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膽小的人往往比勇敢的人需要更多的勇氣,因為膽小的人需要有勇氣去忽略心裏直湧而來的聲音。


    況且她忘不了,當時她獨自一人渡過的傷心日子,那段迴憶抹去了她的天真,也抹去了她的樂觀,她才發現,原來愛情是可以如此磨人。


    她哭了好些日子,沒有人陪的夜晚,她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想要忘掉,隻是深種的影子那是說拔除就能消去的,那是需要的時間來治愈的……。


    ‘胭胭。’


    ‘嗯?你叫我?’迴過神,她淺笑的看著石子敬詢問的目光。


    ‘我都喊你好幾聲了。’


    ‘是嗎?我沒聽見。’


    拿走她手裏的書,石子敬很想問個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特別是他知道唐家隻有崔不凡與她,心裏更不是滋味。


    ‘你在想人嗎?’


    ‘呃?’她一愕。


    ‘想崔不凡?’她像走迴過去,陷入長長的迴憶裏不可自拔,而他是那殘忍的推手將她拉迴現實。‘你想跟他重新開始嗎?’崔不凡那天的話讓他緊張。


    ‘沒有,我跟他早就結束了。’


    她不知道崔不凡想要什麽,他隻說他想她,就沒有下文,她天天來陪石子敬,崔不凡是天天在家,迴家時,總是會見到他的人,有時在院子裏,有時在客廳,有時也會在書房巧遇,他的人無時無刻都出現在身邊,讓她有種錯覺,以為他是在等她。


    等她?他是在等她迴家嗎?


    還是等她道破僵局?


    他沒有說,她猜不透。


    四年的時間不短,早將兩人之間的隔閡拉大,很難再迴到以前,更何況那道傷痛她不想再去碰觸,怕一碰又是淌血的開始。


    ‘那他為什麽住在你家?’他喜歡歡唐菲胭所以他在意,況且此時唐家除了胭胭,一個人都沒有,他更是擔心孤男寡女同處,不小心再度碰出火花並非難事。


    ‘他是我嬸嬸的弟弟,暫住在我家情有可原。’


    石子敬在她說完後,拉住她的手,深情的目光看著她,‘胭胭,跟我交往好嗎?’


    突然的表白讓唐菲胭措手不及,她掙紮著,‘子敬,你別這樣。’


    ‘我喜歡你。’


    ‘現在我還沒想要交男朋友。’


    ‘是為了崔不凡?’


    ‘不是。’


    ‘那是為什麽?’被她掙開的手握空,石子敬再次拉住,‘胭胭,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在麵對他真執的眼神時,她心頭起了短暫的猶豫,石子敬對她好,但她知道自己對他真的隻有朋友感情,所以她還是搖頭了。


    被拒絕的石子敬輕輕的鬆開手。‘你還在喜歡崔不凡不是嗎?’


    唐菲胭沉默,‘那不重要。’


    ‘那很重要,如果你喜歡他,那就該迴到他身邊。’


    ‘子敬……。’她沒料到石子敬會這麽說。


    ‘不管你們當初是為了什麽分手,隻要那份感情還在,就不要放棄。’而他也才能甘心退迴朋友的角色。


    那晚,她在街上閑逛到九點多,石子敬再幾天就迴大陸,她知道這一次石子敬是對她死心了,雖是傷人,但對石子敬卻是最好的解脫,不想他再繼續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


    當她進門時,驚見崔不凡坐在客廳,‘你去哪裏?’


    唐菲胭不迴話,她朝樓梯走去時,崔不凡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妒意,快步上前在樓梯處拉住她,‘你整天都跟石子敬一起?’


    ‘崔不凡,我的事不要你管,請你放開手!’被他突來扯住手腕,唐菲胭忙著甩開。


    ‘你跟他是什麽關係?’他不鬆手,寒著聲逼問,更為她語氣裏的不在乎而怒火高漲。


    等了她一天,也將他所有的耐性都耗盡了,眼前的唐菲胭是他看著她由青澀的小女孩蛻變為今日的成熟嫵媚女人,而這個女人本來就屬於他,他不容許她離去,也不打算放棄她,就算他曾經做錯了,私心的不準任何人搶走她。


    ‘不知道。’他的怒火唐菲胭視而不見,不再任他影響自己的情緒。


    ‘你跟他交往?’他再冷聲問,眼神像是要噴火似地盯著她瞧。


    唐菲胭不想再談,索性沉默以對。


    ‘菲胭!’


    ‘我跟他交往又如何?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我不準!’


    ‘崔不凡,你憑什麽不準,放開我!’


    兩人拉扯之際,唐菲胭氣憤的踢了崔不凡小腿肚一記,被高跟鞋踢中的他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後跌倒,順勢將唐菲胭給拉向自己,兩人在樓梯口跌成一團。


    這一跌,不僅跌進他懷裏,上半身與他貼合,柔軟的胸部壓上他的胸前,雙手則抵在他肩膀。


    雖然被踢疼了,樓梯的角度撞上後背也帶來痛楚,但擁有她軟玉溫香的身子,崔不凡雙手交握在她腰際,緊緊的將她圈在自己懷裏。


    ‘崔不凡,放開我!’


    他的手定在她腰側,不去在意她憤怒的抽氣聲及伸手拍打的動作,憑她那點力道,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殺傷力。


    ‘馬上放開我!’


    他不該有如此輕浮的舉動,盡管她努力製止,他的手卻緩緩的探進她衣服下擺,讓她氣得再也不顧形象的張口在他肩頭咬個痕跡,也讓崔不凡吃疼的稍稍住手,並抬頭與她目光對看。


    ‘若是我不放呢?’


    當她見到崔不凡隱隱泛起的笑意,一把怒火由心頭燃起,‘放開我!’


    她氣得再也沒有理智,隻想快點掙開迴房間,這是她家,而崔不凡竟敢如此妄為。


    他不理會她的叫喊,他的唇印上她頸間,點點細吻就這麽落下,‘告訴我,除了我還有誰碰過你的唇?’光想到這本是屬於他的紅唇被人吻過,他心裏醋勁直發。


    拚命想躲開他的唇,雙手又在他胸前抵抗,唐菲胭氣得口不擇言,‘很多,隻要我喜歡的,我就跟他接吻,不可以嗎?’這是她的挑釁,卻也真的挑起他的妒火。‘而且隻要我看上眼的男生,我就跟他上床,你有意見嗎?’


    ‘你再說一次?’他眯眼。


    唐菲胭氣得淚水在眼眶打轉,‘我……。’


    ‘不準騙我!’在她重複之前,崔不凡先行警告,抬起頭瞪他,以前從不知他有如此火爆的一麵,除了那次的粗暴,崔不凡對她不曾惡言相向。


    但也因為那一次,她與他才會分手,這一切都怪他,為什麽當初不相信她,反倒去相信另一個女人,思及此,她心頭更是極為委屈。


    ‘我為什麽要騙你?我……。’


    在她還未來得及說完話,他的唇已霸道的壓下,先是輕柔試探,封住她所有的驚唿後,他的唇更加狂妄占有的在她唇上輾轉吮吻。


    他思念她的唇,甜美的滋味教他無法渴求,快速的挑起他心中所有激情,讓他體內的欲火渴望全給引出。


    與她分手後,曾有一陣子他幾乎瘋狂的尋找另一個出口,為的是遺忘她,那時的他不管怎麽跟對方狂歡,怎麽想要忘了菲胭的影子,但全都沒有用。


    她們都不是唐菲胭,在擁有她們後,心頭的失落反倒更為寂寥,四年裏,他不曾再與任何對象交往,全是為了她。


    而這些他全要她償還,是她讓他愛上她,卻又發現她的預謀,重重的打擊他的男性尊嚴。


    ‘崔不凡,不準你吻我……。’


    好不容易別開唇,唐菲胭揚手就要甩他一巴掌,奈何她的手還沒揮下,手腕已先行教他鉗住,力道之重教她無法掙開。


    ‘別甩男人巴掌,否則那代價會讓你後悔。’他的眼神寫著警告。


    但此時的唐菲胭哪還有理智,想到他對自己的妄為,早氣得再揚起另一手揮向他的臉,她的手勁不重,卻真切的打在崔不凡的臉上。


    ‘菲胭!’


    ‘是你不對在先,是你逼我動手打人的,你沒有權利碰我。’


    崔不凡寒著一張臉攬腰將她抱起,在她的驚叫聲中粗暴的將她丟在皮質沙發,在她想要翻身逃開時,他卻早已覆上她身子


    他的臉再度侵近,嚇得她連忙將頭轉向一邊,不讓他再有機會吻上她。


    ‘沒有嗎?’壓製心頭的怒火,崔不凡定住她的身子,一聲輕唿未止,他卻含進她的耳垂細細地品嚐著她的敏感。


    ‘不要……,你住手!’他的舉動讓她憶起四年前那時的狂暴,反抗的動作加大,心裏的恐慌也加深,不隻要推開他,更要將腦海裏深埋以久的惡夢給推走。


    他的手不顧她的驚唿探進她上衣底下,另一手則是解著她胸前鈕扣。


    ‘我說過,不準甩巴掌,為什麽不聽!’


    纖細的手努力的推著他結實的身軀,卻仍阻攔不了他的侵進,直到上衣的扣子全給解開,露出裏頭無限春色,也深深吸引他炙熱的眸光,當她還想伸手打人,崔不凡早有防備的將她的手給反剪困於頭頂。


    ‘住手!崔不凡,我叫你住手!’


    在她的尖叫聲中,崔不凡悍然地低頭索住她的唇,輾轉而去探至她胸前飽滿,以唇齒品嚐著她甜美氣息,任她拚命的扭動身子卻還是隻能由他掌控的為所欲為,本就掛在眼眶裏的濕潤,似乎要決堤而出了。


    嗚咽的哭泣聲沒使崔不凡停住,反倒是將她的低語含進嘴裏,輕輕的吞進喉間。


    ‘為什麽哭?’拭去她的溫熱的淚水,本是高漲的欲火在這時早已逝去,崔不凡起身不再壓住她的身子,不願看到她淌出的淚水。


    ‘既然你跟過那麽多男的,多我一個也沒差別不是嗎?’他不相信她有其他男人,他的菲胭不是那麽隨便的女孩!


    ‘我跟你之間四年前的那一晚早就已經結束了。’


    她的話敲進崔不凡心裏,久久不去,‘這真的是你希望的嗎?’難掩情緒的目光瞪向縮在沙發上的唐菲胭,她臉上的淚水教他不忍多望地別開。


    ‘如果那時你肯相信我,就不會有今天了。’


    ‘菲胭?’


    ‘你那時候為什麽要那樣對我!’


    崔不凡伸手想安慰她,卻被她撥開,‘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哭了,哭叫的全身縮在沙發上。


    ‘你不要再說了。’她緩緩的伸手整理衣服及被弄亂的頭發,擦掉臉上的淚水她起身。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他的詢問換來的是沉默,而後唐菲胭上樓迴房,將兩人的過去全鎖在門外。


    那天之後,崔不凡天天早出晚歸,有時甚至整夜不歸。


    唐菲胭為了躲他,本是排好的假期最後她跟同事調班,飛了一趟香港。


    隔天夜晚,她獨自搭計程車迴家,進屋裏時,漆黑的客廳冷冷清清,她連燈都沒開直接走上樓。


    家裏應該是沒有人的,她卻在伸手開啟房門時聽到腳步聲,那聲音動的急切,是她不熟悉的蹙足。


    在她發現不對勁時,才要轉身逃跑,房門頓時被人推開,在她不及躲開之際,一道重力將她拉進房裏,陌生的喘息聲教她驚慌,還來不及喊叫,即被人用手給搗住嘴巴。


    是個陌生男子!


    ‘不要叫!’那陌生男子低聲警告,而搗住她鼻子跟嘴巴的手教她差點無法唿吸地昏眩。


    ‘唔……。’


    ‘就算你叫也是白叫,這家裏除了你,根本沒人。’陌生男子早注意這一家子好些天了,除了傍晚外出的另一名男子外,屋子裏隻剩下這女人。


    而他等這一刻早已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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