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大雪天。


    在楊傑的記憶中,自從08年以後,很少見過這麽大的雪天了。


    但是在08年以前,浙江一帶的大雪天非常常見。


    他經過快一個月的時間打磨,學會了挑扁擔。


    他挑大約80來斤的貨物。


    陳江河挑著六十來斤的貨物。


    隻有駱玉珠最輕鬆,負責跳著貨郎旦,大約三十來斤。


    三人其樂融融的。


    隻有付出的勞動有收獲,大雪天的寒冷也都會被融化。


    走到龍山頭的時候,突然間跳出來兩個潑皮壯漢。


    對方頭戴花臉麵具,手舞鐵鍬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山是我開,此...後麵怎麽說來著?”


    同夥立馬說道:“廢什麽話啊!錢貨留下,快滾!”


    攔路霸王,這種人在二十一事件初期,還活躍著。


    直到警察人員增加,監控變多才滿滿的變少了。


    這會,亂著呢。


    未來幾年,隻會更加亂。


    駱玉珠頓時嚇得小臉蒼白。


    陳江河放下貨物,抄起扁擔針鋒相對。


    “小爺祖上是義烏兵,打過金兵,殺過倭寇,怕你不成?滾!”


    楊傑第一反應也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我去!土匪!”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活的土匪!”


    “誒!對麵的兄弟,你們不怕吃槍子嗎?”


    對方氣勢也有點虛,不過隨後同夥立馬提醒,再次壯膽子。


    “少廢話,東西留下。我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楊傑:“虛了,虛了。你知道吃槍子的下場嗎?”


    “砰!腦瓜子炸開,就跟夏天西瓜爆炸一樣。對了,你們吃過西瓜嗎?”


    一名悍匪明顯害怕了,仿佛真的看見了自己吃槍子的樣子。


    另外一人惡狠狠的嚎了一聲,直接衝來。


    陳江河不愧是武學世家,打架鬥毆的好手。


    才十幾歲的孩子,最多初中生的年齡,當即作出招架。


    奈何,力氣上比起成年人少了一點點。


    好在,楊傑及時補刀。


    武學大師,他算不上。


    但是祖上也是當過土匪的存在。


    否則他的父親憑什麽本事走街串巷?


    真的不怕山高路遠,就被外地人搶去?


    這都是有點武力的。


    對方也就仗著年長,欺負孩子。


    楊傑已經三十歲了。


    雖然他的一生大部分處於文明社會,讀書和打工讓他的手藝落下來不少。


    但現在,對付一個營養不良的街溜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對方一棍砸在陳江河的扁擔上,他直捅對方的麵門。


    那麽大的一根棍子飛到眼前,是個人都是本能的害怕。


    悍匪直接棄棍躲避。


    楊傑直接一個橫掃,對方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打。


    悍匪一號當即捂著後背喊著:“哎喲!疼疼疼...別打,別打,我錯了,我錯了。”


    楊傑一指另外一個:“你呢?”


    悍匪2號果斷丟棄鐵鍬:“投降!別殺我。殺人要被政府槍斃的。”


    楊傑一臉鄙視:“呸!慫包。現在知道怕了。”


    “老老實實的幹活賺錢養家不挺好的嗎?就知道歪門邪道。”


    隨後他扒掉了兩個人的外套。


    失去外套的悍匪隻能相互擁抱,縮在一起。


    太兇殘了,還摸他們大腿。


    這人不會是好男色吧。


    楊傑用腳狠狠的一踹鐵鍬。


    尷尬,鐵鍬沒斷。


    他仔細一看,是硬木。


    隨後拿來小錘子,把鐵鍬取下來,把金屬部件放入貨擔中。


    隨後把木柄奮力一擲,丟得遠遠的。


    “好了,我們走吧。”


    陳江河總感覺哪裏不對:“這樣走了嗎?”


    楊傑笑了笑:“放心吧。他們沒有外套,待會得急著迴家,來不及找我們。咱們走北邊,迴安徽。”


    駱玉珠:???


    隨後她領悟了。


    迴安徽三個字特別重,這是刻意的。


    果然,三人向北走了一一段距離,在某個岔路口,轉頭就向東麵狂奔。、


    刺激!


    對方的打擊報複會不會來,不知道。


    反正接下來提高警惕就對了。


    接下來,沿著山路不斷的的行走。


    連續4個村子,他們都遠遠的繞開了。


    直到一個殘破的上神廟附近,才開始停歇。


    陳江河這時候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扒了他們的衣服,這樣不好吧。而且以後咱們去那一帶就不方便了。”


    楊傑解釋道:“不脫衣服,那就隻能把他們打殘。你覺得哪個更合適?”


    “如果兩個選擇都不選,指不定就是他們追殺上來,埋伏咱們一波。”


    “到時候打斷咱們的腿腳,搶走咱們的貨物。”


    “你喜歡這樣嗎?”


    陳江河連忙搖搖頭:“不喜歡,不喜歡。”


    駱玉珠則是惡狠狠的表示:“打死這些壞蛋,活該。”


    楊傑立馬義正言辭的批判:“不行,殺人是犯法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那麽做。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夠了。大不了以後這邊不來了。”


    他又預感,那兩人挨了一頓打,隨後又扒衣服,八成會生病的。


    而且扒衣服是賭徒的特征。


    就算他們找人追來,自己等人被民兵逮住,完全可以狡辯是賭徒輸不起。


    這個性質比起搶劫一類的,相對好一點。


    起碼不會被槍斃。


    陳江河開始生火,駱玉珠則是翻開戰利品。


    “金屬打火機!香煙!哇啊啊...手表。”


    楊傑認真了清點了一下。


    “骰子,撲克,還有這錢。一看就不是好人,還是個老千。”


    隨後還翻出來一瓶酒。


    楊傑二話不說,把它倒了。


    駱玉珠連忙說道:“誒,這可惜了。”


    楊傑笑了笑:“不可惜。陌生人的酒水,吃的,搞不好帶有迷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亂吃免費的東西。”


    陳江河好奇了:“大哥,你以前做什麽的?不會是...”、


    楊傑心虛的低頭:“咳咳...以前走過歪路。現在的我,已經洗心革麵了。”


    駱玉珠:不明覺厲。


    ...


    迴到義烏後,眾人才發覺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們的雞毛得怎麽處理?


    雞毛換糖本意並不是買賣。


    敲糖幫也是一個有組織的構建,有著完善的銷售體係。


    換迴來的一部分垃圾,破銅爛鐵一類的,可以給迴收站換錢。


    但是滿滿的雞毛,鴨毛,能什麽?


    賣相好的雞毛,當地人都已經收藏起來了,那東西可以製作雞毛撣子和其它作用。


    三人撿的都是剩下的次品。


    隻有一部分賣相好的。


    他們三人都沒有自己的土地,又不能種地。


    其次個體戶這會還沒有在義烏出現,更別提自主生產了。


    隻有國營企業,才有資格做生產。


    批量做雞毛撣子?


    找死呢。


    總之,這會雞毛好像真的成為累贅了。


    最後,楊傑給出了意見。


    “送到陳家村吧。雞毛,如果你不方便出麵,就交給我和老三去吧。”


    陳江河羞愧的點頭:“嗯。”


    他骨子裏還有著一股倔強。


    就像很多大山裏出來的孩子一樣。


    在外麵混的太慘了,無顏麵對江東父老。


    必須要功成名就後,才能迴去。


    衣錦還鄉,這是所有人的共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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