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停靠在路邊後,傅靳城下車開始找。


    不管是小巷子,還是公園,他都進去走了一圈。


    但,卻沒看到秦溪的身影。


    正打算繼續往前走,卻看到她從街對麵的藥房出來,外套被她掛在了手腕,但左手像是被處理過,被她小心地扶著。


    他眼眸一沉,往旁邊的人行橫道走去。


    秦溪沒察覺,輕輕活動了一下手,雖然有些擦傷,但沒什麽大礙,應該不會影響畫稿。


    看一輛空的計程車駛來,她快步往街邊走,“計——”


    剛喊了一個字,就被一股力量拉住了手。


    對方輕輕一帶,她直接跌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與此同時,一輛電瓶車飛快駛過,還伴隨著對方十分生氣的埋怨聲,“看路啊!”


    聲音飄遠,秦溪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差點被撞到。


    “你在國外,也是這麽過馬路的?”


    沉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含著對方特有的嘲諷與冷淡。


    秦溪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自行從他懷裏掙紮出去,才接話,“傅總,今天很閑?還是想找我繼續吵?”


    傅靳城沒搭理她的挑釁,目光落在她不太自然垂放的左手,直接道:“給我看看你的手。”


    秦溪一愣,立刻拒絕,“不用。”


    “那你是想我在這裏直接吻你?”


    “……”


    現在耍流氓都這麽明目張膽了?


    秦溪抵不過他的厚臉皮,隻好就近找了家咖啡廳坐。


    點了一杯純拿鐵後,秦溪徑直走到了室外的太陽傘下等他。


    很快,傅靳城就端著兩杯咖啡過來了。


    秦溪見他把咖啡放在自己麵前,掃了一眼後,盯著他,“我要的是純拿鐵。”


    “太苦了,不適合你。”


    秦溪淡笑,“有命苦?”


    傅靳城抬眸看她,“什麽意思?”


    秦溪笑意不減,收迴了視線,十分冷淡地說道:“傅總如果有話要說,請盡快,我還要趕迴去收拾我的行李。”


    傅靳城沒著急說話,喝了一口純拿鐵後,眉毛微微皺起。


    放下咖啡杯後,才望著他,聲音沉緩,語氣微柔。


    “為什麽之前不跟我解釋?”


    秦溪眼神一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聚起了潤意,“你還在意?”


    “當然。”


    他的語氣太過理直氣壯,讓秦溪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夾雜著午後暖陽的風輕輕吹過,讓秦溪感覺到了一點涼意。


    傅靳城掃了她一眼,“把外套穿上。”


    “不想穿。”


    “我說穿上。”


    “不穿。”


    秦溪討厭死了他這種方式,什麽都沒解釋清楚,卻非得不停出現在自己麵前,攪得她不安寧。


    傅靳城伸手去搶她的外套準備強行給她穿上,哪知伸手卻觸及了明顯的濕潤感,語氣立刻沉了。


    “你在鬧什麽脾氣!”


    說完,脫下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渴望多時的溫暖終於降臨。


    秦溪卻不覺得有多欣喜,低頭看著不屬於自己的暗色外套,她的聲音沉了些。


    “你又在鬧什麽脾氣?”娃


    傅靳城答不上來,隻能寒著臉重新坐下。


    氣氛突然又變得沉滯。


    他有些挫敗地抬手揉眼角,半晌後才道:“抱歉,我之前太急躁了。”


    秦溪不為所動,冷靜問道:“你想好怎麽跟我解釋寧笙歌的事了嗎?”


    傅靳城的手一頓,深眸從指縫間看出去,眼前卻空無一物。


    秦溪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自己想聽的話,便脫下了他的外套,起身道:“既然你沒什麽說的,那我就先走了。”


    “秦溪!”傅靳城倉惶地伸手抓住了她。


    那力道之大,握得之緊,讓秦溪的心都不禁顫了一下。


    她低眉看他,雖然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期待,可那份期待還是不受控製,自己浮上了心頭。


    “朱霖是跟了岑未五年的助理,如果不是岑未突然病逝,她會成為金池的首席設計師。你突然空降,肯定會有人不滿,你自己小心點,別輕易相信那些人。”


    秦溪眼眸閃動,這些職場膠量,她自然清楚。


    隻是叮嚀的話,從他嘴裏出來,讓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就這些?”


    傅靳城的手指又緊了一分,神情也愈發複雜。


    像是自己在較勁。


    片刻後,他倏地放了手。


    “你走吧。”


    秦溪的期待狠狠墜了地。


    她自嘲地一笑,“我早該料到的。”


    傅靳城聽聞腳步聲走遠,最後消失在了自己可聽範圍內。


    發泄似的搓了把臉。


    隨後傾身,以手肘撐膝蓋,躬身看著地麵。


    深邃的眉眼有些失焦。


    他還有信任的能力嗎?


    花城。


    這裏的氣候比南城要暖一些,陽光明媚,空氣裏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下了飛機,秦溪就因為覺得熱,脫下了外套。


    一旁的陸厲也早有先見之明地換上了一身商務套裝,與她並肩走在大廳的人群中。


    陸厲畢竟是南城陸家的子孫,走路和氣質都是受過濃厚的陸家門楣熏陶,所以很有辨識度。


    而秦溪則是靠著那身輕然出眾的氣質和清麗脫俗的五官,在人群中出挑的。


    前來接機的朱霖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立刻走入大廳,跟他們揮手。


    “陸總,秦小姐。”


    秦溪和陸厲都聽到了聲音,齊齊看去,一眼也看到了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朱霖。


    朱霖五官偏東方,那雙眼睛微微上挑,有點像孟雯的丹鳳眼,卻不及她好看,不過也足夠亮眼。


    秦溪深知陸厲屬性,暗暗掃了他一眼,本以為他會眼睛放光,哪知他卻是一副沒被驚豔到的平淡表情。


    轉性了?還是欲擒故縱?


    “陸總,您好,我是朱霖,也是協助秦小姐和您展開工作的特助。”朱霖微笑伸手,舉止大方。


    陸厲也迴以微笑,“朱霖,我聽說過你。岑未先生曾經稱你是他最得力的助理,我很榮幸能跟你展開工作。”


    朱霖笑得明媚,“陸總客氣了,請上車。”


    然後她又笑著對秦溪說,“秦小姐,請上車。”


    “謝謝。”秦溪保持微笑。


    “不客氣。”


    等兩人上車後,朱霖主動做到副駕為兩人匯報預定的酒店以及路上會花費的時間。


    秦溪和陸厲沒異議。


    “還有。”朱霖轉頭看著他們,“晚上有一個香水品牌的老總得知您們來了,特意跟金總溝通為您們定了一個接風宴,金總說這是合作需要,所以我替你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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