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戈與黑衣人一躍到了一條小巷,席戈得意地扭來扭脖子,一身輕鬆,“終於甩掉那個公主了,今天一天,可算累死我了。”


    “老大,你怎麽還蒙著臉啊?”席戈作勢要摘掉黑衣人臉上的黑布。


    黑衣人不耐煩地打掉他伸來的手,雙手環抱在胸前。


    席戈燦燦地收迴手,“老大,你把那幾個暗衛弄到哪去了?”


    “當然是騙……打打跑了,不然你能順利出來?”


    黑衣人開口,竟是名女子。


    席戈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他還不知道她又幾斤幾兩,哪會是那幾個暗衛的對手。


    就是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把幾個暗衛支開了。


    “反正我呢,這次出來了,就別想把我再弄迴去。”席戈深吸一口氣,無比清新。


    黑衣人嘲弄一聲,撇了席戈一眼,“那還不是你玩心太重?不然能叫那老頭子抓到嗎?”


    又笑著揶揄道:“怎麽樣,秋明皇宮是不是景色更好?聽說那長公主出落得很是水靈呢!”


    黑衣人蒙著麵,一雙眼好奇地看著席戈。


    想起北芷秋席戈就來氣,他擺了擺頭,“長得是難得,不過,也沒什麽稀奇,腦子還不靈活。”


    不然怎麽會見到世子就傻了。


    “什麽?”黑衣人瞪著大大的眼睛,有些驚訝,又有些生氣,吼道:“你說她腦子不好?我看你是這幾天在宮裏憋傻了吧。”


    見她如此反應,席戈反而迷茫了,又想到她剛剛看見他對北芷秋不好,還威脅著他道歉。


    “老大,你剛才為什麽要我道歉啊?你認識那個公主?”


    “啊……不認識。”黑衣人擺擺手,連忙否認,又開始新的話題轉移席戈的注意力。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絲毫沒有注意到似兒已經跟了上來。


    似兒站在屋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巷裏的兩人,“王子,快跟奴婢迴宮。”


    公主說得沒錯,那個黑衣人果然是席戈的同夥!兩人還有說有笑的!


    “快跑。”黑衣人臉色一變,拉起席戈就跑。


    席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拽著跑了起來,似兒一見兩人跑了,連忙追了上去。


    突然,席戈猛地停住腳步,猛地拉著黑衣人,一臉自信地看著她。


    “老大不用跑,這個丫頭就是嘴皮子厲害而已,打不過我們的,就憑她也想把我抓迴去,太天真了。”


    席戈說話之於,似兒已經到了兩人跟前,“席戈王子,請隨奴婢迴宮。”


    席戈哪裏會跟似兒迴去,一邊笑著,一邊摩拳擦掌著要教訓她一番。


    黑衣人卻拉住席戈,搖頭示意他不要上前。


    “老大,你怎麽啦?放心,我不使勁打她。”席戈不解黑衣人的行為,他已經好久沒有施展拳腳了,正癢得厲害。


    他倆說話之餘,似兒騰空而起,一掌向兩人劈來。


    黑衣人站在席戈前麵,看見突然奔來的似兒,第一反應就是逃,似兒看她反應異常,迅速一把扯掉黑衣人臉上的黑布。


    黑布扯下,露出一張清晰的臉,似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捂著臉的女子。


    ……


    不知過了多久,北芷秋從昏迷中蘇醒。


    入目是迎風搖曳的燈火,房間裏也還算亮堂,偶爾吹過的風將簾子吹得飄起。


    細細打量著屋裏的陳設,典型的客棧布置,她撐著床爬起來,沒有想象中得頭痛欲裂,絲毫沒有被迷暈的跡象。


    下了床,打著哆嗦來到窗邊將木窗關上,拿起她的鬥篷披在身上,


    而後緩緩迴到床邊,目光對上一直注釋著她的那雙眼睛。


    正好,她也打算找他,如此一來,倒是免了她費心折騰。


    “怎麽樣,算計人的滋味如何?”北芷秋衝他一笑,眼裏沒有任何起伏。


    慕沉楠很驚訝於她的反應,按理說,她現在應該還很怕她才對。


    他眼角眯著笑,“長公主這是誤會在下了,我可是又救了您一次呢!”


    北芷秋沒有去反駁他,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那我可要好好感謝你了。說吧,這次又要幹什麽?慕莊主救了我,又要迴報?”


    她幾乎可以斷定慕沉楠這次又要提這事,於是自己先說了。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慕沉楠目光微沉,慵懶地向後靠去,唇線緊合,沒有迴答她,除了那件事,他確實沒有找她的理由。


    無人說話,空中有一絲的靜止。


    “我答應了。”北芷秋開口打破沉寂,轉而看他,“讓你做駙馬。”


    慕沉楠眼裏閃過一絲錯愕,表情雖然沒什麽變化,暗地裏卻不自覺地上下打量著她。


    她裏麵穿著顏色樸素做工上乘的紫紗煙蘿長裙,外麵披著翠紋織錦羽緞鬥篷,怎麽看,都和平日裏的她沒有區別。


    北芷秋見他沒反應,笑了笑,“不要說你很驚訝,慕沉楠,我又不是傻子,那天為何會驚動皇祖母與父皇,想必你應該很清楚。”


    她一開始是懷疑過燕眠錦,不過想想也就否決了,燕眠錦雖恨她,可她不至於連慕沉楠的行蹤都知道。


    慕沉楠進出皇宮幾次,禁衛軍一點都沒有察覺,怎麽會突然之間北帝和太後都知道她屋裏藏人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慕沉楠自己泄露的。


    北芷秋又問:“你和父皇有交易吧,是什麽?”


    慕沉楠發笑,很有興趣地看著她,“不錯,我隻不過透露出一點想要做駙馬的意向,你父皇就迫不及待把你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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