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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郊外,日初升,天微涼,新點綠,偶有鳥鳴歡愉:春來到……


    春野外,草木灰黃,一眼望去盡是枯寂。朝暉下,一人一劍,透射不清,這一切都給人一種迷離恍惚之感。


    風,天地之息也,化萬物之無聲。人之劍如風,柔則拂鏡之湖麵,揉原之草木;烈則波瀾起伏,草木飛舞。


    須臾間,劍勢又形如火,焚石為白,燃木成灰。合劍一,風火相乘,風助火勢,火借風威,意凝則劍成,方為《風火雙訣劍》。


    “古往今來,習劍有三境,曰:意境,心靜與外靜。一言意境,次說心靜,末之外靜。意境難求,顧言心靜;如無心靜,必求外靜。劍者習劍,三境必求一境,如若三境全無,習也枉然。雲念,你可明之?”青山荒道,浮影樹下,一白須長發老人身坐於石,一手扶杖,其前一白衣少年矗立靜默。


    “雲念不明!”少年輕聲細言。


    “好!明之即明,不明則言,衷道爾!”老者見弟子不明,不僅不怒反而高興,而後老者擎杖身起,道:“既然不明,為師今日便為你演示一番!”


    說完老者找了一片空地,凝神閉目,稍刻,老者雙目一睜,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原本若有若無的氣息,變得淩厲異常,起如猛虎躍出山林,又佛雄鷹搏擊長空。


    “劍來!”老者輕聲喊道,少年聞言,急忙把手中的劍拋了過去。


    “風起於夜,撫鏡湖,倒映月,穿山林,沐於野;狂風掃葉,驟如火,烈烈風吹,威威火燃。”似有風來,如有火燒,劍停境滅。


    “雲念明否?”老者凝神問道。


    “不明!”少年直言不諱。


    “悟性差了些,不過心性尚可!”老者輕聲歎道,不過卻並未流露失望之色。


    “不過還是為難你了!”言道此處,老者語氣一弱。


    少年也知自己悟性有些差,幾次聽聞師傅的評價,心中便多了幾分努力的決心。


    少許時,老者神色一震,“也罷!如此這般,為師就再為你教道一番。”


    “古人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出日落分別是萬物起時息時,而日出之前,日落之後,皆為外靜之時。白日喧囂而人作,可謂之心靜。意境者,起於宣時,作於宣時,而不受其擾。然三境合一不可求,或可求一境與兩境,如此,習劍亦可事半功倍。”


    往事如煙,會散……


    莫雲念仰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啊………”的一聲喊出,聲震於野,遠傳數裏之外,直到自己再無氣力,方才停止。


    靜默了一會兒,莫雲念孤零零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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