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時候沒有漲停板機製,官方隻能用強製性的幹預手段,選擇固定時間段卡一下。


    這種一卡、一卡的節奏,反而更讓人感覺刺激。


    卡在最後幾分鍾,瘋狂的拋售。


    要麽大賺,要麽大虧。


    很多操盤手玩的就是心跳。


    如果你當成固定投資,其實沒什麽。


    因為這會證券公司並不多,也不存在把股民的信息突然注銷了。


    後來就不一樣了。


    很多散戶就是玩一玩的心態。


    證券公司對於這種低端客戶,長期不活躍的客戶,甚至會把你主動取消了。


    坑爹至極。


    現在則是需要本人親自炒股。


    或者委托在市區的親朋好友,幫忙炒股。


    賺錢一起賺,虧錢一起虧。


    就是這樣。


    好言難勸該死鬼。


    當這些人到底該不該死,就看不同人的評價。


    鵬城,某國營電器廠突然倒閉了。


    2萬多名職工嗷嗷待哺。


    趙書記憂心忡忡。


    “小楊啊,我知道你這困難,但現在已經不得不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楊傑:“我接手可以,但我隻能把他們全部裁員。”


    趙書記有些惱火:“你...你就不能將就一點奉獻精神嗎?”


    楊傑則是不慌不忙的迴答:“老領導,你知道物流園的情況嗎?”


    趙書記疑惑:“什麽意思?”


    楊傑迴答:“前些日子,有個物流園的老幹部和我反饋,現在物流園虧本了。”


    趙書記頓時啞口無言。


    南頭物流園,在前幾年還是公私合營,紅紅火火的。


    但是迴收國營後,每況日下。


    首先是原本賬戶的資金大量被挪用。


    去哪裏了呢?


    倒不是去了國外,而是某個負責人拿去炒股了。


    然後去年虧了錢。


    虧了錢怎麽辦?


    漲房租價唄。


    物流靠什麽生產?


    就是低廉的價格生存的。


    不信大家可以找找現實中的大型物流園,基本上都是在荒郊野嶺,地段相對偏僻,開發不到的地方。


    其次,就是無數個人經營的商鋪紛紛選擇離開。


    商戶離開,物流園收不到錢,繼續漲價。


    租金繼續漲價,更多的商戶繼續離開。


    惡性循環。


    這隻是表麵原因,看著好像是某個負責人炒股導致的連鎖反應。


    其實這恰恰說明了物流園其它的問題也很嚴重。


    一個有正兒八經的工作的人,會因為這個月沒錢了,生活就此攔腰斬斷嗎?


    不會。


    他還有下個月的工資,他完全可以找同事借一點小錢應急。


    下個月,一切都正常了。


    但是,他因為這個月手裏沒錢了,就指望著下個月漲工資,填補空缺。


    這說明空缺已經出現了。


    就算是有積蓄,也遲早會暴雷的。


    至於物流園的空缺來自於哪裏呢?


    這就需要追溯到好幾年前的事情。


    楊傑是從楊先進手裏接過物流園的。


    然後把物流園弄得紅紅火火的。


    再然後,各級幹部、機關單位、各個部門都來了。


    有楊先進壓製,這些人自然不敢有所作為。


    楊先進走了,有楊傑這個地頭蛇在,他們也不敢。


    因為楊傑是南頭管理區的招牌。


    總不能有人想要砸自己家裏的招牌吧。


    更何況楊傑的手段,他們也是害怕。


    後來,物流園變成國營,楊傑去開發新區。


    這些憋久的單位,不得可勁的薅羊毛。


    公家的東西,有幾個心疼的?


    可以參考電影《來的都是客》。


    今天加幾個菜,明天帶走幾卷紙,後天借用一點點汽油。


    反正這裏頭的操作是五花八門。


    國營廠都是這個德行。


    過去,是按生產指標來計算的,社會也是壟斷式的經營。


    現在,即便是國營廠有具備先進的技術,或者品牌質量過硬,也不頂用。


    裏頭的人太能吃了。


    所以,楊傑一向是采取辭退舊員工的做法。


    管你是不是老師傅,還是老資格,我統統不要了。


    識別的時間和成本更高,還不如一刀切。


    但是一刀切,就不叫接盤了。


    這等於是要企業先破產,後重組。


    而且破產的職工命運和新公司也沒有了任何聯係。


    這肯定不符合趙書記的需求。


    於是,楊傑給了折中的方案。


    “我每年最多吸收一千名職工,不過這些人必須要經過相關考核。”


    趙書記:“不能多加點名額嗎?”


    楊傑搖搖頭:“不能。您也不想大眾集團也跟著倒下吧。”


    趙書記:“那我再琢磨琢磨。”


    楊傑:“我先告辭了。”


    楊傑從市政大樓出來,對麵就是鵬城交易所。


    兩者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公裏。


    因為股市傳奇故事太多了,以至於市政工作人員都沒有多少心思上班,天天研究著股票交易。


    這是一種魔怔的病態行為。


    更加魔怔的是,外資和境外資本還不斷的湧入這個地方。


    可以說,兩桶水能連續幾天飆升到一百多倍,完全是被市場上充沛的資金拖起來的。


    40年後的上市老板看見了,估計要羨慕死了。


    他們花裏胡哨的操作,也不過是讓市值翻3倍。


    而九十年代的企業,什麽都不需要操作,輕輕鬆鬆翻一百倍。


    一百倍啊!


    正常人早就圈錢跑路了。


    要麽就是和某些大資本合作,坑小股民的錢。


    隻有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嚴格堅守底線。


    大部分錢都是拿去老老實實地擴展業務。


    這樣公司才能健康發展。


    也許股市的存在,它的初衷是好的。


    但是從股市融資,變成金融炒股開始,一切就變味了。


    一大群社會精英分子不再研究如何創造財富價值,而是通過金融收割價值。


    股市的本質就是割一部分人的韭菜,養活另外一部分人。


    看著是不是很像濠江的娛樂場?


    其實就是那麽一迴事。


    所以,炒股股民和賭客其實是一個樣。


    沒有贏家,隻有輸家。


    而這些金融專家就是吸附在股民身邊的“疊碼仔”。


    他們可以美化和粉飾自己,吹噓自己如何如何。


    但本質上都是依靠股民生產的。


    全民帶貨的本質也是一樣的。


    是主播帶貨的作用,還是貨物本身和顧客有需求的供應關係呢?


    我想是後者。


    無論社會精英怎麽粉飾,其實帶貨主播也是一種“疊碼仔”。


    換成生物界,就是大家都非常討厭的一種生物,吸血螞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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