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江長歌此刻的心中有著一個很明確的答案,那就是自己的師傅——清虛子!


    他和自己的師傅師徒緣分非常的短,但是不得不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非常不一般……至少江長歌對清虛子的感情是非常的深。


    但是當初清虛子為什麽要收自己為徒,這事實上,也一直是他的心裏的一個謎。


    不過隨著江長歌修為的日漸精進,而且還伴隨著和這些日子來經曆的種種事情,江長歌似乎也隱約能夠明白這一點。


    一定是和自己的身份有關!


    否則的話,清虛子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收人為徒,即使是是可憐一個落魄的少年,最多也隻是傳授幾套功法而已。


    可是清虛子會如此的交心,而對於清虛子的真實身份,江長歌這裏其實也一直是雲裏霧裏的,雖然當初聽清虛子說她是丹凰派,但是這個門派江長歌也曾打聽過,並沒有人知道。


    當然,他問的這些人都是一些修為低下的弟子而已,不過,還有自己的好朋友,莫雅他們。


    可是江長歌最終也沒有對這裏肯定很了解,然而江長歌現在麵對著軒轅鴻這種神經質一樣的感受,更無法指望他能夠說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


    江長歌忽然眼眸一亮,之前所以沒有打聽到丹凰派派,倒也沒什麽,可是眼下不是有一個好機會嗎?正是自己麵前的軒轅鴻啊!


    不過江長歌心中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丹凰派不知道是何時組建而起的,不知道軒轅鴻和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想到這裏,江長歌開口問道“軒轅老頭,你說說看,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認真的迴答我。”


    軒轅鴻不耐煩的撓了撓屁股:“那你問吧,你可知道丹凰派是什麽東西?現在又在什麽位置?”


    軒轅鴻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張哥眼睛也充滿了亮光,等待著軒轅鴻的迴答。


    軒轅鴻一字一句的鏗鏘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江長歌頓時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指著軒轅鴻的鼻子罵道:“你個老幫菜,不知道就不知道,還在這裏框我幹嘛?”


    軒轅鴻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訕訕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呢,像這種宗派,如果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江長歌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那你倒是快說呀!”


    軒轅鴻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這才說道:“你讓我想想……這個宗派,嗯,曆史還是挺悠久的。千年之前似乎有一個挺狂暴的家夥斬殺了一頭火鳳凰,然後這個人取鳳凰之內丹,煉之以成絕頂丹藥,後來這家夥就創建了丹凰派。可是,這些年來,這個人的動靜都是非常的小啊,一般人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麽特殊的本領,最最重要的一點,我聽說這個宗派,僅僅也隻有數名弟子而已。”


    江長歌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弟子和長老掌門等等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隻有十來號人?那麽如此看來,這兒的環境可還真是優雅。”


    軒轅鴻說道:“這是他們的傳統,怎麽了?”


    事實上,這也是這個宗派唯一一個讓江長歌感到困惑的地方,他搖了搖頭道:“可是……”


    軒轅鴻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他盯著江長歌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此刻已經恍然,打斷了江長歌的話語說道:“你的心魔和此事之間絕對有瓜葛對不對?你心中的心魔是不是又和這個丹凰派的清虛子有所聯係?你來說說老頭我來幫你參謀一二,說不定能把你心中的心魔去除也說不定呢。”


    江長歌斜了他一眼:“你這個老頭,這副奸笑的表情不用猜我就知道,你肯定心裏麵又在憋著什麽壞呢?對不對?”


    軒轅鴻佯裝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你這個小子怎麽老是疑心這麽重呢?把別人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你啊,我的乖徒孫。”


    “怪徒孫”這三個字被他咬得特別重,江長歌語氣有些不善:“無論你是不是出於真心實意,跟你說說倒也無妨,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麽不可以說的。我的師傅是丹凰派的清虛子。”


    軒轅鴻說道:“你別開玩笑了,小子,你明明是我雲來府大弟子,怎麽又成了丹凰派的弟子了?你是不是看老頭我好糊弄,就想要蒙著我玩,那你就還是別說了,滿嘴跑火車的沒一句實話。”


    江長歌苦澀的搖了搖頭:“我真沒說謊,你也知道,但是畢竟有外出的規矩,我雖然。平時心情好好,有打有鬧有說有笑,但是你要知道,我可不是那種什麽事情都往外瞎咧咧的人。自己身為哪個師門我很清楚,來到雲來府我也並沒有真正的拜師,所以嚴格的說來,你並不能算是我的祖師爺。我也僅僅隻是借住在此地而已。而我真正的師傅是丹凰派的清虛子,當然了,我說的這些,信不信由你,當時我在那邊碰到了我們師門的對頭:白梅宗。”


    江長歌把自己的師傅如何和那些人戰鬥,後來如何負傷,兩個人又怎樣逃難到清源鎮上,師父又如何無緣無故的失蹤,以及自己發現的那個眼睛標識全部向著軒轅鴻講述了一遍。


    軒轅鴻聽罷了之後,砸吧著嘴巴,摸著自己的白胡子,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說這件事情真的是如你所說出來的話,那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胡謅、瞎編故事的水平,但是這件事情確實聽起來還蠻通順的。”


    江長歌心中一陣苦澀,有的時候自己謊話連篇,讓別人信以為真,但是有一天,自己即使是講真話也就沒人相信了。


    因為自己無論再怎麽說真話,在別人眼裏也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這樣一來,所有事情都顯得那麽的可笑,那麽的悲哀。


    江長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哎……可是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難道說就是因為這些事情在我的心中久而久之的形成了執念,由此所以才產生了心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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