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劉卓開口問。


    “還有還有兩盞茶的功夫就到子時了。”一旁的親衛迴複。


    聽到親衛的迴複,劉卓收起那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隨後,穿上重甲,向被重重包圍的客棧走去。


    “其他各處都準備好了?”劉卓詢問著。


    “各處已經傳來消息,都準備妥當了。”吉達迴複著。


    “那些火器調過來了嗎?”


    “就在附近。”


    “傳令下去,所有士兵進入戒備狀態,勿要放走客棧內任何一人。”


    時間流逝,子時臨近。


    “動手。”劉卓下令。


    一個個手雷,不斷地投向客棧院內。手雷威力雖然不小,但是有著門窗等物的遮擋,造成的傷害始終有限。


    劉卓直接命人將火炮炮口對準客棧大門,隨著火炮被點燃,一聲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客棧的大門被打出一個大洞。


    隨著炮彈的繼續裝填,又是一聲炮響,客棧的大門應聲裂開。


    見大門裂開,劉卓直接派一隊士兵拆門清理雜物。


    聽著客棧門口的清理聲,一精明的韃子低聲開口:“這些明軍果然是帶著火器來的,沒有盾牌、楯車類的器械,根本就擋不住明軍的火炮。難道咱這些人就隻能被堵在屋內,任人宰割嗎?”


    “先不要妄動。明軍清理完雜物後,定會衝進來。所有持弓的,在明軍衝進來的一刻,直接放箭。然後,與明軍混戰在一起,那些火銃兵基本上也就發揮不出什麽效果了。”領頭的韃子緩緩開口。


    將門口的雜物清理完畢後,吉達帶著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重甲衛,衝進了客棧內。


    隨著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被打開,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推開一間較大的屋子後,迎麵而來的就是十多支箭,緊接著就是二十多人的韃子殺出。


    雖然後金的韃子隻著了一層甲,但是在拚殺中,依然兇猛。兩方人馬就在狹小的地帶砍殺著。


    客棧外,劉卓聽完重甲衛的匯報,帶著幾人加入了戰場。劉卓對其他韃子不管不顧,直接衝向那個最兇猛異常的韃子,這廝勇武過人,硬生生的壓製了兩個全副武裝的重甲衛。


    伴隨劉卓的加入,領頭的韃子頓感壓力劇增,這年輕的小將,好大的力氣。而後,劉卓直接吩咐兩個重甲衛支援其他人。


    對方這個韃子,絕對是個白甲。若不是進入明朝境內,物資攜帶不便,未能穿上三層甲。估計在場的沒人是其對手,可惜遇到了我這個怪胎。


    劉卓感受著甲胄在身的安全感,直接拎刀砍向領頭韃子,慌亂之下,領頭韃子緊握雙手提刀格擋。顧不得手上傳來的異樣,劉卓持刀如暴風驟雨般劈砍攻向韃子。


    這廝的戰場搏殺、對敵經驗極為豐富,在劉卓一刀快過一刀的攻勢之下,後金韃子竟然扛了過來。見此情景,劉卓不禁感歎,天底下能人異士還是多啊。


    看著那韃子大口的喘氣,劉卓緊握雙手重重的劈向韃子,但劉卓這必殺的一刀竟還是被韃子躲了過去。劉卓對此人也是極為佩服,在如此環境下,還能如此鎮定的對敵閃避。


    這一刻,劉卓頓時有了一種高手之間、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叫什麽名字?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如你一般的對手了。”劉卓提刀不動,詢問對方。


    “我告訴你的話,你還能放過我?”領頭的韃子對於眼前的明軍與劉卓敵意很大。


    “既然如此,那就手上見真章吧。我會砍下你的腦袋,送往北京城討賞。”劉卓自信滿滿,毫不客氣的說。


    “牛皮誰都會吹,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吧。”領頭的韃子一臉不屑。心中卻是暗暗想著,若不是答應四貝勒借調,或許就不會有此禍事,遭此大難。


    對方這員小將也不是普通人,不僅力大無窮,刀法也是絲毫不差。


    若不是他的動作幅度被甲胄影響,可能自己早就飲恨此地了。也罷,戰死疆場,也是將士最好的歸宿。


    想到此,領頭的韃子眉宇之間帶著一股不可描述的殺氣。就算死,也得讓這娃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著那韃子眼神的轉變,劉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道這後後金韃子還留有後手。不管了,反正自己著甲,自己就站在這,看他能有什麽手段。


    不曾想,二人竟這般對峙了起來。


    “小子,就會吹牛皮,爺爺都站在這了,你怎麽還不過來?”韃子嘲笑道。


    聽了韃子的話,劉卓也不再廢話,雖然著甲耗費體力,但是戰場之上還是極為安全的。


    劉卓繼續攻向對方,不知是韃子故意賣的破綻,還是體力過度透支,總有幾次攻擊落在韃子身上。就在劉卓準備一擊敗敵時,韃子被砍的倒退了幾步。


    劉卓對此視若無睹,一刀重重劈在了韃子的左肩,雖然沒能破甲但也重傷了此人。豈料韃子對砍在肩上傷勢毫不關心,右手棄刀握拳頭攻向劉卓的腹部。


    就在這千千鈞一發的時刻,劉卓的左手順勢擋下了韃子的攻擊。韃子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接著又是幾刀的劈砍。韃子終於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劉卓也不再關心韃子的死活,轉戰其他各處。隨著門外抵達的重甲衛越來越多,客棧內的韃子也放棄了抵抗,丟下武器投降。


    劉卓也不再操心後續收尾,直接走出客棧返迴巡撫衙門。


    登州府城外。


    整個流民安置區隨著士兵的封鎖,變得有些混亂。有部分探子裹挾著流民向著徐長庚與高景軒衝擊而來。


    “即刻散去,莫要被奸人蠱惑,衝陣者格殺勿論。”徐長庚吩咐眾將士唿喊。


    “即刻散去,莫要被奸人蠱惑,衝陣者格殺勿論。”


    “即刻散去,莫要被奸人蠱惑,衝陣者格殺勿論。”


    “即刻散去,莫要被奸人蠱惑,衝陣者格殺勿論。”


    ……


    經過眾將士的唿喊,終於有部分理智的流民停滯不前,思索要不要迴去。不料,突然有一人大喊道:“官兵封鎖此地,肯定不安好心。不要相信他們的話。”


    不知何時,此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額頭被射了一支箭。


    “造謠生事,蠱惑人心,萬死難贖其罪!”隻見徐長庚收起手中的弓箭說道。


    “十息之內,爾等再不退去,本將奉巡撫大人令,將爾等盡數誅殺在此。”徐長庚說道。


    “十息之內退去,否則格殺勿論。”


    “十息之內退去,否則格殺勿論。”


    “十息之內退去,否則格殺勿論。”


    當徐長庚射死造謠之人時,那人身邊的百姓瞬間一個個驚恐萬分。當聽到最後的警告後,紛紛四散而去。


    驅散煽動的人群後,徐長庚等人依照先前的登記安置冊,一一搜查,效率立馬就提升上去了。在搜查的過程中,有十多個探子直接殘忍殺害了遼東百姓。


    若不是冊子上有先前登記的流民姓名、人數,否則還真的可能就被蒙騙過去了。


    對於這部分人群,徐長庚沒有廢話,直接將之誅殺。當然,其中也有不少反正的,對於這部分人,徐長庚將其關押在大營等候劉卓處置。


    今夜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無論是對於城中的百姓,亦或者城內、外的探子,還是那全軍出動的將士。


    對於劉卓來說,城內的數十人韃子才是最為緊要的,他們破壞力非同尋常。即便是劉卓身著重甲,也差點吃了虧。看來,以後得注重練習實用的沙場招式。


    迴到官署後,劉卓立馬倒頭大睡。直至次日太陽高掛,劉卓才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


    “你終於起來了,外麵找你的人,不知道都排到哪了?”董映雪笑著說。


    “都有那些人?”劉卓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著。


    “知府大人,川平、客棧掌櫃、還有你下麵的十幾個將領,其他一部分不熟悉,沒注意是什麽人。我都打發他們明日過來。”董映雪迴想了一會才說道。


    “不妨事,都是昨夜的動作留下來的爛攤子,算不得什麽。你處理的挺好。今後,你就不用那般擔驚受怕了。”劉卓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對媳婦說。


    “好了,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你想去哪,我便隨你一同前往。”劉卓繼續看著董映雪,寬慰道。


    “這算是承諾嗎?”董映雪開口道。


    “當然。”劉卓笑了笑轉身走出。


    城外大營。


    “昨晚一共抓了上百人,咱這大營的一堆大老爺們不擅長這些刑訊逼供吧。”蘇暉開口說道。


    “就算沒人擅長這些,也不能交那幫知府衙門的人處理。”吉達、衛道大聲說道,貌似對知府衙門有較大的成見。


    “等大人來了再行處置。昨晚也忙了一夜,該睡覺的輪流去睡覺。昨夜抓的人,一定要留人手嚴加看管。”徐長庚與幾個資曆較深的將領拍板。


    “你們昨夜進展順利嗎?”徐長庚詢問。


    “還行,公子直接出手對上那個領頭的韃子。拿下此人後,剩下的基本上也失去了抵抗的心思,沒出什麽波折。”


    “就是抓了一堆商人,不知道那些人是幹嘛的。還有幾個人一直嚷嚷著要見公子,我沒理會,直接將他們關了起來。”吉達一臉輕鬆的說。


    “寧遠兄,你這邊情況呢?”徐長庚望著張寧遠說。


    “你們都忙活了大半日,我這邊又能翻起什麽浪花。”此時的張寧遠好似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也沒逮到一個人。


    “看來,就我這邊有些騷動。哎,運氣不好,睡覺去嘍。”徐長庚頭也不迴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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