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


    綱手沒有說話。


    十分鍾後......


    “嗯,檢查完了,好了。”


    綱手露出一個微笑,日向光起身,離開了這裏。


    “怎麽樣?綱手大人。”這時候,堂澤等人從旁邊冒出來了。


    “......”


    吾克老師同樣一臉嚴肅的看著綱手。


    要說最希望將日向光的精神問題治好的人,他肯定算一個。


    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日向光的胡作非為。


    “......”


    但卻見......綱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日向光的病情遠基本上是個無解的狀態。


    “抱歉......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


    一陣寒風吹過,將堂澤等人凍成了雕塑。


    而後,是捶胸頓足。


    “不!我不認可!”


    吾克咬牙切齒的說道,精神有些不穩定。


    “日向光那家夥啊......借助著精神有問題之便......經常做出一些不能原諒的事情!”


    他的碎碎念,和窮兇極惡的姿態,被眾人看在眼裏。


    “混、混蛋!我絕對不允許......這種害群之馬呆在校園裏。”


    吾克的額頭浮現青筋,他一邊嘀咕著,一邊邁開步伐向外走去。


    而綱手望著吾克光亮的腦門兒,比了個手勢:


    “吾克老師好像有些營養不足啊......”


    “咳咳......綱手大人,真的沒辦法了嗎?”


    堂澤咳嗽了一下,連忙道。


    “沒有。”


    綱手堅決的搖頭,她的態度,讓堂澤等人不自覺地感到沮喪。


    之後,這些忍者教師向綱手道別,掀開後麵的幕布,離開了這裏......


    綱手將雙手撐在桌子上,十指揉捏。


    臨時搭建的帳篷內陷入到了詭異的寧靜之中。


    而後,綱手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一人。


    醫療班的一員重要幹將。


    也是當年日向光被送進精神病院後的主治醫師。


    看到綱手瞥來的目光,他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


    當然不是因為害羞。


    而是......


    “想不到......日向一族隱藏了這種事情。”


    “綱手,這不是你我能指手畫腳的......”


    這名醫療班的忍者搖了搖頭。


    還未等他說完,帳篷掀開,又進入一人。


    綱手撇過頭去,是日向宵。


    “請問,日向光的情況怎麽樣?”


    日向宵走過來,直接坐下。


    “體檢狀況一切良好。”綱手平靜地說道。


    “......”


    日向宵聽到這個結果,卻搖了搖頭。


    “不,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是哪個?”


    “日向一族......擁有白眼。”沉默片刻,日向宵迴應道。


    也就是說,吾克等人的真實目的,已經被日向宵所洞察。


    “你知道了又如何?”綱手十分平靜的凝視著日向宵。


    “......”


    知道了,確實不能如何。


    因為日向宵不會醫療忍術,就算會,也完全比不上綱手。


    而且,他總覺得綱手話裏有話。


    “日向宵,你很聰明......至少,在我見過的一些小鬼裏麵,你算是名列前茅的。”


    綱手忽然哼笑了一聲。


    “當然,比波風水門還差很多......距離日向光更遠。”


    日向宵沒有因為綱手的話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他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著綱手把話說話。


    很有教養,但綱手不喜歡。


    “你是宗家人,很多事情上......都得走你們宗家人的老路......”


    綱手想了想,是否要繼續說下去,但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要體檢的話就趕快,不然就走人。”


    綱手的話語裏,充滿了對宗家的偏見。


    就連日向宵自己也能看得出這一點。


    但是,他也有不能退卻的理由。


    “我想知道......日向光為何精神上會出現這種狀況?為何其他族人就沒有問題?”


    日向宵內心有一個疑問。


    這個疑問,自然是在接觸到日向光之後產生的。


    那就是......


    為何整個日向一族,隻有日向光精神異常?


    “一族之中出現幾個特別的人......不是很正常嘛?”綱手滿不在乎的說。


    很多族群,都是近親通婚,時間久了,肯定會出現問題。


    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不,這不正常......”


    日向宵卻搖了搖頭。


    “如果是其他族群,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但對日向一族......並不適應。”


    “為何?”綱手似乎有些明知故問。


    日向宵幾欲開口,但似乎又有所顧忌。


    因為,那是日向一族的陰暗麵。


    也許綱手是在考察日向宵的覺悟,也許有,也許沒有。


    最後,日向宵心一橫,幹脆利落地說了出來:


    “我族擁有血繼限界「白眼」,在胎兒剛剛形成的時候,便會通過白眼觀察到胎兒的發育狀況......那些畸形兒......有先天缺陷的胎兒......都會被拿掉......”


    沉默。


    然後是讓人難以忍受的詭異氣氛。


    這是......日向一族不會對他人宣說的黑暗。


    千年來,日向一族為了保持血統上的純度,一直拒絕和外族通婚。


    而經過1000年的漫長時光,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一族的後裔出問題的概率會越來越大,情況越來越多。


    “嗬嗬,日向宵......你還真敢說啊......”


    綱手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譏諷。


    自曝黑曆史什麽的......


    “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對綱手來說,日向宵太小了......隻有8歲半,一般而言,是不會接觸到這些事情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日向宵用奇異的語調說出了這番話。


    綱手歪著頭,想了想,“這句話......是日向光說的吧。”


    “......”


    日向宵沒有否認,而是繼續道:


    “所以......日向光出生的時候,必然會是一個健康的族人......”


    那麽,是什麽原因,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其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不會去問你師父嗎?”綱手反手就是一句。


    她指的是日向良辰。


    作為日向一族的二把手,日向良辰必然知道,甚至有可能親身參與。


    “我......”


    日向宵頓時無言。


    “哼......”


    綱手哼哼了一下,她是那種急脾氣的人,也就是說,耐心是有限的。


    她玩夠了這種你一句我一句的文字遊戲和等待了。


    “日向宵,我就明說吧。”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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