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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東升,靜的夜,寂的光,枯黃的大地,有遙遠的紅色襲來,越來越淡……


    有鳥鳴,是淒婉;有風唿,是蒼涼。


    彎道上,有從,眺遠到是林,沒有路,沒有盡頭。


    “人之陣,來自於天,雖言變化無窮,巧奪天工,可終究隻居天地人其二,而天陣必為天地人。”老者撫須侃談,甚是自得。


    男子聞言,思索道:“天陣源於自然,何為人?”


    聽聞此言,老人笑道,“陣乃天成,何為人?人陣有人方為陣,天陣無人自為陣,所謂天地人的人,唯有人陣方適,天陣謂人乃是入陣之人。”


    “受教了!”男子拱手謝道,隨後麵帶猶豫之色問道,“不過如何破陣?”


    “天陣自有天破!”老者故作高深地迴答,說完之後就在一旁站著一言不發,看到此景,男子也如老人一般站著。


    ……


    正午時分,秋天的太陽是冷的,老者看到身前的陰影居中,對一旁的男子說道,“陣有殺陣與困陣,人陣多為殺陣,而天陣多為困陣。困陣要字就是困,使入陣者迷失方向,所以破困陣首先就是明確方向,等會你入陣,向北走,如果迷失了方向,就看樹木的枝條,因為樹木的枝條是向陽而生的,所以南邊總比北邊的旺盛。”


    “多謝了!”老人點了點頭,男子說完,啟身入林。


    看著男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叢林中,老人自顧自地說道:“此子心性極佳,日後必有一番作為!不過……那劍式卻似曾相識,還有那木劍……”


    ……


    落葉聲,枯黃色,腳踩著吱吱響,偶爾會哢嚓哢嚓。不停地走路是枯燥的,莫雲念目視前方,樹林依然沒有盡頭,抬頭望天,尋找一下內心的平靜,下一刻,輕舒一口氣,繼續前行。


    風走過,落葉飄,一片林,一個人,一把劍,一段故事無人知……


    豁然開朗,盡頭的路,塵土的黃,車輪的轍,遠去的馬蹄印,近路的行人。


    路是彎的,道是直的,陌生人是疲憊的,對待出現的人是戒備的,尤其是拿著武器的人。


    路的遠處有一座鎮,沒有城的繁華,沒有村的貧窮,最適合留宿過客。


    貧與富,貴與賤,三教九流,商賈官宦,是世道作怪,還是命中注定?


    曲唱造化弄,油過世道悲,農下度春秋,生死由天命。


    紅樓戲曲,唱歌舞升平。庭宴壽慶,做山珍海味。任世道變換,享人世繁華。


    鎮口人來車往,行人多是匆匆,不會去注意路旁襤褸的人,更不會去可憐他們,這世道顧人不顧己。


    莫雲念看著眼前的人,迴憶又迴到十幾年前,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不屑一顧,乞丐竟是那麽的不堪……


    分眼望去,一個小孩映入眼簾,七歲左右,蓬頭垢麵,撕破的衣袖,黑色的破頭鞋,依稀可辮得是一個女孩。看著她,竟不由自主地過去,莫雲念掏出幾文錢,放在女孩身前黑褐色的磕碗中,未等小女孩反應過來,就急忙轉身離去。


    看到碗裏的銅錢,小女孩抬眼尋找,向著離去的身影,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緊接著便收起碗,急忙離開……


    不遠處,幾人見此,交換了一下眼色,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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