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點頭,“老奴明白了,小姐放心吧。”


    江淩月:“汴京城那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高管家。”


    高管家:“這是老奴分內的事,小姐,慕容府畢竟也是你的家,等晉陽城這邊忙完了,記得要迴來看看,老奴在汴京城等著你。”


    一刻鍾後,慕容家族的私船離開碼頭,往姮姬門的方向駛去。


    軒轅昊站在碼頭,目送船隻離開,同時開口:“其實那些女人說的也沒錯,你們山下人,無論男女,三妻四妾、或是男寵,都屢見不鮮。”


    江淩月順口道:“那都不是愛情。愛情,那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軒轅昊看她,“你確定,你要的,楚皇能給你麽?”


    從昨天晚上開始,軒轅昊便開始見縫插針,並拐彎抹角想方設法地談論他與她的感情問題。


    軒轅昊的用意,江淩月心如明鏡。


    可她已經明確拒絕過軒轅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而且,再怎麽說,人家軒轅昊也是有四帝之稱的守山人族長,拒絕的話說一次就夠了,總得顧及人家的麵子。


    可是眼見著軒轅昊一直死纏爛打不肯罷休,江淩月也不能一直選擇逃避和視而不見。


    她轉身,麵對麵地站在軒轅昊麵前,第一次認真地和軒轅昊談及感情問題。


    江淩月:“為什麽不能?”


    軒轅昊:“慕容雪,你別太天真了,曆代帝王,從未有過隻娶一個女子的先例。即便楚皇對你真有心,但是人都有迫不得己的時候,身為帝王,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隻要他一日是南楚的皇帝,他便不可能給你完整的愛情。”


    江淩月:“軒轅族長,你這是在給我上課麽?”


    軒轅昊平靜地凝視江淩月,沉聲道:“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你將來痛苦。我們守山人和山下人不一樣,我們一生隻能娶一個女人為妻。”


    軒轅昊神情專注,目光炙熱,這位不諳世事的年輕族長,總是那麽坦然地將自己的心意托盤而出,直截了當。


    而這一刻,軒轅昊的神情中更是帶著孤注一擲的期待與渴望,那樣的眼神,如同不計後果的賭徒,傾盡所有地在經曆一場豪賭。


    然而,江淩月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平靜道:“軒轅昊,天衡山太小,看久了也就膩了,而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


    緊接著,軒轅昊說出了一句讓江淩月震驚不已的話。


    他走近了一步,低頭近距離凝視江淩月,低沉渾厚的聲音,如同金石碰撞,磁性悅耳。


    他說:“我們守山人雖近千年不出世,可整個華夏百姓奉我們為神龕,軒轅氏作為刑天後裔一脈,若是願意,自然能在這華夏大陸有立足之地。你若覺得天衡山太小,那我奪了這三國便是。”


    軒轅昊這話說的緩慢有力,神情凝肅,江淩月知道,這一刻,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而她更明白,他說的確實是事實——憑借血脈與守山人強大的戰鬥力,若是他想要角逐這個時代權利頂峰,那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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