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和唐君在龐文斌家吃過了早餐,又跟他們夫妻兩個聊了一會兒,就起身要去火車站迴家了。


    龐文斌和於鳳堅持開車送他們到了火車站,還給他們裝了滿滿一背篼地吃食,於鳳又給他們買了火車票,兩個人就坐上火車,迴到了家裏。


    到了家,已經是中午了。


    於飛打開了房門,走進屋裏,感覺屋子裏還是溫熱的,一點也沒有冰凍的感覺。


    於飛放下東西,又去了廚房,扭開了自來水龍頭,水哈啦啦地就流淌了出來。


    於飛趕緊又關上了水龍頭,說:


    “還是老房子暖和呀,這一天一宿的,一點都沒凍。”


    “嗯,這房子,真不錯。住著真舒服!”唐君說。


    “現在都想住樓房去了,你還喜歡這平房?”於飛問。


    “是呀,我就是喜歡平房,沒人吵我!


    住樓,四鄰八舍的,對門都不說話,沒意思!”唐君說。


    “你又不是喜歡說話的人,都住上樓了,有福不會享不是!”於飛說。


    “你是不知道啊,住平房,看著有煙火氣,讓人感覺有活著的味道。


    住樓,人摞著人的死氣沉沉的。


    我是不喜歡人多,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說話。


    可是,還是喜歡平房那種平凡俗人生活著的煙火氣。


    讓人感覺溫暖,真實!”唐君說。


    “行啦,一堆感慨!


    快洗個臉,躺一會兒去吧,我生火做飯給你吃!


    對了,炕還沒燒,看看不熱乎把被子拿下來鋪上!”於飛說。


    “老公,我不累,火車上都躺著了,你幹活,我陪你聊天!”唐君說。


    “陪我幹啥?這裏煙熏火燎的,你快進屋吧!”於飛沒好氣地勸說道。


    “去!去!去!想嘮嗑,等晚上睡覺的,現在我幹活你別添亂!”於飛又催促道。


    “好吧,那我進屋了!”唐君說完,就轉身進了屋,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於飛手腳利索地點了火,燒了一茶壺開水,然後又把暖瓶灌滿。


    再然後,洗了手,看著廚房裏的東西想了想,就去米櫃裏舀了兩小碗麵。


    然後放在灶台上,拿過一個雞蛋,磕開一道縫,打開了,倒出蛋黃,剩下的雞蛋清打散了。


    又拿過一棵大白菜,洗幹淨,橫著切成絲。


    再切了一些蔥薑蒜,打開煤氣,坐好大勺。


    大勺熱了,放進豆油,等豆油熱了,放進去蔥薑蒜,又放了點醬油,再放進去大白菜絲,炒香。


    最後,加上半大勺水,蓋好鍋蓋。


    這邊,又打開暖瓶,到了一點熱水出來,試了試,感覺溫度太熱,又兌了一些涼開水。


    然後將打散的雞蛋清放到麵盆上麵,用筷子順著一個方向攪動。


    在一點點地加入溫水,還是一個方向攪動著。


    一直到溫水加到麵成了糊狀,用筷子挑起來,能夠一點點地滴落下來為止。


    鍋開了,於飛拿過一個漏勺,把麵盆地起來,將麵糊一點點地往漏勺裏倒著。


    麵糊順著漏勺的窟窿眼,一點點地滴落在大勺滾開的熱水裏,很快就成了一個個的小疙瘩。


    麵糊都滴落完了,於飛用勺子輕輕地攪動了幾下。


    然後蓋上鍋蓋。


    於飛又拿出兩個紅辣椒,把辣椒洗幹淨,打開翻開的鍋蓋,用剪子一點點剪進鍋裏。


    又攪動了幾下,關了火,放進雞精,胡椒粉,攪了攪。


    再放好桌子,拿出兩個中等的搪瓷碗,盛了兩晚,放在了桌子上,招唿唐君吃飯。


    唐君出來坐到飯廳的桌子邊,看著碗裏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疙瘩湯,有些驚訝地問道:


    “老公,你這是做的疙瘩湯嗎?”


    “是啊,怎麽了?”於飛反問道。


    “我看著怎麽跟飯店做的一樣啊?”唐君說。


    說著,唐君湊到碗上麵,深吸了一口氣,喊道:


    “老公,太香了,你怎麽做的呀?”


    “這有啥香的呀?廚房裏就剩大白菜了,所以,隻能讓你簡單吃一口了!”於飛說。


    說著,也進了餐廳,坐在了桌子邊上,看著唐君說:


    “你以前沒吃過這個呀?這個疙瘩湯,不會太好吃的,要是菜湊手的話,那做出來的疙瘩湯,才叫好吃呢!


    等哪天你還想吃了,老公做給你吃!


    保證比飯店做的好吃多了!”於飛說。


    唐君用搪瓷勺窩了一勺出來,用嘴吹吹,然後放到嘴裏,吃了一口,說:


    “唔!這個就夠好吃的了,還能做出別的味兒來呀?”


    “當然了,一種做法一個味道。”於飛說。


    “老公,你真厲害!”唐君說著,又放進嘴裏一勺,豎起大拇指。


    “老公,咱們結婚了,你說我那個單位的家屬樓,該怎麽辦?”唐君突然問道。


    “什麽怎麽辦?那是你的房子,你自己決定。”於飛說。


    “你什麽意思?我自己決定?我怎麽決定啊?難道你還想我跟你分居不成?”唐君不滿意的一連串地問道。


    “分居?怎麽可能?我是說,那個樓房是你的,你如果想留著就留著啊!”於飛說。


    “可是,樓房不住,空著啊?”唐君問。


    “嗯,也是個問題。我覺得你空著也行,中午不想迴來,可以去那裏睡一覺啊!


    畢竟那裏是你們單位的家屬樓,離的近。”於飛說。


    “可是,也不能就午休睡個覺,就留個樓樓吧?”唐君又問。


    “那萬一,你住著住著平房,不習慣了呢?也好迴去住一天兩天的不是。”於飛說。


    “哼!你咋迴事兒?不上路呢?”唐君生氣了,說。


    “老婆,你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不然你大冬天的,來迴跑四趟,我不是心疼嗎?”於飛笑著說。


    “你心疼我,不會想辦法接我迴來嗎?你知道樓房一年費用好多錢呢!”唐君說。


    “那不然這樣,我今年想把咱們這房子好好收拾一下,去年收拾了外麵屋頂牆壁啥的,我還想像農村那樣,把裏屋打個地炕,然後把這些間隔也好好弄一下,間壁出一個衛生間來。


    這樣,你上廁所洗澡啥的,就都可以了!


    就跟住樓一樣了,你說呢?”於飛問道。


    “可是,這跟樓房有啥關係呢?”唐君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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