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張狗剩,你以為我不敢嗎?”陳國棟湊了過去,幾乎要貼著張狗剩的臉,連出氣都帶著一絲寒意。


    湊到張狗剩的耳邊,陳國棟小聲說道:“告訴你,張狗剩,*是我姐夫……”


    轟~~~


    聽到這話,張狗剩的臉上終於稍稍露出了一絲驚訝。


    “難怪呢!”


    張狗剩這才想起,陳國棟推他進來之前接過一個電話,這麽看來,那電話應該就是*身旁的那個臭*女人打過來的,估計是想讓他的弟弟好好來管教管教自己吧。


    想到這裏,張狗剩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陳國棟看到張狗剩笑了,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笑什麽笑?”


    “嗬嗬,怎麽,難道我連笑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陳警官,你真是好大的架勢啊,不怕我告你嗎?”張狗剩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陳國棟。


    陳國棟愣了一下,隨即也笑著說道:“行啊,你去告啊,看看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說著陳國棟自顧自的衝了一杯茶,品了幾口又繼續說道:“告訴你,小子,既然進了這裏,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嘿嘿……”


    張狗剩臉上的又再次恢複了平靜,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似乎並沒有把陳國棟的話放在心上。


    坐在對麵的陳國棟見自己威嚇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知道張狗剩一定不是個輕易屈服的人,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無論什麽樣的人落在他的手上,都會被治的妥妥帖帖的。


    陳國棟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又繼續質問了起來。


    “說吧,張狗剩,犯了啥事啊?”


    “替天行道。”


    “我噗……”


    陳國棟的正品著香茶,聽到張狗剩莫名其妙的答出了這番話,直接嗆了出來。


    “臭小子,你特麽的在玩我?”


    陳國棟的神色突然嚴厲了起來,他瞅了張狗剩一眼,嘴裏嗬斥道。


    “替天行道?!你以為你是宋江啊?”


    “那倒不是,不過幹的事差不多。”張狗剩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放你媽的屁!”陳國棟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又痛罵了起來:“說,你為什麽要砸車打人?”


    張狗剩冷笑一聲,輕蔑地答道:“真是笑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砸車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你……”陳國棟聽到張狗剩一說,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這張狗剩說的倒也是事實,自己確確實實沒有親眼看到張狗剩砸車打人,如果不是他表姐來電話告訴他,他甚至都不知道張狗剩為什麽被帶了迴來。


    而就在陳國棟有些失措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陳國棟站起身來,走到門旁將反鎖的審問室的門打開,張狗剩也扭頭向後麵看了過去。


    敲門的是剛才在辦公室裏麵的另外一個叫大毛的警察,隻見他手裏拿著一份報告,遞給了陳國棟,對他說道:“這是剛剛沈警官送來的報告,你看看吧。”


    陳國棟一聽,當即喜出望外,順手接過那份報告,頓時神氣了起來。


    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張狗剩的身邊,陳國棟用那報告輕輕拍了拍張狗剩的臉,得意地說道:“小子,這下子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說著陳國棟便打開了手裏的報告,眼神上下一掃,隨即便扯著嗓子,大聲地念叨了出來。


    “張狗剩,與5月17號晚上,在時代廣場砸了一輛奧迪a4l汽車,並將一男子打成重傷,傷勢未明……”


    念到這裏,陳警官瞥了一眼張狗剩,鼻腔裏冷哼一聲,嗬斥著張狗剩道。


    “張狗剩,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


    “嗬嗬,單單就憑著這幾句毫無根據,毫無邏輯的話,就想定我的罪嗎?難道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張狗剩的臉上盡是嘲諷之色,在他的眼中,陳國棟活像個挑梁的小醜似的。


    “你你你……”陳國棟臉上的得意之色突然消失,連連連說出了三個“你”字,氣得瞠目結舌。


    不過他畢竟也幹了不少年了,心理素質倒也不差,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將報告丟在了桌子上,陳國棟又獰笑著盯著張狗剩,嚇唬他說道:“小子,你別跟我強嘴,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上一次,金山街的周老大,赫赫有名,兇神惡煞,可是怎麽樣呢?到了我手上,還不是老老實實招供了……”


    頓了一下,陳國棟又繼續宣揚著自己的“光榮史”,“前兩天,一個拿刀捅人的小夥子也是不招,還說什麽自己是正當防衛,是為了保護受侮辱的母親,結果呢?嘿嘿,不一樣被判了無期徒刑嗎?”


    說完陳國棟又走到張狗剩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張狗剩的肩膀,“所以啊,兄弟我勸你一句,還是老實招了,不然……”


    “不然什麽?”沒等對方的話說完,張狗剩便打斷了他的話。


    “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陳國棟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然後從腰間摸出來了一個警棍,在張狗剩的眼前顯擺了一下。


    張狗剩看了看眼前晃悠著的警棍,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怎麽了,難道現在是警察局詢問人們都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想屈打成招?”


    聽到張狗剩的嘲笑,那陳國棟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惱羞成怒,也許是因為早就收到了吩咐,陳國棟冷哼一聲,便揮舞著手裏的警棍,徑直走到了張狗剩的麵前,作勢便要打他。


    “臭小子,我讓你胡說八道,給你三分顏色你開染坊,這就好好讓你嚐嚐這警棍的威力!”


    “豁,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你說的那些人都是受了這樣的酷刑,被逼著招供的啊,嗬嗬,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被你折磨過!”


    此時的張狗剩心裏十分的氣憤,也很失望,原本他並不想跟這裏的人作對,不過事到如今,恐怕自己也不得不出手了。


    而就在這時,那陳國棟已經揮著手裏的警棍,照著張狗剩的麵門就揮了下來,如果挨了這一棍,估計就算不立刻昏死過去,也會落得個腦震蕩的。


    張狗剩趕緊側身一閃,從椅子上騰跳而起,緊接著,一個箭步跨到了陳國棟的跟前。


    陳國棟心裏一驚,他哪裏會想到這個張狗剩的身手會這麽的靈活。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張狗剩順手奪下了他手裏的警棍,正要還擊時,審問室的大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幹什麽,給我住手!”


    原來坐在隔壁辦公室的大毛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開門正好看到張狗剩拿著警棍要打陳國棟,這還得了?!


    大毛趕緊衝了進來,想要阻止張狗剩的動作。


    可沒有想到張狗剩單手擒住了陳國棟,把他作為人質,然後拿著警棍指著衝過來的大毛,冷冷對他說道:“你給我站住!”


    大毛見陳國棟在張狗剩的手上,趕緊止住了步子,不過嘴裏倒是勸誡了起來。


    “小兄弟,你值得你現在在做什麽嗎?你這是襲警,罪加一等的事,你趕緊把陳警官放了!”


    “放?嗬嗬,他打別人就合情合理,我打他就是罪加一等?真是笑話!”張狗剩勾著陳國棟的手臂不禁又緊了緊。


    大毛趕緊又後退了兩步,說著好話,生怕張狗剩一個衝動做出了什麽事來。


    而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沈紫凝也被審問室這邊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


    她幾步走到了審問室門口,看到張狗剩挾製著陳國棟和大毛對峙著,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隨即嬌喝了一聲。


    “張狗剩,你幹什麽?!”


    張狗剩見沈紫凝也來了,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依舊沒有要放開陳國棟的意思。


    “哼,幹什麽,你問他?他竟然想對我嚴刑逼供,我不過是還他的而已!”


    “住口,張狗剩,我趕緊把人放了!”說著沈紫凝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配槍瞄準了張狗剩。


    張狗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腿腳處有些濕潤,低頭一看,原來此時的陳國棟膀胱一鬆,早已嚇得尿褲子了。


    “艸,真特麽的惡心!”張狗剩嘴裏咒罵了一聲,直接將陳國棟丟到了地上。


    沈紫凝又走到張狗剩的麵前,拿著手槍頂著張狗剩的腦袋,“張狗剩,放下你手裏的武器!”


    張狗剩遲疑了片刻,然後慢慢雙手握緊了手裏的警棍,然後猛地一咬牙,就聽到“啪”的一聲,經過特殊工藝製造的警棍竟然應聲斷成了兩截。


    陳國棟當即嚇得昏了過去。


    沈紫凝和另外的那個警察大毛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張狗剩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不過還好,這張狗剩並沒有再繼續反抗,不然的話,沈紫凝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


    稍稍遲疑了一下,沈紫凝收起了配槍,然後吩咐大毛將陳國棟給抬出去。


    等到他兩人離開後,沈紫凝將審問室的門給反鎖了起來,然後深深地瞪了張狗剩一眼,又氣又心疼地吼了起來:“你鬧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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