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看到文尊的時候,立刻看向了秦溪,注意到了她的臉色變化。


    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麽。


    文嵐沒察覺,等走近後才注意到馮笑給她的眼神,再看秦溪,心裏有些不安,便解釋道:“秦溪,我拍完廣告後遇到了尊老,聽聞他找你有事才把他帶迴來的。”


    秦溪知道文嵐不會無緣無故帶人過來,點了點頭,“嗯。”


    再看向文尊時,眼底的情緒都被藏起來了。


    文尊看出秦溪的不快,默默地歎了口氣,特意放緩了步伐。


    待她們說完了小話,才走過去,“小溪,我特意來是有事跟你說。”


    秦溪微微側身,“尊老,您裏麵請。”


    文尊聽她還是叫自己尊老,心裏的悵然更重了。


    馮笑和文嵐雖然好奇兩人說什麽,但都不敢過去,所以湊在一起說其他話。


    秦溪和文尊去了會客間。


    他知道尊老喜歡咖啡多過茶,所以親手幫他現磨了一杯。


    文尊難得能享受她的照顧,也安靜地等著。


    兩人靜默地坐著,直到咖啡泡好。


    “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您嚐嚐看。”秦溪把咖啡推到他麵前。


    文尊嚐了一口後,不苟言笑的臉上溢開了淡淡的笑,“是我喜歡的。”


    秦溪清楚自己的水準,也知道他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很挑剔,他這麽說無非是不想惹自己不開心。


    為著他這份小心,她的心微微有些酸澀。


    她徑直倒了杯白水來喝,然後問道:“您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文尊立刻正色,從身上拿出一張玫瑰金色的邀請函。


    “這是貝拉讓我轉交給你的,本來應該上次見麵就給你的,但是她沒來得及,所以讓我轉交給你。”


    秦溪看著那張邀請函,注意到底部印有一串花體法語,立刻問道:“這是f國珠寶會的邀請函?”


    “對。”


    秦溪聽後,臉色一變,“是您的意思?”


    文尊怔了一瞬,後來才明白過來她的話,沉聲解釋道:“不是,這次的珠寶會是貝拉和奧利赫,也就是找尋成年禮的那位一起舉辦的。她知道你的專業能力很好,所以提前為你留了一張邀請函。”


    秦溪聽後,臉色才緩和了。


    可注意到文尊臉部線條的僵硬,一股自責又湧上了心頭。


    “抱歉,我多想了。”


    文尊直直看著她,他的眼神沉重又矛盾,卻因為善於隱藏,流露出來的也隻有自成一派的冷硬。


    “小溪,可不可以告訴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秦溪也被問住了。


    她也不知道。


    傅氏。


    “老傅,這段時間錢氏很不安分,不僅聯合了文尊,就連花城的翟總也參與進來了。而且下周一就是他們的發布會了,我們手裏的砝碼根本鬧不出聲勢來。反倒是傅氏因為網上之前花城的失利,加上這次網上的流言又受到了影響。”


    阮皓難得一臉嚴肅地來找傅靳城。


    但是傅靳城卻一臉淡然,甚至還有些悠閑地望著窗外,不疾不徐地接話。


    “這點影響對傅氏來說不值一提。”


    更要緊的是內部。


    阮皓沒聽出他的深意,隻當他是逞強,立刻勸說道:“你小子別硬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天進出你辦公室的董事怕是比員工都多。他們給你施壓了吧,而且這已經是下半年了,距離年底也不到三個月了,你如果拿不出好看的年度報表,你以為他們還能服你?”


    傅靳城目光一轉,落在他身上。


    “你對傅氏的事,挺了解。”


    阮皓臉色一尬,立刻接話道:“廢話!你好不好直接關乎我能不能過好日子,你說我了不了解!再說了,自打傅氏被錢氏搶走那塊市場以後,轉型之路就遭遇了不少阻礙。董事胡的人本就對你不滿,你能不能上點心!不要這樣聽之任之!”


    真是皇帝不急那什麽急。


    他這段時間為了能幫到他,已經被老爺子操練好幾迴了,現在連家門都不敢進。


    不然傅氏被取代,那影響的就大了。


    “讓你做的事呢?”


    被傅靳城問到這個問題,阮皓的氣勢弱了一半,喏囁道:“正在做,但還需要時間。”


    “隻是需要時間?”傅靳城不明寓味地反問。


    阮皓聞言,又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還差點錢。”


    傅靳城早就料到了,拉開左手邊第三個抽屜,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的錢你隨便動,密碼你是知道的。”


    阮皓接過卡,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和文尊背地裏這般較勁,嫂子知道嗎?”


    “她不必知道。”


    “可萬一你們真的鬧掰了,那也瞞不住,到時候她不也知道了?”


    傅靳城默了一陣,才道:“到時候再說。”


    阮皓聞言,忍不住歎氣,“那你決定了嗎?這一做,可是會讓那邊元氣大傷的。”


    傅靳城揚眸,黑眸似一片被冰凍的湖水,深寂靜瀾。


    “那又如何?”


    阮皓知道他不會改變心意了,便收好卡,“我去辦事了。”


    “萬事小心。”


    阮海舉著銀行卡,衝他揮了揮,算是迴應了。


    等他走後,傅靳城坐在位置上靜默了好一陣。


    晚上。


    秦溪收拾好了自己後,爬到床上把文尊送來的邀請函給他看,說,“這是尊老送來的,說是貝拉專門為我留得。你覺得是這樣嗎?”


    傅靳城掃了一眼那張邀請函,然後盯著她,“你不相信?”


    秦溪把邀請函放在一邊,擰眉道:“也不是不信,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算是貝拉留的,那也不該文尊親自來送。


    傅靳城聽她這麽說,伸手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胸前,然後低眉看她,“秦溪,你還是不想認他嗎?”


    秦溪側著臉貼在他的心口,雙手輕輕抱住他的腰,“不知道,總覺得不那麽親近,可是每次每次看到他小心翼翼地跟我說話,我又覺得很心酸。”


    說著,她抬起頭看傅靳城,“你想我認他嗎?”


    如今文尊和錢氏的關係算是大家都知道了,他這麽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是公然要站到傅家的對立麵去。


    而傅正平和傅氏的董事這段時間應該也沒安生,但他從不告訴自己,隻是自己默默地處理。


    這個時候,她怎麽能再站到他的對立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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