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珠:“金水叔,留下來吃點吧。”


    陳金水:“不吃,我怕被你們這些人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


    駱玉珠笑了笑:“這小老頭,說話一套一套的。甭理他。”


    楊傑搖搖頭:“不,金水叔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有人要搞我們。短期之內,不能賣了。”


    駱玉珠當即不幹了:“啥就不能賣了。憑啥其他人可以,就我們不可以?好不容易等到個能擺攤的機會,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裏逼嗎?”


    楊傑安撫道:“金水叔雖然是老頑固,但是他有句話說的很對,殺雞儆猴。”


    “他當年可是主動帶著大夥雞毛換糖的,還是把頭。你說說,為啥進去幾年,就變成這樣了。”


    “當年,他就是那隻雞。而雞毛也隻能遠走他鄉。”


    駱玉珠的氣勢瞬間頹廢:“那繼續種地?就後上的那點地方,就是翻十倍產量,也不夠咱們兩個人吃的。”


    “掙工分?我還不如去大街上撿破爛呢。”


    開玩笑呢。


    誰都知道大家破爛能賣錢,根本輪不到他們去搶。


    大街上除了爛泥巴,碎木頭渣子,啥也沒有。


    又不是二十一世紀,工業產能過剩。


    那些破銅爛鐵,破衣服,塑料瓶,玻璃價值極低。


    大家看不上了,自然會被當成垃圾。


    這會可都是錢。


    而且別想著經營垃圾產品做大做強。


    這一塊利潤很高的。


    八十年代是國營,專門的收購站複雜。


    後來私人化了,也是專人負責。


    你能做到的,最多就是稱霸一個小區,或者一個村的範圍而已。


    在往上一步的打包站和收購站,想都不用想了。


    那個競爭圈子極小。


    普通人遇到“環保”兩字,基本上就死定了。


    隻有一部分人可以經營,從不對外開放這類圈子。


    就算僥幸做大做強,也是給他人做嫁衣。


    沒路子,就別想了。


    楊傑也不會坐以待斃。


    羽絨服和羽絨圍脖不能弄,那就換成吃的。


    “有了,咱們做芝麻糖膏,花生糖膏,米花糖膏。最多辛苦一點。”


    駱玉珠表示遲疑:“辛苦一點無所謂,就這東西能好賣嗎?”


    楊傑肯定的迴答:“一定好賣。”


    芝麻糖膏,花生糖膏,米花糖膏一係列的產品,可是後來過年時的拳頭產品。


    雖然這會市場需求不大,但是積少成多,還是有搞頭的。


    於是,楊傑開始寫下記憶中的配方,還要各種調試,測試。


    “玉珠啊。我跟你說,在92年以前,你別想著專做一樣。現在上頭風聲多變,我們也有靈活多變。”


    “等什麽時候上麵真正的春風來了,咱們累積的資金(其實想說資本,但這是壞東西)就可以打造出屬於咱們自己的品牌。”


    駱玉珠不理解:“為啥是92年?就因為你晚上夢見的那首歌?”


    楊傑肯定的點點頭:“對,它叫春天的故事。春天是有倒春寒的,現在時機未到。”


    駱玉珠將信將疑。


    一方麵她缺少佩服大哥的眼光,另外一方麵又覺得他是神棍。


    但不管怎麽說,他說的很多話,確實有道理。


    這個市場雖然有限開放,但限製太多了。


    “誒?這米花,應該算米糧吧。”


    “呀!瞧我這記性,那換花生。”


    “可咱沒有多少花生。”


    “玉米麵,對了換玉米,我去找金水叔幫忙。”


    玉米不算主糧,應該可以規避上麵的通告。


    陳金水也很大方的提供了一批玉米。


    因為不能做經濟交易,他選擇把羽絨服頂。


    楊傑說道:“這不是巧姑是大姑娘嗎?穿一件又如何?而且您也可以穿啊。”


    陳金水質疑:“賄賂我?”


    楊傑大喊:“冤枉啊。金水叔您一直照顧我們兩個小輩,尊敬您還來不及呢。”


    “再說了,這東西確少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總不能燒了,然後浪費了吧。”


    “還是您支持我們拿出去買?”


    “蕩...”


    陳金水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你在提賣字,信不信我把你給抓了。”


    楊傑假裝委屈:“我信,我信。這衣服換糧食,沒毛病吧。”


    陳巧姑喜歡的不行:“爸,這衣服可暖和了。”


    陳金水罵道:“廢話,一千塊的東西,能差嗎?這衣服,把咱家的糧食全賣了都不夠。”


    楊傑連忙說道:“夠的,夠的。要不您添幾個木頭?我好給房子修一修。再說了,這衣服的進價總不可能是一千塊吧。”


    陳金水這才點點頭:“嗯。巧姑的那件留下,這件你拿走,你自己留著。我一個老頭子,用不著這麽好的東西。”


    楊傑對著駱玉珠兩手一攤,無可奈何。


    駱玉珠倒是高興的抱著衣服迴家了。


    在她看來,這最多十幾塊的成本而已。


    但楊傑可不怎麽認為。


    這個時代的人,很多把人工成本,物流成本,以及個人知識成本都沒有計算進去。


    羽絨服的造價,絕對是高昂的。


    就挑選絨毛這個環節,隱形成本就極高。


    要不然這玩意兒不會要二十年後才慢慢的被打下價格來。


    就這,還需要人造絲去解決。


    正版的絨毛,哪怕是鴨絨羽絨服,也是很貴的。


    成本幾十塊,售價要幾百塊。


    一段時間後,小攤位終於可以再次擺攤了。


    這才駱玉珠變成了農村大媽,楊傑變成了切糖膏大廚。


    “新鮮的芝麻糖膏便宜賣了,新鮮的花生糖膏便宜賣了,新鮮的...”


    突然間,一群不速之客闖進了人群。


    “就他們兩個?”


    楊傑一眼就認出了那天的土豪老板。


    握草,原來是他小子使壞。


    但是邊上有工商的領導。


    他安慰駱玉珠:“別擔心,咱是賣糖膏,切糕的,看我臉色行事。”


    哪知道那個領導上來就說:“全部扣走。”


    誒!


    楊傑急忙大喊:“等等,同誌,同誌,這為什麽啊?通告上不是說了嗎?允許我們小老百姓擺攤。您怎麽要收我們攤子呢?”


    駱玉珠立刻戲精附體:“我們這都是小本經營的買賣,這是犯了哪條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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