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強大的力度,好似一道枷鎖一般禁錮著何樹先的手腕,讓他變了臉色。


    何樹先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因為錢城的突然插手,逐漸冷卻下來。


    他對上錢城那雙漆黑的眼眸,仿佛落入了深不見底的泥潭之中,周圍的泥漿將他緊緊的包裹著,讓何樹先動彈不得,心中驚慌。


    “賢侄,你這是什麽意思?”


    何樹先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雖然是質問,但是卻完全沒有麵對寧墨安時的憤怒,態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寧墨安本以為自己這一巴掌是躲不掉了,卻沒想到錢城竟然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她呆呆的望著錢城俊美的側臉,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


    錢城緩緩的鬆開了握著他的手:“何叔叔,我隻是不希望你的壽宴被破壞而已。”


    他淡淡的開口,說是為何樹先考慮,實際上語氣中卻沒有多大的尊敬。


    錢城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讓何樹先很是不滿。


    但是,一想到錢城現在的地位和能力,何樹先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火氣,和他好言好語的說話。


    何樹先透過他看向寧墨安:“賢侄,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希望你不要插手。”


    他知道錢城和寧墨安之前是有過一段牽扯不清的關係,但是錢城一直都對寧墨安愛答不理的,甚至厭惡。


    今日錢城突然出手幫寧墨安,到是讓何樹先有些詫異。


    但是,他並沒有將這放在心上,隻想著快點將寧墨安給解決了。


    要知道,當初寧家落難的時候,何樹先非但沒有幫忙,反而還落井下石了一番。


    這次寧墨安來參加他的壽宴,肯定是不安好心。


    何樹先是個極愛麵子的人,他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寧墨安將他的壽宴給破壞了,他必須將這個隱患給除掉。


    寧墨安望著他虛偽的嘴角,譏諷的笑出了聲來:“嗬嗬,何叔叔,我和你之間有什麽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她譏笑著反問了迴去,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寧墨安的言語之間另有深意,何樹先氣的差點唿吸不上來。


    “保安在什麽地方,快點把這個瘋女人給我丟出去!”


    何樹先是真的急眼了,直接開始喊人。


    他越是這樣,寧墨安便越是覺得他惡心。


    敢做不敢當,虧得他一大把年紀了,連她這種小輩都怕。


    寧墨安淺笑著開口:“何叔叔,不用你趕,我自己有腿,我會走。”


    正當寧墨安準備自己離開的時候,一雙修長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寧墨安詫異的迴頭,正對上錢城那雙深邃的眼眸。


    錢城皺了皺眉頭,似乎是不滿她的離開。


    他看向何樹先,薄唇輕啟:“何叔,墨安是我帶來的。如果你不歡迎她,那便是不歡迎我的到來,既然如此,我們便先離開了。”


    錢城冷冰冰的開口,身上的氣息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溫和。


    何樹先沒想到寧墨安居然是他帶過來的,心中一驚。


    怪不得寧墨安會一直站在錢城的身後,他居然沒注意到。


    眼見錢城真的要帶著寧墨安離開,何樹先瞬間慌亂起來:“賢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歡迎她而已。你……”


    他想要解釋,但是錢城卻打斷了他的話。


    “寧墨安現在是我的秘書,也是我的女伴,她便代表著我。如果何總你對墨安有什麽不滿的話,那便是對我不滿。”


    錢城斬釘截鐵的開口,聲音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將自己和寧墨安放在同一個位置上,兩人榮辱一體。


    寧墨安呆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究竟聽到了什麽。


    她本以為剛才錢城幫她擋去了那一巴掌,便是最大的維護了,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自己要和何樹先鬧翻。


    他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嗎?


    寧墨安心中五味雜陳,望著錢城的目光中淚光閃爍。


    或許是在黑暗之中呆的太久了,稍微有個人溫暖她,寧墨安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深吸口氣,努力壓下鼻頭的酸楚感。


    “賢侄,你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我怎麽會對你不滿呢。”


    何樹先訕訕地笑著,麵對錢城的強勢,隻能無奈的壓下了火氣:“既然寧墨安是你帶來的,那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為了何家的以後,何樹先隻能選擇妥協。


    一個中年男人,卻要在小輩的麵前低下頭顱,這讓何樹先心裏十分憋屈,對寧墨安的恨意越發的深沉。


    隻是,眼前的他,依舊要裝出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墨安啊,以前的事情就那麽過去吧,既然你現在已經跟著錢總了,那以後就好好的重新開始吧。你父親現在已經進去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往正道上麵走。”


    何樹先能屈能伸,很快便整理好了心情。


    他像真正的長輩一樣,勸導著寧墨安,言語之間卻滿是對她的輕蔑。


    寧墨安自然聽出他語氣之中的嘲諷,毫不客氣的迴懟道:“何叔,做過的事情豈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比如我的父親,您時候對不對啊?”


    她天真的笑著,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當年何樹先為了讓何家生存下去,所做的壞事可不比寧家少。


    隻是沒有人找到證據,揭穿他的惡行而已。


    這本來和寧墨安無關,但是何樹先偏偏要與她對著幹,那就別怪她將事情做絕了。


    寧墨安可以加重了語氣,何樹先心裏很不舒服。


    她的意思,明顯就是說,讓他去坐牢。


    何樹先冷哼一聲,看著她黃毛丫頭的樣子,不屑的開口:“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既然再次踏入了這個圈子,就要學會謹言慎行。今日是麵對我,我看在錢總的麵子上縱容你一次,若是改天遇到別人,可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


    言語之間的威脅顯而易見,但他卻嚇不到寧墨安。


    寧墨安從前有寧家人護著,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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