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進迴到家,將馮虎和淨月道長請到屋內,田三山和周三衛最近跟淨月道長走的很近,也跟進了屋。


    “夜尋的事有了眉目,之前夜尋告訴我千牛衛的武國忠便是逼迫他逃到南域的人,夜明珠也是被他收走的。請幾位來正是為了此事,看如何找迴夜明珠。”張文進說完看向眾人。


    “這個簡單,我們去把武國忠抓來,嚴刑考位便是,我就不信憑我在秦州大牢這麽多年的拷問經驗拿不下他!諸位放心,我保管將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讓他把小時候尿隨和泥,放屁崩坑的事都招出來。”周三衛想法簡單,直接把他做牢官的經驗搬了出來。


    “不不不,三衛兄,此時何必如此費力,直接殺上門去,把鋼刀往他脖子上一搭,還怕他不說?”田三山興奮道。


    張文進一直懷疑田三山是做山賊出身,今日聽田三山一說,更加坐實了他的想法。


    “此言差矣!你們隻知道打打殺殺,忘記了自己是身份,那武國忠是何許人也,千牛衛的人是那麽好對付的嗎?


    你們若是去找武國忠,恐怕還沒見到武國忠便被千牛衛的人抓起來投入大牢了。四肢發達有勇無謀!”淨月道長一臉的不屑道。


    “道長,您說的在理,是我們孟浪了,道長可有良策?”周三衛說完,眾人看向淨月道長。就連張文進聽完淨月道長一席話都覺得淨月道長變了,不想之前那麽不靠譜了。


    淨月道長捋著三綹墨髯,身形立刻高大起來,要是不看臉,簡直一派仙風道骨。


    “不如我們殺入他家中,劫持他的父母,逼他拿出夜明珠。”淨月道長道。


    周三衛道:“若是他寧死不屈呢?”


    “殺,一個不留。我等江湖中人,豈能讓一個朝廷的走狗嚇住。殺完給人一把火燒了完事。”淨月道長洋洋得意道。


    眾人聽完半天沒有說話。


    張文進出現了幻覺,仿佛眼前的淨月道長不是一位道士,而是江湖上的大惡人,凡是碰到不能解決的,或者是不好解決的,都用武力解決。


    馮虎在一旁盯著淨月道長看,淨月道長被看毛了道:“看我做什麽?我臉上有花?”


    “我嚴重的懷疑你是混入三羊觀的假道士。三羊道人如此德高望重之人怎麽就收了你這麽一個徒弟。”馮虎邊說邊搖頭道。


    “怎麽羨慕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當初拜入三羊道人門下前是一個賭坊的老板。三羊道人一日手癢,來我的賭坊玩了兩把,結果輸的就剩一條褲衩,沒辦法我便借了些銀兩給他,他過意不去,便收我為徒,算是抵債了。算來算去,還是我虧了,我被他困在三羊觀半輩子,要不是碰到小師弟張文進,我在三羊觀蹲守師尊傳承的繼承者呢。”淨月道長看著窗外的明月,有感而發。


    張文進覺得淨月道長越說越不像樣子,急忙幹咳兩聲道:“好了,這武國忠是個孝子,我不想做的太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明日晚上咱們動手,叫上所有兄弟。”


    眾人雖然不知道張文進要做什麽,但感覺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便答應一聲離開了房間。


    武國忠正在家中休息,這幾日諸事不順,心情煩悶不已。正在此時,門外下人稟報收到家裏一份書信。武國忠急忙起身將書信接在手中,展開書信一看雙手不住抖動起來。


    “來人,備馬,我要老迴家去一趟,你們替我向將軍告個假,就說我家中有事。”武國忠說完,牽過馬匹上馬,打馬揚鞭而去。


    武國忠的下人們都知道他是一位孝子,向這樣突然收到老家來信的事一年總有一兩次,下人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武國忠的老家就在城外,距離京城不足百裏。武國忠趁著天未黑,騎著戰馬飛奔出城直奔老家而去。


    “父親,您怎麽了?”武國忠叫開武府的大門向裏便跑,卻忽略了家中的氣氛不對。


    往日裏,武府到了後半夜才會關閉大門,但今日剛二更天便緊閉大門。武國忠急於見到父親並未注意到這點。


    武國忠進入大院後,大門被人緊閉上了門栓。武國忠剛剛踏入會客廳,便見武老爺端坐在太師椅上看向他,除了臉色有些不對外,並未出現大病的跡象。


    武國忠一楞,暗道:“難道這是迴光返照?不能啊,這幾年老爺子吃喝不愁,生活過的瀟灑的很,怎麽突然會大病呢?”


    想到此處,武國忠張嘴道:“父親,孩兒接到您的書信立刻飛馬趕迴,您的病好了?”


    “哼!你做的好事,我沒病,快被你氣死了!”武老爺子怒道。


    武國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的懵逼,楞在當場。


    “老爺子別生氣,我不是說了嗎,我們與你兒子是好朋友,什麽事情見麵都好解決。”隨著話聲落下,張文進帶著淨月道長和馮虎從後麵轉了出來。


    於此同時,大門處杜平正在撫摸著寶劍的劍鞘,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隨時準備著出手。周三衛和田三山大模大樣的將腰刀搭在肩膀上在二道院中看守著被打殘的武家護院。


    武家共有弟兄三人,此時除了武國忠外,兩外兩人在頭道院的角落裏一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另一人抱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奪命劍客”黃平和打鐵匠黑牛在一旁冷笑著看向大廳方向。穆陽、穆月則守在大廳兩側,各持寶劍以防武國忠逃走。


    “張文進,你這是何意?禍不及家人,你這次可是犯了江湖大忌。”武國忠冷笑道。


    “你也配談江湖大忌?你是江湖中人嗎?你不過是朝廷的一隻走狗而已!”淨月道長義憤填膺道。


    但當他說完,大廳中的各位武者帶有怒意的看向他。張文進帶來的人都是朝廷的人,眾人沒想到淨月道長一張口便傷人傷己,知不知道這老道平日裏是如何修煉的。


    淨月道長看到眾人的目光,意識到說錯了話,幹咳兩聲尷尬道:“我的意思是這廝不過是一個千牛衛,又不是江湖中人,禍不及家人的規矩不適用他。”


    “少說廢話,張文進我不過是在城門處難為過你一次,你今日來到我家居然做出如此行徑,你就不怕江湖上的朋友和朝廷中人笑話?”武國忠厲聲問道。


    張文進站在一旁盯著武國忠看,看的武國忠心中發毛,不知道張文進想幹什麽。


    “你以為我會無聊到為了城門之事來找你的麻煩?”張文進冷哼道。


    “不然呢?”武國忠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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