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打鬥很快就結束了,並不是因為他們分出了勝負,而是因為有強大的動物靠近,他們不得不分開,共同結盟,先抵禦外敵了。


    地麵上的小石子微微震動,隨著動物的靠近,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石子就像是冰上的舞者一樣,跳著動美的舞。


    兩隊人員紛紛拿出各自自保的武器,神色嚴肅,充滿戒備的看著動物來的方向。心,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一寸一寸地提了起來。


    終於,那強大的動物顯露出了頭角。


    那是一隻棕色的熊,卻比平常的熊大了兩三倍,看起來威猛霸氣,充滿了威脅性。手上捧著一個陶罐,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麽,但是在它一步一步走近,陶罐散發出來的香味越來越重時,他們便已經明了,這陶罐裏的東西是什麽了。


    不是每個棕熊最愛吃的食物,蜂蜜,是什麽?


    盡管因為它這樣子的行為,讓他們覺得有點反差萌,不那麽害怕它了,可是,隨著它的走近,兩隊的隊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憂色,臉色難看。


    也顧不得剛剛兩隊是敵對的了,兩隊的隊員在兩隊的隊長的命令下都並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大隊伍,嚴陣以待。


    終於,棕熊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兩隊隊員屏息凝視,棕熊與隊員們都互相看著,相顧無言,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就在他們忍不住想要動手,戰況一觸即發的時候,棕熊突然咆哮了一聲,讓隊員們心裏更緊張了。握緊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地盯著棕熊。相信隻要棕熊一有不利於他們的動作,他們一定能夠立刻運用起手中的武器,殺他個片甲不留。


    棕熊不管在它的對麵緊張兮兮的隊員們,腦中隻是疑惑了一會兒,一瞬間又將其拋之腦後,撓了撓頭。將手中的陶罐放在了地上,向前推了推。眼睛裏帶著明顯的討好,直直的看向了隊伍中的一個人。


    好奇心比較重的隊員們順著棕熊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發現棕熊看的竟然是淺九。


    畢竟在淺九的那個方向,就隻有淺九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


    “嗨,哥們兒,那頭熊是怎麽迴事兒啊?它怎麽直直的看著你?”


    有膽子大的隊員直接嚷嚷著出聲,別看他剛剛說的聲音大,臉上也是大大咧咧的,帶著燦爛的笑容,可一看他的眼睛,便能夠發現,他掩藏在平靜的外表下,那一顆緊張害怕的心。


    淺九看了,不禁莞爾一笑,卻是不迴答那隊員的話,直接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不顧身邊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以及一聲聲情真意切的勸說,淺九已經走到了棕熊的麵前,彎下腰,抱起了陶罐。直起身,平靜的與棕熊對視,看著棕熊眼睛裏明顯的“我做了好的事情,快來誇我,快來誇我。”,淺九笑了,淡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喜悅,從他那薄唇裏吐出了兩個字。


    “謝謝!”


    頓時,棕熊喜得手舞足蹈,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扭扭捏捏地低聲吼了兩句。


    “不用了,我這裏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留給你吃吧。”


    淺九摸了摸棕熊毛茸茸的頭,神色間帶著些微的寵溺,若不是與他相熟的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原來,棕熊吼的那兩句,翻譯在淺九的耳朵裏,就是:“我家裏還有很多,我再去給你拿。”


    這邊,淺九與棕熊之間的互動十分友好,那邊,看到事情如此發展的兩隊人員頓時像石化了的雕塑一樣,風中淩亂了。


    事情怎麽就演變成這樣了,難道不是他們與棕熊之間應該有一場關於正義的決鬥嗎?現在這種和諧有愛的畫麵是怎麽迴事?


    難道這棕熊還成精了,知道它打過他們,於是就幹脆奉上手上的蜂蜜,來討得他們歡心,以求放過他一馬?


    可是要討歡心的話,也應該不是向著淺九吧。最起碼也是兩隊的隊長啊!


    難道是因為熊的腦容量太小了,不足以思考這麽複雜的事情嗎?


    想一想,還真是哦。


    都說熊瞎子,熊瞎子,那自然是因為熊是瞎子,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子稱唿。


    所以分不清人什麽的,那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吧。


    想通了事情的關節,隊員們也不再那麽的糾結,雖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可依舊是不敢放鬆了警惕。


    唯恐就因為他們這一放鬆,就讓那棕熊趁此機會暴起殺人。


    盡管他們在看了那棕熊像是完全臣服在淺九的腳下的那一畫麵後,心中就已經有了幾分相信這個棕熊不會趁此殺人。


    可是還有這麽一句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再說了,在這麽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森林裏放鬆了警惕,那不就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自尋死路嗎?


    溫暖看著那邊相處的很好的一人一熊,猶豫不決。想要上前去和淺九肩並肩站在一起,可是又怕了棕熊會突然發狂,傷害到自己。


    可是不去吧,心裏又不甘心。


    盡管心裏一再的說要和他玉石俱焚,可是他在自己心上烙下的烙印,又豈能是這麽容易就能夠消除的?


    溫暖在心裏評估了一二那熊的危險程度,再三安慰自己,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剛剛邁出了一步,便看見了從自己身後一瘸一拐走過去的阮梵顏,頓時停下了腳步。


    眼睛死死地盯著阮梵顏漸行漸遠的背影,看著她走到淺九的身邊,與淺九親密的雙手緊扣,還在淺九的鼓勵下摸了摸棕熊的頭。


    看著他們那親密的樣子,溫暖的眼睛裏直接冒起了火。


    明明應該是自己鼓起勇氣走到淺九的身邊,明明應該是自己和淺九雙手緊扣,明明應該是自己在淺九的鼓勵下摸棕熊的頭……


    可是現在都已經被阮梵顏那個小賤人給搶先了!


    阮梵顏,阮梵顏,阮梵顏……


    怎麽到哪裏都有她,難道我就擺脫不了她的魔咒,永遠都要活在她的陰影下了嗎?


    還是說隻要阮梵顏死了,淺九就能夠屬於我了?


    是啊,隻要阮梵顏死了,淺九不就能夠屬於我了嗎?


    既不用和淺九玉石俱焚,又可以讓他們兩個天人永隔,從而在他受傷的時候,能夠趁虛而入,成為淺九名正言順的女友,那麽,她又為什麽不那麽做呢?


    所以說,她的目標也應該換一換了。


    以前真的是她太蠢了。隻知道和他同歸於盡,“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卻不知道換一個角度想一想。隻要換一個角度想一想,就能夠和他永遠在一起,有著這樣子兩全其美的辦法,她為什麽還要去舍近求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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