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壯漢話音未落,張狗剩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絡腮胡子壯漢哪裏會想到這張狗剩竟然真的敢打自己,頓時怒不可遏的他揮著拳頭就朝張狗剩轟了過來。


    碩大的拳頭看起來舞得虎虎生威,可是中看卻不中用,連之前那幾個的混混的拳頭都不如。


    張狗剩輕鬆躲過了那壯漢揮來的拳頭,緊接著一扭身,右手變掌為拳,猛地揮出,直接打在那壯漢的軟肋上,當即便聽得“啪啪啪”幾聲脆響。


    “啊!”


    絡腮胡子壯漢慘叫了一聲,閃到了一旁哀嚎了起來。


    陳大剛和光頭漢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耳畔傳來清晰的慘叫聲,告訴他們剛才發生的一切絕不是他們在做夢。


    張狗剩竟然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擺平了胡子?


    陳大剛嘴裏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審時度勢了起來,重新打量著麵前的張狗剩。


    可是那光頭漢子和絡腮壯漢關係比較好,見到自己的哥們被人打了,哪裏能夠咽的下這口惡氣,於是擼起袖子便找張狗剩走了過來。


    “別動手,強子!”


    陳大剛嘴裏叫了一句,想讓那個光頭漢子迴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碩大的拳頭好似雨點一般落在張狗剩的麵前,站在張狗剩身後默默目睹著這一切的苗母嘴裏忍不住驚唿了起來,一顆心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但是此時此刻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生怕打擾了張狗剩。


    張狗剩冷哼一聲,根本就無視那個光頭大漢揮來的拳頭,就在那拳頭快要打中張狗剩麵門的那一瞬間,隻見張狗剩抬起就是一腳將那個光頭大漢踢翻在地,在地上打著滾,嘴裏痛叫連連。


    “哎喲,我滴個親媽呀!”


    張狗剩似乎還不解氣,又走到大漢的麵前,微微躬下了身子,嘴裏輕笑了一聲,“怎麽,現在知道叫媽了嗎,有能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啊?”


    聽著張狗剩厲聲質問,那兩個大漢哪裏還敢還嘴啊。


    “狗爺,我們錯了,你饒了我們吧。”絡腮胡子壯漢捂著自己斷了幾根肋骨的胸口,半跪在地上向張狗剩求饒了起來。


    張狗剩冷冷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玩味兒,“剛才是誰說我嫂子的啊?”


    絡腮胡子壯漢一聽頓時汗如雨下,嚇得他臉色慘白,白眼直翻,然後一瞟旁邊的光頭,嘴裏怒罵了起來,“強子,剛才是不是你說了人家嫂子啊,你怎麽這麽沒有教養呢!”


    說著絡腮胡子壯漢竟然走了過去,扇了那個光頭一巴掌,光頭本來就被張狗剩一腳踢的不輕,又挨了絡腮胡子壯漢這麽一巴掌,立刻就兩眼直冒金星,七暈八素的找不到北了。


    張狗剩看到這一幕,倒是微微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以為他們很講義氣呢,沒想到是這樣的小人。


    狠狠鄙視了那兩個壯漢一眼,張狗剩又把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陳大剛身上。


    陳大剛此時心中叫苦不迭,而被張狗剩的目光掃到,頓時整個身子猛的一震,就像觸電一般。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臉上的陰毒之色一閃而逝,有點畏懼的看著張狗剩,嘴裏結結巴巴地說道:“狗……狗剩兒,你……你想幹撒?”


    “嗬嗬,我不想撒。”張狗剩雙手背在後腦勺上,一臉愜意地走到了陳大剛的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剛子哥,我之前不就是跟你說過了嘛,苗大叔不在家,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離開這裏了嗎?”


    張狗剩不怒而威的樣子令陳大剛心驚膽戰,縱使他心裏麵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現在他也不敢逆著張狗剩的意思來。


    陳大剛輕輕拂去從頭頂流到了臉頰的一滴冷汗,點了點頭,一副諂媚的樣子看著張狗剩,“是是是,應該是我們眼花了看錯了,我們這就走……”


    說著陳大剛便將那兩個壯漢扶了起來,離開的時候陳大剛又深深地瞪了張狗剩一眼,嘴裏陰陽怪氣地說道:“狗剩兒,你可以保得了苗鐵柱一時,你卻保不了他一時,借據在這裏,想賴也賴不掉的!”


    張狗剩絲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撇了撇嘴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等到苗大叔迴來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他的。”


    “你……”陳大剛氣得一時語塞,雙眼血紅的他,後槽牙咬得咯咯直響,今天他在張狗剩手上吃了癟,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他跟張狗剩還沒完!


    陳大剛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神色,終於還是帶著兩個壯漢轉身便離開了苗家。


    等到陳大剛那三人走後,苗母這才緩過神來,淚眼朦朧的她嘴裏一聲接著一聲向張狗剩道謝。


    “狗剩……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我……我……我……”


    苗母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句,然後便失聲哭了出來。


    張狗剩見狀,趕緊安慰了起來,“哎呀,苗阿姨,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什麽外人,謝啥謝啊,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苗大叔吧……”


    聽到張狗剩提醒了一句,苗母這才想起來了,是啊,是該好好問問那個沒良心的到底在外麵幹了什麽輸了這麽多錢。


    苗母哭喊著衝進了屋子,正想好好地罵一頓苗鐵柱的時候,苗鐵柱也走了出來。


    苗母見到苗鐵柱,便衝了過去,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剛剛差點害慘了我和狗剩兒……你到底在外麵幹了些什麽啊?”


    “我……我……”苗鐵柱心裏也十分愧疚,被苗母這麽重重地扇了一巴掌,連吭聲都沒吭聲,向來大男子主義的他可不是這麽個作風,看樣子今天是真的讓他也害怕了。


    苗鐵柱抓住了苗母的手,安慰了她幾句後,然後便走到了張狗剩的麵前。


    “狗……狗剩兒啊……”苗鐵柱也不知道怎麽搞得,現在喊這個名字似乎覺得有些乖乖的,可能是因為喊人家傻子喊多了吧。


    可是今天要是沒有這個傻子的話,估計自己早就被陳大剛他們帶走的吧。


    所以想到這裏,苗鐵柱也羞愧了低下了頭。


    張狗剩答應了一聲,然後也疑惑地問了起來,“苗大叔,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就算是打牌,你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輸了五萬塊錢啊?”


    聽到張狗剩的詢問,苗鐵柱歎了一口氣,“狗剩兒啊,你不知道,我……我是被下了套啊!”


    “被下了套?”張狗剩嘴裏嘀咕了一聲。


    雖然張狗剩不賭錢,但是也經常聽村裏的人說過,說賭博啊沒有什麽運氣不運氣的,賭徒輸錢後往往急於翻本,繼而越賭越少、越賭越窮。孰知在合夥設下的詐賭迷局中,連陪賭人員也是精心安排的,因此任憑牌局如何變化,輸者永遠隻有一家。


    從常規的來講幾率應該是百分之五十。


    但社會複雜,人物形形*,在賭博的時候難免各家都想贏錢,於是就會有人在賭場內下功夫,也就是電視裏麵常說的出老千。而真正有賭術的人是不會讓人知道他有賭術的,如果讓人知道他有賭術別人就不會跟他賭了。


    而賭場中的高手並不是每一次賭都用所謂的賭術,如果每次都用難免會被別人發現,也易引起懷疑。所以高手都是在不經意之間使用一次技術玩一把大的,而其他時候隨運氣來,使人察覺不到他有賭術。


    十賭九輸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聽苗鐵柱的口氣,似乎他就是在賭局裏麵被人下了套了。


    見張狗剩和苗母不是很明白的樣子,苗鐵柱又繼續解釋了起來。


    原來那個陳大剛是鎮上一家小賭場裏的內部人,就是負責拉攏像苗鐵柱這樣想一夜暴富的人去賭錢。


    剛一開始,陳大剛隻不過是借著朋友的名義拉著苗鐵柱一起在外麵打打牌玩玩。


    苗鐵柱心裏也就想著隻是玩玩而已,也不賭大的,而且看那陳大剛人還不錯,經常借錢給他,一來二去,苗鐵柱漸漸和陳大剛混的熟了,陳大剛就帶他去了賭場。


    本來苗鐵柱並不想去賭場裏麵的賭錢的,可是陳大剛盛情邀請,他又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便去了一次試試手氣。


    可是沒有想到,第一把下注就讓他贏了三千塊錢,這可比之前打牌贏得幾十塊強太多了。


    苗鐵柱也沒有想到一次竟然就能贏好幾千,想他辛辛苦苦種田,一年到頭來還賺不到萬八千。


    於是在陳大剛的慫恿之下,苗鐵柱越玩越大,剛開始還好,總在贏錢,可是到了後來,但他下的賭注越來越高的時候,一下子就血本無歸了。


    不甘心的苗鐵柱又問陳大剛借了些錢,繼續賭了下去,想著翻本就好,果然這一把苗鐵柱手氣爆棚,一把就迴本了。


    興奮不已的苗鐵柱又忍不住將所有的錢都下注了,但是哪裏想到,這一次輸了個精光,不僅老本沒了,還把剛從陳大剛那裏借來的錢也一起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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