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文斌發言不多,但他動情的樣子讓同學們很感動。


    於飛也跟著淚盈於眶。


    龐文斌說完了話,也喝幹了自己酒杯中的酒,就默默地坐了下來。


    為了緩和氣氛,於飛喝下去自己的酒,就站起來對大家說:


    “大家都吃點菜,看看這些菜,都是大哥家自己家產的,純綠色,下次想吃,還不知道啥時候呢!趕緊都多吃點啊!”


    “你這家夥,好象吃大戶似的!咋地,人家不吃你還要填鴨塞進去啊?”一男同學說道。


    於飛瞟了那個男同學一眼,沒吭聲。


    “就是,於飛,你別說別的,你是我們大家的偶像,你是不是應該都和我們每個人喝一杯?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們!”蔡淑芬說。


    “喝酒跟是不是瞧得起誰有關係嗎?你要是讓我跟大家都喝一杯,那我就找不到北了!


    再說,我可是病號,大夫可說了,我喝酒可是要命的!


    而且,咱們現在都不年輕了,萬一喝酒喝得難受了,不太好!


    所以,大家喝酒盡興就好,別喝多了!”於飛說。


    大家聽了,唏噓著,有的讚同,有的卻不知所以。


    蔡淑芬聽於飛說完,就端起酒杯,走到於飛身邊,說:


    “於飛,不行,我必須敬你一杯!


    想當初,你驕傲的樣子,我們都不敢靠前!


    現在我們都老了,你必須跟我喝一杯!


    不然,我真覺得你看不起我!”


    於飛也站了起來,看著蔡淑芬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所以,他也就不說什麽了,端起酒杯,站到了蔡淑芬的對麵。


    蔡淑芬似乎有點多了,見於飛站到了她的對麵,就拉過於飛的胳膊,說:


    “過來,咱們兩喝個交杯酒!”


    同學們一聽,就開始起哄!


    “對,喝一個!”


    “於飛,你不喝你就不是男人!”


    “於飛,你不會連個女人都不如吧?趕緊,交杯酒,喝起來!”


    於飛笑了笑,無可奈何地說:


    “喝酒喝,誰怕誰啊!


    來,老蔡,幹杯!”


    蔡淑芬胳膊繞過於飛的胳膊,就跟於飛喝了一杯交杯酒。


    然後,蔡淑芬翻過酒杯,空了空,顯示杯中酒已經喝幹。


    於飛也隻好翻過酒杯,空了空。


    然後看著蔡淑芬範轉身去,迴到了她的座位。


    於飛也迴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後,大家都低著頭吃著菜,三三兩兩地談論著這些菜式的香味,和與平時所吃的不同。


    就連那些家在農村,常年種地的同學,都說龐文斌家無論是肉還是蔬菜都與他們所種的不同。


    龐文斌也很高興地於這個同學喝一杯,和那個同學喝一杯。


    加上看到幼時同學心裏那份懷舊和感動,不久就有些多了。


    於飛挨著龐文斌坐著,因為他讀書時的與眾不同和聲名顯赫,大家紛紛給他敬酒。


    敬酒的同學,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走到他麵前,都會跟他抱一抱,然後親熱地喝上一杯。


    於飛跟龐文斌不一樣,於飛一直處於平民之中,而龐文斌現在卻是大富大貴的一族。


    所以,盡管於飛曾經是萬眾矚目,但相對於龐文斌來說,大家更樂於親近與他。


    加上少年時期偶像作用,同學們就更加懷念那時候的簡單和純潔。


    所以,於飛從剛開始的不多喝。但因為蔡淑芬開了一個頭,大家就也都跟著過來跟於飛碰杯。


    於飛礙於麵子,也隻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來。


    到後來,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大家喝了一杯又一杯了。


    不久,於飛也顯得有些多了。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


    唐君在廚房幫著收拾那些杯碗,端菜上飯的,一直到菜上的差不多了,才在於鳳和幾個同學再三的推讓下,上了桌子坐了下來。


    可是當她看到於飛的樣子,就知道他喝了不少酒了。


    唐君有些生氣,可是,她不能說什麽。隻是趁著給龐文斌盛飯的時候,悄悄地拽了拽於飛的衣袖。


    於飛知道唐君擔心他,可是今天他真的不由自主。


    所以,他迴頭對唐君小聲說道:


    “沒事,今天大家高興,我現在沒啥事,你放心!”


    唐君無奈,隻好給龐文斌盛了飯,做迴自己的座位,吃飯去了。


    等大家終於散席了,唐君幫忙收拾完碗筷,就過來找於飛。


    於飛被同學們圍繞著,談論著從前那些值得迴味的一切,感覺時光飛轉。


    同學們見唐君麵色溫怒地走過來,就都散去了。


    唐君拉著於飛,坐到門前的迴廊椅子上。


    唐君見於飛麵色潮紅,走路也有些不穩了,就又走進廚房中,給他找來一杯茶,讓他喝了下去。


    於飛坐在門前的迴廊下,看著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閑聊著過往,心中也感慨萬千。


    可是,他知道今天他破戒了。


    他以前是是很能喝的,所以,盡管今天他喝了不少,可是狀態卻也沒那麽糟糕。


    隻是他明白唐君的擔憂,所以,他盡可能地顯示著無所謂的樣子。


    但他知道,他要是再喝下去,就不能保證會什麽樣了。


    所以,他想了想,對唐君說:


    “小君,咱們迴家吧,不然,還得喝!”


    “那你覺得這樣好嗎?怎麽跟大哥他們說?”唐君問道。


    “大哥那邊無所謂,同學這裏,隻要說家裏晚上沒人不行,明天再過來就行了!反正到時候來不來,咱們自己說了算。”於飛說。


    “那你覺得能行,咱們就迴去吧。不然家裏狗啊貓啊的,沒人還真不放心。”唐君說。


    “那你進去跟二姐和大哥說一聲,讓他們送咱們迴去吧。同學這裏,我來說。”於飛說。


    “你別說了,都我去說吧,就讓我來當這惡人!”唐君說。


    “媳婦兒最好了!老婆,我愛你!”於飛悄聲說道。


    “真喝多了,說啥呢?讓人聽見看不笑話死你!”唐君嗔道。


    “笑話啥啊?你是我老婆,我愛咋說咋說!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於飛嘚瑟道。


    唐君無奈,瞪了他一眼,轉身就進屋找於鳳去了。


    不一會兒,龐文斌就跟著唐君走了出來,吩咐司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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