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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讓了。”張清臨收起手中寶劍,麵無表情的拱手說道。


    子未言雖心有不甘,但這麽多人看著他一招被製服了,也說不出話來,隻有點點頭應了一聲:“學藝不精,認輸。”而後他便撿起地上的武器走下了舞台。


    這會兒張小濟才轉過頭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凡說道:“凡哥,你這也太神了吧?這你都看得出來?你不會也懂點拳腳功夫吧?”


    “略懂。”林凡笑著說道。


    就在林凡和張小濟聊天的功夫,第二個人走上抬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早就躍躍欲試的上官炳言了;上官炳言同樣手持一把寶劍,劍身體彎彎曲曲似銀蛇出洞。這上官炳言準備的還真夠齊全的啊,這把寶劍看上去可不像是隨隨便便臨時拿的,林凡懂劍,看一眼就知道上官炳言手中所謂的寶劍不管是重量還是分量都要強於張清臨。


    上官炳言走上台去,兩人一樣招唿一聲,說些好話便開始了打鬥。兩人都是用劍之人,這用劍不管招式如何,寶劍如何,說到底就是比個快,張清臨的外號之所以叫三少爺,那是因為在武俠師姐的傳聞中江湖用劍之人,唯有三少爺的劍最快。


    張清臨全神貫注,一把寶劍揮的的確是飛快無比;上官炳言也不落後,極盡本事與張清臨對抗,兩人一時之間打的難舍難分,台下眾人看著連連叫好,這比子未言打的要精彩和賞心悅目多了。


    可不知為何,林凡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上官炳言單從外表上看沒什麽問題,但沉下心來去感受他的劍氣就會發現他的劍法沒有靈氣;比起張清臨像是活生生的用劍之人,林凡感覺上官炳言更像是一個機器人,好像有一台電腦再操控著他的身體讓他飛快的打出這些招式一樣。


    不過林凡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太過荒謬,明明是活生生的人站在舞台上,怎麽會是機器人,他覺得顯然是自己多慮了,可能是心中下意識的覺得上官炳言不會用劍,如今卻把手中那把銀劍揮的和張清臨不相上下,所以覺得有些別扭吧。


    兩人劍法非常相近,甚至有點像;但是相近的劍法相比,張清臨時不時的會露出一些漏洞,但是上官炳言卻是毫無破綻,可以說是一板一眼全都做的非常到位。但越是這樣,林凡就越覺得奇怪,這練劍之人怎麽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呢?就是他師父那都是有破綻的,這所謂的破綻實際上練劍之人自己對劍法的一種感知,前人留下的劍法不可能完全適合你;真正的高手會懂得把自己的破綻藏起來,這渾然天成,滴水不漏,林凡都看不出破綻還真是頭一次。


    林凡覺得隻有兩種可能,要不是這上官炳言的劍法在他之上,要不就是這上官炳言定然有什麽秘密;就在林凡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上官炳言抓住張清臨的一個破綻,劍走偏鋒直指張清臨的腹部,贏得勝利。


    張清臨麵露驚駭之色,目光複雜的在上官炳言身上打量一二,似乎有什麽非常疑惑的事情;但張清臨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低著頭輕聲道:“我輸了。”便暫時走了下去,與那洪樓特衛隊的隊長山神擦肩而過。


    “沒想到上官炳言這麽厲害,竟然打敗了張清臨,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他和山神的打鬥了,如果他能贏了山神那今年的武狀元一定是他,迄今為止這洪樓子弟還沒有一個能打贏洪樓特衛的隊長呢。”張小濟像個孜孜不倦的解說員,為林凡詳細說著現在的情況。


    不對,無論如何,林凡還是覺得不對,張清臨和上官炳言的這場打鬥明顯透著不太對勁的氣氛。而且林凡注意到結束時張清臨的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或許張清臨也跟他一樣感覺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上官炳言和山神的打鬥隨之開始,林凡也暫時將心中的疑惑放在一旁看著上官炳言和山神的對決;兩人赤手空拳,攻防互往也與上一把一眼,一開始就纏鬥在了一起。但是山神處理的明顯要比張清臨熟練很多,在這纏鬥的時候,盡量用簡單的招式去攻去防,為的就是不讓上官炳言過多的分析出自己的破綻。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凡再次從上官炳言的身上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先前他與張清臨對劍,所用招式與其非常像,甚至是他的沒有漏洞版。如今他和山神對上,這拳腳之間顯然也是在模仿山神的拳法,竟也越來越像!


    “我算是明白了。”林凡一下想明白了。


    張小濟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林凡問道:“啊?凡哥你想明白什麽了?”張小濟還不知道林凡在心裏琢磨什麽呢。


    “沒什麽。”林凡麵上迴了一句,心裏卻嘀咕了起來:“我算是明白了,這上官炳言不知師從何人,竟有臨摹他人功法招式的本事兒,他就是在和張清臨的纏鬥中學會了張清臨的劍法,並且填補了漏洞,所以張清臨結束時會那麽疑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能師從山門,他自然也能碰到奇人,但這種不勤加練習,光靠臨摹就能學下來的本事兒有旁門左道之嫌,也不知這上官炳言在國外遇到的師父到底是何人。”


    台上的比賽在繼續,逐漸的正如第一關的比賽一樣,上官炳言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掌握了主動權,相對之下山神拳腳之間則越來越被動,好幾次山神都差點被上官炳言逼住,讓台下眾人發出陣陣驚唿。


    但是山神畢竟不是張清臨,他的厲害拳腳占了一半,意識占了一半;他跟林凡一樣,發現了張清臨正在學他,故而聰明的連連轉換拳法,將幾套拳法打亂來似雨打芭蕉一樣,拚命的朝著上官炳言的身上打去,可應了那句“亂拳打死老師傅。”


    果不其然,山神這招“以無打有”起了效果,上官炳言沒了臨摹的拳法,隻能學著山神的樣子,胡亂出拳,可他的力氣哪有山神大?三下五除二,兩人幹脆毫無章法的拚起了拳頭。上官炳言似乎料到自己會敗了,連忙後退幾步,抬手對著咄咄逼人的山神大聲道:“山神隊長實力太強,炳言甘拜下風!”


    山神看了一眼上官炳言,低著頭拱手道:“承認。”


    上官炳言長舒一口氣,這時負責計算時間的人大聲喊道:“第二迴合,上官炳言堅持了十三分鍾!”


    “嘩!”此言一出下麵一片嘩然。


    “十三分鍾,這麽久?創記錄了吧?沒有誰能和山神鬥這麽久啊!”


    “是啊,看來今年的武狀元非上官家莫屬了。”


    “就是。”


    “這不沒打贏麽?他們怎麽弄的和上官炳言打贏了一樣?上官家那邊都快慶祝起來了。”林凡看到場下如此氣氛,心中有些疑惑。


    張小濟為林凡解釋道:“凡哥,這你就又不知道了吧,這麽多年從來沒人贏過山神,頭幾年是山神的父親,那就跟沒人贏過了。但是第一關有時候還是有人能進來的,所以大家為了區分比賽成績,就按照和山神纏鬥的時間長短排序。”


    “哦,明白了。”林凡點點頭,目光不由的落在上官炳言身上,心想:“原來這家夥是故意的,他知道臨摹之法對於山神這樣的高手來說,隻要一發現就會行不通,但是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敗山神,而是拖延時間,盡可能的把時間拉到最長,因為他也相信沒有人能夠打敗洪樓特衛的隊長,山神。上官炳言這家夥,心思也是多的很啊,不是一般人。”


    接下來又有幾人上去試了試,但是都沒有過張清臨這第一關,就在這時上官炳言的目光忽然朝著林凡望了過來,大聲說道:“林凡兄弟,這文試我都試了試,這武試你不試一試?怎麽的也得參與參與啊!可不能偏著一項,要不然我洪樓開設這文武雙試,不是擺設了?”


    上官炳言當著所有人的麵讓林凡上去挑戰,張小濟趕忙壓住林凡胳膊,輕聲道:“凡哥,不跟他一般見識,咱們是文狀元,沒必要上去要這個麵子。”


    “放心吧,我有分寸。”林凡笑著說道,而後緩緩站起身來麵對上官炳言說道:“原本我也大打算上去試一試,既然炳言兄弟開口了,那我就現在去吧。”


    “啊?”張小濟一下愣住了,抬起頭來滿臉錯愕的看著林凡。


    別說張小濟了,就連洪爺和黃老先生還有離均、離暮雪這些人全都愣住了,不知林凡為何要應戰。洪爺以為林凡是礙於麵子,趕忙開口搶了一句:“林凡,這拳腳可不比你這對聯啊,不是靠腦子聰明就可以解決的。”


    “洪爺,我有分寸。”林凡對著洪爺笑了笑,林凡都這麽說了,洪爺自然沒有再開口勸說的道理;說一句那是有點玩笑的意思,說兩句那就顯得洪爺對林凡很沒有信心了,這是會在眾人心裏留下不好印象的。


    最開心的莫過於上官炳言和上官臣虎父子兩人了,這兩人都以為林凡是礙於麵子,硬著頭皮上去的,臉上都忍不住的掛起了笑容。


    上官臣虎更是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誒,洪爺,林凡都說他有分寸了,那就讓他上去試一試吧,這又不一定要贏,張清臨也會手上有輕重的,一定不會傷到我們的文狀元的。”


    洪爺看了一眼上官臣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林凡也沒有理會他,找一旁的洪樓特衛同樣要了一把寶劍便走上台去與張清臨相立而戰。先前林凡一直隱瞞著自己身手頗為不凡的事情,現如今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展露自己的本事兒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對張清臨做隱瞞了。


    “我們又見麵了。”林凡笑著看著張清臨說道。


    張清臨微微一愣,以為林凡說的是送信那次的見麵,點點頭莞爾一笑:“林先生。”


    雙方這就算問過了,林凡先一步抬起自己手中的寶劍,張清臨隨後也跟著做了一個起手式。不等張清臨先出手,林凡腳步錯動,揮舞著輕劍衝了過去;兩人當隻在空中碰了一招,張清臨的眼睛一下瞪了起來,連連後三四步,不可思議的神色打量著林凡,頓了幾秒,他麵露喜色,看著林凡說道:“林先生就是那天救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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