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劉卓早早的起身開始熱身,習練刀法。


    至於為什麽改練刀法,主要也是底下人說,用狼牙棒不符合大將的氣質,最好練刀、劍、長槍之類的兵器。


    但是,劉卓每次拿起製式腰刀耍起來,總感覺差點意思,有可能這刀太輕了,姑且先就這樣用著吧。


    基於劉卓身體素質驚人,每次練習,基本上都是用最快的時間將整套刀法耍完。


    因此,劉卓的路子基本上就是遇敵快速出手,動作一招快過一招,用最短的時間擊垮敵人。


    係統的功能還是有些不大健全,隻顯示精氣神命屬性。最好把各種掌握的技能熟練程度也顯示出來,也好讓自己有個前進的方向。吐槽歸吐槽,每天練習的刀法套路是一遍也少不了。


    有時候也得知足,與旁人相比,他們還沒有係統呢,劉卓這般自我安慰著。


    用過早餐後,劉卓便在官署大堂見到了魯知府。魯知府看到劉卓從後堂走來,連忙上前問候:“劉巡撫,前天晚間您可是大發神威啊,後金的那些宵小對您來說,根本不是一合之敵。本官一定如實上奏,向朝廷稟報劉巡撫的功勞。”


    望著低三下四的魯知府,一種難以言語的反感湧上劉卓心頭,強壓下去後,才淡淡說道:“魯知府有事不妨直言。”


    聽到劉卓這麽直接,魯知府隨即也不再客氣,直接開口:“劉巡撫,畢竟發現那商隊有問題的是我知府衙門的人。您看,能不能將這份功勞讓出來。”


    “就說是在知府衙門嚴加盤查之下,才發現了商隊的異常。而知府衙門又無力對敵,便隻能請劉巡撫出兵相助。不知劉巡撫意下如何?”魯廷彥厚著臉皮,逢迎奉承道。


    聽了魯廷彥所說,劉卓沉默不言。


    “劉巡撫,隻要您點頭,一切都好說,一切都能商量。”魯廷彥繼續勸說道。


    聽了魯廷彥的打算,劉卓頓時心中明白了這貨的想法。


    隨即笑著開口:“這也不是不能商量,不知魯知府願意出多大代價呢?”


    魯廷彥思考片刻後說:“以後無論劉巡撫在城外有任何動作,知府衙門一定全力配合,絕不給您添麻煩。”


    “登州府府衙每年交付巡撫衙門的糧餉,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一萬兩。這一萬兩是知府衙門另行籌集,與城外所收的稅銀無關。如此可好?”


    “好,本官就喜歡魯知府快人快語的樣子。魯知府,接下來由你親擬奏疏,詳述前晚發生的騷亂。待奏本寫好,本官與你一同署名。”劉卓大聲笑道。


    “如此,魯某就在此謝過劉巡撫。以往的種種不快,還希望劉巡撫不要掛念,些許黃白之物,還望劉巡撫收下。”魯廷彥絲毫沒了先前的那副囂張樣子,俯首帖耳,一味的巴結順從。


    “前幾日的是是非非,劉卓都不記得了,我這官署今日太忙,就不再親自送魯知府了。衛道,你替我送一送魯知府。”劉卓吩咐著。


    魯廷彥感謝一番後,就告辭離去。


    “讓川平過來吧,劉卓吩咐身邊的親衛。”


    幾十息的功夫後,陳川平就見到了劉卓,隨即開口:“公子,您上次說的讓知府衙門的人在集市巡查,這大概啥時候施行。近些時日,已經出現了好幾起傷人、偷盜了。”


    “你明天去知府衙門找魯廷彥,就稱劉巡撫說您一定會同意,他就知道什麽意思了,一定要明天再過去。”


    “對了,那個客棧的老板,我就不見了。你出去後,明天和他一塊去知府衙門找魯知府報賬,也說是我說的。”劉卓一股腦,將這些事情全部推給知府衙門。


    不過,從規矩上來說,這些事情也該由知府衙門處理。


    大概也就一刻鍾不到的功夫,劉卓就將騷亂後的半數事宜處理完畢。然後找到媳婦,詢問還有何人找上來。


    “那人就說的很簡單,說是京中有人送信給你,還必須親自交給你。我說讓那人給我,那人死活不同意。現在可能已經在城中客棧住下了。”董映雪認真迴憶了前幾日的事情,說道。


    “罷了,罷了,等我處置完這邊的事,再計較吧。”劉卓聽完媳婦說的情況,感歎道。


    “我得去城外處理那些俘虜的人,你多看著豐兒。”劉卓笑著對妻子說。


    “你去吧,家中事務,無需你掛念。”董映雪輕聲細語,聲音清脆好聽。


    劉卓告別妻子後,帶著二十多人的親衛,前往城外的大營。如此當街縱馬,也是告訴送信人,我在外麵的大營。


    對於如何處理那些人,劉卓也是早有計較。那些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的直接砍了,不需要浪費米飯。


    那些還有些良知的送去就勞改(挖礦、種地),至於那些北方商人,得看看他們他們家族能有多大的誠意了。


    有人覺得社會的本質是利益交換,還有認為社會的本質是相互剝削,也有人覺得人與人之間的資源掠奪一直存在。其實,社會本質就是人吃人。


    無論社會的本質如何,記住一點,無時無刻利用身邊一切合法的方式、手段來壯大、強大自己。


    當你足夠強大,就不必投機取巧、不必阿諛逢迎,身邊的那些人自然是對你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前世很多的普通人,生活大半輩子也沒能看懂。在如今這個明朝,能夠看懂自然是少之又少。


    到了大營後,劉卓直接走向大帳。而此時的大帳,早就坐了十多名將領在隨意交談。當劉卓進入大帳後,眾將紛紛閉口不再說話。


    “前晚,抓的那些人,都刑訊完了嗎?訊問的記錄有沒有整理?”劉卓邊走邊說。


    “大人,昨日訊問的人數是一百八十六人,有一百多人是商隊的,剩下的是後金的探子與俘獲的韃子。”徐長庚如實匯報。


    “訊問結束,有誰看過筆錄?”


    “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看過。無論是他們自己書寫,還是將士代寫,最終全部都匯總在我這。我就大致數了數,看能否對得上。”徐長庚繼續說道。


    “好了,該做什麽繼續忙去,不用在此聚著了。徐長庚、張寧遠、衛道、吉達、李寒陽留下,其餘人退下。”劉卓望著眾人開口。


    “寒陽,你帶著親衛封鎖,大帳百步之內一個人也不許出現。衛道,帶著親衛,去把商隊主事、管事的全部帶上來。”劉卓一臉嚴肅,頗為凝重。


    大概半盞茶的功夫,衛道帶著十餘人走進了寬闊的大帳。望著十多人的商隊管事,劉卓眉頭緊鎖,人有點多了。


    “大人,這些主事、管事的人就這麽多,一下就全帶來了。”衛道看著劉卓眉頭皺起,連忙解釋。


    劉卓揮了揮手,示意無妨。接著開口:“你們這些人中誰才是真正拿事的?十息內,沒人站出來,以後就永遠留在山東挖礦吧。”


    “你們這些個毫無道義的奸商,就憑你們勾結後金韃子這一條,抄家滅族、千刀萬剮都算是輕的。忘了告訴你們了,這大營內還留著十多個活蹦亂跳的韃子。”徐長庚先是怒氣衝衝的開口罵道,而後麵帶笑容看著幾人。


    聽著大帳中官員的警告、訓斥,範姓掌櫃額頭汗如雨下,走南闖北幾十年了,怎麽就栽在這次上了呢。


    如今就算有後悔藥,估計也沒用了,隻能任人宰割。也不知道家族這次能否安穩度過。隨即緩緩走向前去,跪地等候發落。


    “衛道,將其他人全部帶下去。”


    “遵命。”


    “你是何人?來此為何?詳細說下吧。”


    “我姓範,名永鬥,祖籍山西介休,居住於張家口,世代經商。明初時,與蒙古人做生意。最近些年,也與後金做些走私的生意。此行,是受後金之托,來山東探查、對付登萊的巡撫。”


    “至於那些韃子,後金那邊說將他們帶至登州府城,就不需要管了。至於他們要做什麽,我們是一概不知。”範永鬥將所做之事,詳細說出來。


    “範家?走私生意,應該不止你們一家吧?”劉卓望著範永鬥,若有所思。


    範永鬥聽到劉卓的言語,頓時惶恐不安,哆嗦著迴複:“是,確實不止我們範家與後金、蒙古做生意。”


    “你能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打動我抹平這件事。範掌櫃,還是好好想想再迴複。”劉卓一臉微笑的望著範永鬥。


    “後麵的話,就不要記上去了。”劉卓對著張寧遠說。


    “大人,沒記上。”張寧遠迴複。


    “吉達,去給這會範掌櫃倒杯茶水。”讓他好好醒醒腦子。


    “遵命。”


    “大人,營外有人給您送信,是否請他進來?”一親衛入帳詢問。


    “帶那人進來吧。”劉卓吩咐道。


    “範掌櫃,你要是還拿不定主意,要不我替你們拿主意。我也好久沒有進京了,帶著你們進京,也省得你冥思苦想、拿不定主意。你們範家的財產應該不少,陛下與魏公公也終日為銀兩勞累。”


    “此番,若是將你們與後金勾結一事稟報陛下與魏公公,你們範家可就沒了,魏公公可是對抄家滅族的事情異常嫻熟。”劉卓對著範永鬥不斷恫嚇、威脅。


    望著沒有一絲反應的範永鬥,劉卓也沒了耐心。


    “衛道,帶他下去吧。”劉卓麵無表情的吩咐。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送信的人就走進了大帳。望著這個送信的,劉卓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哪位是劉卓劉巡撫?”那人開口。


    “本官就是劉卓。”劉卓隨意答複。


    “讓其他人都退下吧。”送信的人繼續說。


    隨後,劉卓示意眾人退出大帳。


    “魏公公說了,劉卓收到信後,盡快帶著信中所說物品前往京師。路上不要耽擱,京城的事還沒完呢。”送信人麵無表情道。


    “勞煩大人告知,京城近日有何大事發生?”劉卓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在身上摸索。


    摸到幾張百兩的銀票後,立馬塞入送信人手中。


    “我是聽人說的,京城近些日子,好像有人在造謠詆毀劉巡撫,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魏公公有令,劉巡撫收到信件後,我得立刻返迴。多謝劉巡撫的美意,我就告辭了。”送信人直接告辭離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明末:大周太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小水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小水滴並收藏明末:大周太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