青麵前。


    車前仁從竹瀝那裏知道了懷青收了徒弟的事,因此當懷青進來的時候車前仁第一眼就發現了跟在懷青身後的範寧。


    “車叔,這是我的徒弟,範寧。”懷青把範寧拉了過來向車前仁介紹道。


    “車師叔祖好,我是範寧。”範寧乖巧的對車前仁行禮,因為之前懷青向範寧大概說了一下車前仁的情況,因此範寧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哪位是車師叔祖。


    車前仁看著範寧心中湧起無限的感慨,自己和竹瀝跟著公子從京都來到金陵的記憶曆曆在目,仿佛就是昨日發生的事。


    當初哪有現在這麽好的生活啊,三個人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就連出診,人家也以為他們是騙子,不願意相信他們。


    懷館能夠走到現在他們三個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尤其是公子。現在懷青都收弟子了,時間過得好快。


    “你師父看到你收弟子一定很開心。”車前仁摸著範寧的頭對懷青說道。


    懷青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那間屋子裏擺著懷南淮的靈位。“是啊,師父一定是十分開心的,師父最希望看到懷館一直延續下去了。”


    “好了,不提這些,來來來,青兒坐這邊。”車前仁將自己眼眶中的眼淚逼了迴去,對懷青說著,爽朗的聲音將大家心頭的那一絲憂傷全部震散了。


    “薑衣,剛剛讓你去放的東西放好了沒?”車前仁將剛剛來到的眾人安頓了下來問道。


    “已經好了,師父。”


    “那現在你帶著師弟去把我們帶迴來的禮物拿過來。”車前仁笑著吩咐。


    伏堇聽到有禮物眼睛一亮,拉著範寧就要跟著薑衣一塊過去,範寧看了眼懷青,看到懷青微笑著點頭允許了,才興奮的跟著伏堇去和薑衣拿禮物去了。


    “小車,禮物先不忙著取,你剛才說的西汀的匪患是怎麽迴事?”竹瀝看車前仁已經和懷青打完了招唿,甚至還張羅著發禮物,已經忘了之前他們說的事,於是將車前仁拉了迴來繼續問道。


    “匪患?車叔這是怎麽迴事?”懷青不解的問道。


    薑衣已經帶著幾個師弟去取禮物了,剩下來的人繼續坐著聽車前仁講述這次遇到的事情。


    車前仁這次出去收獲比起以往來小了不少,隻有不到兩成的盈利,就連帶迴懷館來的藥材也比以往少了近一大半。


    這些年的努力下,車前仁出去販賣藥材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需要到處跑才能找到賣藥材的人家。現在車前仁已經有了固定的合作對象,西汀就算一個,許多珍貴的藥材都可以從那裏獲得,這樣就省了車前仁很多的功夫。而且西汀那邊這幾年形成了頗具規模的藥材種植產業,讓藥材的收購產業鏈更加完整。


    “哎,西汀那邊今年天氣十分不好,幹旱十分嚴重,藥材產量也降低了不少,好多人家幾乎顆粒無收。”車前仁搖著頭十分憂愁的說道。


    “那樣的話是不是對我們收購藥材影響十分大?車師叔你們這次提前迴來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元連問道。


    其實懷館看診這一塊賺的錢已經足夠維持懷館所有人的生活了,當初之所以發展藥材販賣這一塊,是因為車前仁對醫術實在是沒有半點天賦,對於診斷這一塊可謂是一竅不通。


    而那個時候懷南淮終於創建了懷館,並且也漸漸開始在金陵嶄露頭角。隻是金陵其他的醫館怎麽能坐視懷館就這樣發展呢,於是從藥材上下手,讓懷館的人無藥可賣。當時僅僅是靠診病是賺不了多少錢的,而且如果醫館不買藥,那就不能稱為一個醫館。


    車前仁知道自己在醫館繼續待下去對大家的幫助都不大,畢竟抓藥這個事隻要是個人仔細教幾天就都會了。


    後來車前仁無意間知道了藥材販賣這個事情,就和懷南淮商議決定自己去販賣藥材,後來經過了無數的磨難才形成現在這番規模。


    懷館的人都知道這一路以來大家的不易,不希望因為西汀的事影響到這一番車前仁好不容易得到的事業。


    “暫時倒是無礙,畢竟生意嘛,總有賺有賠。而且西汀之外的地方情況都還不錯,隻是西汀那邊的老百姓的日子就苦了。


    而且啊,那邊除了幹旱現在匪患也十分嚴重,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土匪占據了那邊的好幾個山頭。西汀的百姓原來經常上山去采藥,現在不僅去不了山裏,還時常被山上的土匪騷擾,苦不堪言呐。


    西汀知府幾次組織人馬前去剿匪,全部失敗了。那邊的百姓有點錢的都選擇出逃,去了別的地方,甚至連大夫都跑光了,現在百姓生病了都無處看診。”車前仁提起西汀的狀況的時候同情至極,他是個心軟的人,對於那些可憐人總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而西汀現在的情況自己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原來前麵車前仁說的西汀的匪患是這麽迴事,確實土匪的存在簡直是老百姓平凡生活中的一大劫難。竹瀝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那瀝哥你願意答應我之前說的事了嗎?”車前仁可憐巴巴的望著竹瀝說道。


    “哎,你也不必做出那番悲憫眾生的菩薩樣來,我雖然一直秉承明哲保身的做法,但也不是那鐵石心腸之人。隻要不會危及咱們懷館弟子的生命,其他的事我們是十分願意幫忙的。”竹瀝擺擺手,製止了車前仁煽情的話語。


    “這麽說你答應了?”車前仁激動的說道。


    “不然呢,我也做不到什麽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別人受苦啊。”竹瀝無奈的說道。


    “答應什麽?”懷青一頭霧水,不是在說西汀那邊的事嗎?怎麽突然就說起明哲保身,鐵石心腸了呢?還說著說著就開始答應不答應的了?難道自己剛剛是睡著了嗎?


    “車師叔前麵和師父商量帶幾個醫術好的弟子去西汀義診呢。”元連給懷青解釋道。


    “這倒是挺麻煩的,畢竟那邊也不太平,不過我也讚同去西汀義診。隻要我們保護好自己應該沒啥大的危險。”懷青聽完之後也十分認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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