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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強點點頭,當著林凡的麵再次接通了周升的電話:“喂?少爺。”


    “我跟李董商量過了,孟清遠對於林凡來說畢竟是一方負責人。既然他現在離家出走,我們就借這個機會除掉他。”果然,周升在這個電話裏就改變了原先不聞不問的主意,一定是受了李長風的勸說。


    “碼頭這邊很忙,剛剛林凡已經安排我去追孟清遠了。您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找到他,一定讓他有去無迴!”張強佯裝殺氣滿滿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做得幹淨點。別讓林凡他們起疑心。地址我發你手機上。”周升說道。


    “我做事你放心少爺。”張強輕聲呢喃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電話掛掉沒超過五秒,周升就給張強發過來一張地圖截圖,張強看了一眼地圖轉而抬起頭來看著林凡說道:


    “這下好了,連我們自己去找人的麻煩都給省掉了。凡哥,那我先去了,找到孟清遠之後我就把真相告訴他,然後讓他藏起來。明天早上再迴來。”張強收起手機,這就準備出發了。


    “恩,你小心點。做戲要做足了,把周升派去的人都給拔幹淨了!千萬不能讓他們迴去通風報信,要讓周升和李長風兩人始終在我們的控製中,我們讓他們聽什麽知道什麽,他們就聽什麽,知道什麽。”林凡麵無表情的說道,在這點上必須以今天晚上的收網為重。


    “我心裏有數,那我出發了凡哥。”張強點點頭。


    “去吧。”林凡應了一聲,張強就轉身走出了門外。林凡跟胡海三交代了幾句,讓他繼續演下去,這剩下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不要讓劉清抓到了把柄;而後林凡就跟小豬兩人暫時離開了碼頭,往下遊城內繞城河邊上的船餐廳趕去。


    因為媒體自發的大麵積報道,明明是晚上七點才開業第一次出航的船餐廳,這個點就已經圍滿了好奇的群眾。一艘古色古香的兩層大船停靠在岸邊,周圍三十平米的範圍內圍起了紅色的隔離帶和花籃;熱情的群眾們就站在花籃後麵拿著手機對著船餐廳一陣亂拍,這會兒朋友圈、微博這些自媒體渠道也紛紛都是林凡雨中旗下的這家船餐廳開業的信息。


    這或許是林凡比其他企業家占優勢的地方,每次他有商業動作的時候,媒體宣傳資源都不用他自己花錢去請,這些人都會自己撲上來。這也得益於林凡五年白手起家的經曆,幾乎成了草根勵誌的代表,所以大眾們都喜歡看到林凡。大眾喜歡,自然媒體就喜歡跟著追捧,因為有關於林凡的一切都是焦點和賣點。


    這不,林凡一出現在船餐廳,媒體的鏡頭立馬齊刷刷的對準了林凡。在那刺眼的陽光下雖然沒有閃光燈的襲擊,但是耳朵邊上一陣“哢擦哢擦”相機快門的聲音卻依舊避免不了。這陣仗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一個大明星來了呢。


    林凡麵帶微笑,抬手與媒體和眾人示意。而後在南婉的帶領下跨進了船餐廳,餐廳裏麵的陳設與先前林凡看過的照片並沒有什麽兩樣,所以林凡點點頭還算滿意。他站在船餐廳的二樓,看了看四周的風景,問道:“我們的餐廳航線終點是在哪裏?”


    “在我們自己的碼頭那裏,那是進海江的口子,要是再往前的話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所以我們不敢把航線設定的那麽長。”南婉皺著眉頭說道:“所以可能會多來迴饒幾次。”


    林凡搖了搖頭:“這樣的客戶體驗感太差了,周邊大多是民房而且沿河堤岸到了傍晚的時候散步的人就會非常多。嘈雜的環境在一開始會讓我們的顧客有一種被圍觀的自豪感,但是一直下去他們一定會厭煩,所以往海江廣闊的區域開是必須的。今天晚上臨時聘請一些保鏢,租用幾艘護衛小船把航線延伸到海江上去,過了今天晚上我會和張強商量,這些事情都會讓我們的安保部去做。


    這也不怪你,畢竟現在我們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障。你的考慮也是對的。”


    林凡話音落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對了,你們是七點開船,按照這個航行距離,八點左右到了碼頭。不管你們看到了什麽都不要停,直接往前開按照你們自己的航線走完就行。等你們到了海江,那裏的風暴就已經結束了。”


    “恩,好。待會兒我就去和開船的師父重新規劃一下路線,一定會給顧客一個難忘的夜晚。”南婉點點頭說道。


    “凡哥,出事了。”這時,彈頭滿頭大汗的從船下跑了上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喊了起來。他抬手指著船口的方向沉聲說道:“外麵來了一群人,自稱是南湘餐飲協會的人。說咱們這樣開餐廳違反了他們協會的規矩,是不懂規矩!他們想讓我們加入南湘餐飲協會,然後繳納會費。現在他們正在外麵接受媒體的采訪呢!”


    “這群家夥,就是眼紅。知道咱們這餐廳再開,基本上南湘餐飲的龍頭行業就是我們了,所以選擇這個時候來鬧事兒,還想強迫我們繳納入會費?怎麽可能!”南婉的性子剛烈,這種事兒她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都不用林凡開口說話。


    “這是正常的,他們感覺到了威脅。畢竟我們做的事情不僅僅是占領了市場,而且消費者會拿我們的衛生、服務、菜肴作為標杆去評判其他同行。不過他們卻不思進取反而想著來我這敲詐一筆,這還真是可笑。”林凡搖了搖頭,揮揮手說道:“他們這樣隻是嘩眾取寵而已,待會兒他們想見我的時候,就帶他們進來吧。”


    “好。”彈頭點點頭,轉身走了下去。


    “誒,這個南湘餐飲協會難道不是商業協會旗下的麽?不是常季雪常老負責的?”林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這南湘的餐飲行業原先的領頭羊是誰。


    “你不說我也給忘記了!”南婉抬手拍了拍她的額頭,頓了頓她抬手指著林凡說道:“你也忘記了吧,當初你幫嘉嘉的餐廳重新改革。轉而在各城市開設嘉林空中餐廳,這每到一個地方就主動建立一個餐飲協會還是你給嘉嘉出的主意,這南湘原先的領頭羊就是嘉林空中餐廳啊。人家嘉嘉當然不會跟你爭了!”


    “哦,我想起來了!”林凡大聲笑了出來,自己原先剛剛當老師的時候,李豪還帶著他和張穎去那吃過飯呢。難怪林凡覺得自己做餐飲這麽久都不像做其他行業那樣處處受阻,原來是那小丫頭管著這呢。


    恐怕今天這些人來鬧事兒,小丫頭都不知道呢。


    “我跟嘉嘉也有些年沒見了啊。”林凡有些感慨。


    “當初你幫她的時候,她連話都說不清呢。現在也有十一二歲了吧。”南婉笑著說道。


    “是啊。”林凡點了點頭:“也是這小丫頭有心,還記著呢。”


    林凡和南婉口中的嘉嘉叫蔣嘉,打她爺爺開始就在京北起家做餐廳。到她父親那一輩是遇到了金融危機,父母雙雙自殺。那時候蔣嘉才四歲多,也是碰巧林凡親眼目睹了她父母跳樓的瞬間,看到了被丟棄在一旁的蔣嘉。


    或許是出於同情又或許是命運的安排,蔣嘉跟林凡的關係莫名其妙的好,有一段時間別人都認為蔣嘉是林凡的女兒。蔣嘉也的確叫林凡:“小爸爸。”


    往後金融危機的影響慢慢消除,在林凡的幫助下蔣家的餐飲行業慢慢的恢複元氣。這時候蔣家的親戚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畢竟蔣嘉太小了。這時候林凡依舊站了出來,強行改組所有蔣家餐廳,然後選中了蔣嘉的姑媽一個善良的女人做了蔣嘉的監護人,保住了蔣嘉父母給她留下的這份產業。


    林凡失蹤後,蔣嘉為了多個念想。把餐廳的名字全都改成了“嘉林”,有感謝和懷念林凡的意思。


    林凡又哪裏知道,蔣嘉可是個難得的小神童!經曆過這麽多磨難之後,任是在現在這個未成年的年齡成了一個小霸道總裁,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讀書一邊打理家族產業,要不然她早就來南湘找林凡了。


    “這丫頭,真想見見她。”迴憶起這些塵封的往事,林凡忍不住嘴角一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凡哥,他們來了!”彈頭的一身叫喊,把林凡從迴憶中拉了出來。林凡轉頭望去就看見四五個中年商人一邊相互竊竊私語,一邊氣勢洶洶的快步走上前來。幾個人都是大腹便便,滿肚子肥油的模樣,你要說他們不是搞餐飲的估計都沒人相信。


    林凡看了看身後,在那餐桌首位上坐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幾個輕聲說道:“既然是同行,但凡是來交朋友的我林凡都歡迎。”


    幾個人正在四處亂看呢,聽到林凡說話一個個都圍了上來。其中一人當頭就是指著林凡大聲說道:“林老板!做生意可不是你這麽做的!”


    “你說話小心點!”小豬見不慣他這上來就罵人的語氣,皺著眉頭嗬斥了一聲。林凡抬手示意小豬不要說話,轉而林凡晃晃手淡淡的說道:“原來幾位找我,是來教我林某做生意的?”


    “林老板,這每一個行業都有每一個行業的規矩。我們餐飲協會成立以來,針對餐廳的各項指標都建立了相對的標準。你這一來涉足我們餐飲行業,屢次在媒體上發表言論將餐廳的標準提到一個極致,你讓我們其他這些兄弟怎麽活?我們也有做高檔餐廳的啊!”另一人似乎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這才見到林凡就開口說了這麽一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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