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狗剩突然想起秦思怡昨天才跳過湖,如此年紀輕輕的就想結束掉自己的生命,這麽說來還真是個問題少女,那她的背後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


    隻怕她的故事一定很心酸吧?


    秦思怡微微頓了一下,慢慢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來秦思怡所在班級的班主任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人渣老師*。


    這也是秦思怡最害怕的一位老師,教秦思怡他們數學,秦思怡數學本來就不好,每次上課*在提問的時候秦思怡就會特別擔心。


    *每次口中說出一個與“秦”的發音類似的字,秦思怡的小心髒就一陣猛烈的抖動,嚇得他連走神也不敢。


    其他老師嚴格或是嚴肅都隻是體現在嘴上,可是這位*他是真的動手,不僅動手,他有的時候還動腳。


    記得有次上自習課,秦思怡他們教室裏麵一片吵鬧的聲音,紀律委員想要管卻怎麽也管不住,*來查紀律恰好在教室後門聽見了。


    他想要打開後門直接進入教室裏麵,可是後門不知道是被誰反鎖了,坐在後門的那位同學聽到門後有動靜就想要把門打開,他扭了一下把手沒有扭動。


    很快*就從後門走到前門,進入教室裏麵後直接走到那位同學麵前,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在他臉上狠狠扇了兩個耳光,啪啪兩聲巨響,教室裏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那位同學的臉很快就變得紅腫。


    “誰讓你鎖上後門的!”*吼道。


    那位同學捂著臉,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就算他解釋,*也並不會聽,反而還會繼續罵他,因此他保持了沉默,隻能在心裏默默承受委屈。


    *教訓完他之後,教室裏麵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他滿意的走出教室,其他人他沒有再說什麽。


    在他走後很久,坐在後排附近的人才聽到那位挨耳光的同學低沉的啜泣聲,委屈隻能憋在心裏,不知道他會不會一輩子記得這件事情,反正秦思怡是記得。


    還有一次,大概也是因為紀律問題。


    班裏不知道是誰抽煙過後竟然把煙頭扔在講台上麵,那一節課正好是由*上,值日生還沒來得及收拾煙蒂就被他發現了。


    *把煙蒂頭拿在手裏,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全班的同學,沒有一個人膽敢與他對視。


    他聲音很平靜的問:“這是誰扔在這裏的煙頭?趕緊站出來。”


    說完後看著教室裏麵的人。


    一整個教室的學生無論男女都保持著沉默,沒有人出聲,甚至連翻書的聲音也沒有,所有人都坐著定定地看著自己麵前的桌麵。


    *又開口了,這次是嚴厲的質問:“我再問一遍,這是誰扔在講台上麵的?不要讓我查出來,也不要以為我查不出來,再不站出來的話,等我找到線索直接開除,叫校長來說情都沒有作用!”


    說完之後教室裏麵還是安靜一片,在一分鍾的時間裏麵沒有人說話,氣氛沉悶而又壓抑,臨近人的心跳似乎都能聽見。


    終於在兩分鍾後,後排有個男生受不了這種安靜主動站了起來。


    *看著他的方向,用憤怒的眼光盯著他,那個學生埋下頭去,不敢看*攝人的目光。


    *指著他說:“你聾子是嗎?我說第一遍你怎麽不站起來,給我滾過來!”


    那個學生緩慢的走到*的麵前,等著他的訓斥,他準備以沉默麵對*的怒火。


    *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左手抓著那位同學的頭發,右手在他臉上反複扇了幾個耳光,然後一腳揣在他的腰部,那同學後退幾步,直接撞倒二排的一口課桌。


    被撞倒課桌的同學慌忙地低下頭開始撿拾她散落一地的書本,抽煙被打的那位同學就站在她的身,捂著臉一動不動的站著,更不敢哭出聲音。


    *吼道:“要是我不問你還一直不準備說是嗎?下課後給我寫一份檢討交上來,認識要深刻,三千字一個字都不能少。還有,就今天這個事情我必須給處分,隻好也是記過的處分,下周把你家長叫來,現在給我滾迴課桌上課。”


    抽煙被打的同學捂著右邊的臉迴到他的課桌之上,*掃視一邊整個教室的同學,說道:“以後誰要敢在教室裏麵抽煙的話,這就是下場,除非不被我發現。好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今天學習函數的定義……”


    隨後*就開始講課,可是秦思怡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趁著*在黑板上麵寫字的空檔,趕緊轉頭往那位被打的同學看了一眼。


    隻見他臉色紅腫,目光有點呆滯的看著黑板,心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第二天那位同學才交上去檢討書,並且在全班的同學麵前認錯,每個人都為他鼓掌,沒有怪他的意思。


    *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一周後他的父親沒有來學校說明情況,他自己也沒有來學校,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這麽一個人,他直接輟學不讀了。


    據說*給他家裏麵打過電話,但是父母說他不想讀書,已經出門打工去了,他心意已決,家裏的人攔不住他。


    至於學校的事情,他似乎沒有告訴家裏人,而是自己藏在心裏麵。


    正是由於這件事情的原因,讓秦思怡對*多了幾分恐懼,不過也多了一絲隱藏在心裏麵的厭惡。


    哪怕是抱著為學生著想的念頭,在他看來無論如何體罰學生都是不對的,更別說是在全班同學的麵前踐踏一個人的尊嚴,他已經刺激了那位同學敏感的內心,讓他沒有在學校繼續待下去的勇氣。


    正因為如此,秦思怡十分害怕*,可偏偏*是他們的班主任,還是他的數學老師。秦思怡原本也是班上的重點尖子生,可就在高二的時候換成了這個*,秦思怡的數學成績一落千丈。


    聽到這裏,張狗剩稍稍有些發愣。他沒有想到這個*不僅人品不怎麽樣,這教書也沒啥品,這樣的老師簡直就是個敗類。


    秦思怡平複了一下情緒,又繼續說起自己的身世和遭遇來。


    秦思怡今年六月份滿十九歲,是港石中學高三三班的在校學生。因為母親和父親早年都在南方打工,她也出生在南方的一個農村,在她五歲的時候,父親去世。前幾天母親改嫁到了港石鎮,隨後到秦思怡上中學的時候,就轉學到了港石中學。


    秦思怡說第一次和*有接觸是高二的時候,*剛轉到他們學校不久,她有一次在數學課上因為身體不舒服暈倒。一直到下了晚自習,才在同學的陪同下請假去校外的醫院看病。


    “當時是在大街上碰見的,他開著車看到是我,然後就把我們送到了醫院門口。”秦思怡眨著美麗的眼眸向張狗剩傾訴著。


    把我送到醫院以後,*還一直陪我看病,等到我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才離開了。


    所以那個時候,秦思怡覺得他們新來的班主任*老師很熱心,也很隨和。


    秦思怡是家裏超生的孩子,所以一直沒有辦法上戶口也沒有辦法辦學籍,“要不是一直以來我學習還不錯,是沒有辦法上學到現在的。”而到了高二第一學期快結束的時候,老師通知說下學期沒有戶口的就不能報名了。


    所以秦思怡到了第二學期開學沒有去學校繼續上課。“後來是學校老師打電話說先迴來上課吧,戶口的事情再想辦法。”


    後來,家裏的一個叔叔聯係了秦思怡老家的派出所給她辦戶口,但是需要學校開具“學籍證明”,叔叔當時在他老師的辦公室,秦思怡一個人去找當時的*開學籍證明,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秦思怡正式的和*有了交集。


    當時看見*在上網聊天,就問他要了qq號。但是秦思怡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當時在她心裏還可以用“隨和”“熱心”“受人尊敬”來形容的人,後來會成為她的噩夢。


    “有時候會上網搭話,也就是問問‘在啊’之類的。”秦思怡跟張狗剩說,加qq以後有時候上網會碰見,也就是簡單的打個招唿,隨意的聊聊天,沒什麽特別的,*知道秦思怡的身體不好,最多也就是提醒自己“要多注意身體”、“多鍛煉”之類的話。


    後來一個周五,秦思怡說,那天*突然問她會不會做家務之類的,並說周末有時間的話可以教她做菜。


    秦思怡當時隻根據之前和*的聯係,對他印象很好,自己又從小就沒有了父親,缺少家人的關愛,所以把他當做親人看待。當時也沒有多想什麽。


    周六的時候,秦思怡說她早上有考試,早上考完之後在迴家的路上就用手機上了qq,看見*在線就打了個招唿,隨後*問她,你下午沒有事兒吧?可以來我家玩兒,我教你做菜。秦思怡當時沒有太在意,迴到家之後突然收到了*的短信:你可以過來了。


    可是秦思怡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去,差點就羊入虎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鄉村小神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羽少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羽少歌並收藏鄉村小神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