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很久,還是不見楊烈的蹤影,眾人的心裏未免有些著急了,可是大家又沒有什麽辦法,加上楊烈臨走之前的囑托,他們也隻能呆在圈裏,等待著這位長老勝利歸來的消息。


    天空中不時有一兩隻烏鴉飛過,血色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大地,不時飄來一兩朵烏雲,這比光芒整個大地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也將眾人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江長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對著光問道:“師兄,我們的人接二連三的消失,現在長老也不見了蹤影,我們該怎麽辦?”


    光說道:“再等等吧,我們要相信長老!以他大乘中期的實力,就算遇到危險也肯定能夠應付,但是如果我們再去的話,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拖了他的後腿。”


    柳鶯鶯插口道:“這麽說確實沒錯,可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坐以待斃,卻什麽忙也幫不上嗎?”


    慕斯有些氣餒的說道:“我倒真想去幫忙,可就像光師兄說的一樣,就以我們幾個這點實力,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江長歌點頭:“沒錯,我們再等等吧。”


    就在幾人焦灼爭執的時候,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忽然一道流光極速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而來。


    楊烈終於迴來了!


    流光到達眾人的身邊,光芒一頓,楊烈落到了地上。


    眾人七嘴八舌的擁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怎麽樣?!”“城裏什麽情況?”


    楊烈擺了擺手:“沒事,你們不用激動,聽我慢慢說。”


    一刻鍾的時間,經過了楊烈的一番講解,眾人才終於明白他為什麽去了這麽長的時間。


    原來當楊烈到達城裏的時候,發現城裏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一丁點的燈火也沒有,和他們之前路過的那個村莊是一樣的情景,整個千塘城就是一座死城。


    而就當他想要轉身迴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黑影,從不起眼的角落裏偷偷溜跑了。


    這個人似乎在暗處觀察了很久,但是由於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生機,所以楊烈並沒有發現他。


    楊烈想這個怪人很可能是隱藏在暗處的對方派來的探子,絕對不能放他走,於是便奮起直追,也希望能夠從他的身上獲得一些有用的線索。


    然而城中的布局十分的複雜,大街小巷穿插過往,再加上夜空中的月亮經常被烏雲掩蓋,月光時隱時現,光線並不是很好,而這個人身上沒有一點生機,楊烈全靠肉眼判斷其動向,所以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勉強的追上了他。


    就在楊烈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抓到對方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千塘城的中心地帶。


    千塘城很大,人口上萬,從千塘湖分支出一條寬闊的大河,從城中穿流而過,也就是以前人們口中常說的千塘河。


    這也是千塘城的母親河,以前城中人們每天的吃飯飲水,日常用水都是從河中打撈而來,這條河不知道養育了多少代千塘城的黎民百姓。


    可是就是這麽一條河,當楊烈追到這裏的時候,卻忽然跟丟了。


    那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周圍沒有絲毫的聲響,沒有任何異常,就這麽突然不見了。


    尋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於是他就迴來了。


    一路上楊烈都在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因為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那個人的身上移開過,直到他跑到了橋上時,血紅色的月亮突然被烏雲掩蓋,原本被猩紅月光籠罩的整個城市瞬間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可是楊烈憑借著他超強的視力還是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他也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個身影,視線一直不曾離開過,然而就在月光再次灑下的時候,他卻發現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而他所盯著的隻是一個石頭的雕塑而已。


    楊烈也下去查看了,那個雕塑確實沒問題,為了以防萬一,楊烈把那個象給打碎了,石末紛飛,確實隻是一具石像而已。


    聽了楊烈的話,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沒有人能想得通這其中的蹊蹺到底在哪裏。


    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十分的詭異,大活人憑空消失這種事情,常理根本解釋不通。而人變成石像這種事情,更是聞所未聞。


    眾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聽到這種事情,江長歌卻來了興趣。前世的他熱衷於各種偵探懸疑類小說,看過無數種離奇詭異的案件,相對於那些天方夜譚般的事情,眼前的這種情況並不足為奇。


    地球上有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況這裏是修仙界,很多事情無法用物理和科學來解釋,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更是不在話下。


    於是,江長歌提出了他的第一個猜想:隱藏在暗處的人,有可能是長老幾百年前的宿敵,它的手下被楊林發現時對方已經察覺,而這個人被對方下了某種秘術,在這種迫不得已的關頭就把這個嘍囉給變成了石頭。


    楊烈苦笑著搖頭:“如果真的是那樣,這人又何必要跑呢?而且就算我抓住了他,對方還可以將計就計的利用一下,比如說……給我一個錯誤的線索和信息?”


    江長歌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並不可靠,於是他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猜想:天空中烏雲很多,月光時不時的就會被遮擋住,而這個人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到達了千塘河,月光被遮擋的時候才消失,再加上之前所說的千塘城的百姓一直以來都是靠著這條河為生,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這條河有問題。


    這個說法確實比第一個要靠譜的多,可是做人又想不通憑空消失的人和這條河怎麽會有關係?難道說這人跳河了?


    可是跳河應該聽到入水聲才對,楊烈可以確定自己當時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響,這一點又解釋不通了。


    江長歌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把一係列線索串聯了起來,一語點醒夢中人般說道:“難道你們都忘了嗎?螞蟥就是在水裏麵生活的,而且長老也說過,幾百年前的那隻蟥王可能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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