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著努荔,濕漉漉的鼻子一吸一吸的。


    還好沒人看見女孩又和動物說話,這就像,她真的瘋了一樣。


    努荔和一隻異生物交流,卻莫名地有點懂:“你想要調味料?”


    安靜的夜裏,沒人聽見,瘋女孩在和一隻大鼠說話。


    那隻大鼠,站起來足足有人膝蓋那麽高,同類大鼠中它已然算是高大壯實。努荔看大鼠的個頭知道如果抓起來,這種大小的鼠類肉多能吃兩頓。但如果把它們比作地球上的老鼠,也許,河豚的外表會很像一些。


    不同的是,祖各們比河豚看起來精明許多。


    大鼠吐過之後,它依舊沒離開埋葬了大量同類屍體的火堆旁。它突然精神快樂起來,落地就開始用前爪拍打起來,拍大腿、拍肚皮、雙手擊掌。


    這些節奏的組合和暈掉反應出了祖各們的交流語言方式,它們不通過聲音交流,而隻用這種準確、直接的肢體語言。它想要這種難以取得的調料,別的祖各拿不到,它就能拿到獨家代理買賣權。


    這種,像蜜蜂在巢穴裏的抖動姿勢一樣,很快就讓努荔猜出,是大鼠的語言。


    努荔上前,揪住了重量十足的它提起後頸,那隻大鼠四爪怕得顫抖也沒放棄,肥碩的大身軀卻用可憐的小眼神,透露出懇求。


    努荔知道大鼠能聽懂自己說話。


    於是,努荔指著女主,對大鼠說:“有事我們可以商量。你想要的,但幫我去看那個女人所在的地方。”努荔指著睡了一整天的女主,睡得太長明顯不正常,她需要去保護女主。


    努荔很認真的在做任務,她的女主,必須要能活到劇情大結局,這樣任務才能完成。


    誰知那隻大鼠,此時裝作聽不懂。一看人類的態度變得好說話,它立刻漏出貪婪的嘴臉。


    努荔想和它交易,它卻隻想,白嫖走人類的調味料。


    季千裏,在之前眾人休息時,死刑犯不得不趨同隻能裝睡,死刑犯的從眾能讓所有人安心。季千裏卻始終清醒,關注著努荔和祖各的情況。


    大鼠還在得意,就落到了季千裏手中,死刑犯的身份對大鼠沒有意義,然而大鼠的求生本能卻開始瘋狂警示,大鼠頓時都成篩子。努荔無語了,她才抓了一大把祖各,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威懾力嗎?


    祖各在季千裏手中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拚命拍打渾身,


    努荔隻聽到啪啪啪的響聲,不知祖各說了什麽,季千裏不帶髒字地說:“貪生怕死的家夥。”


    季千裏唾棄求饒的祖各,接著,轉向努荔:“這種東西叫做祖各,叫它們的名字沒有汙染的危險,不算神秘生物,算是幻夢境的一種野生動物,不強但足夠奸詐,欺軟怕硬。你還想知道什麽,能告訴你的我都會說。”


    努荔看著祖各這種東西無奈了。她在一隻老鼠麵前,都沒有震懾的威嚴。


    .


    未知的詭秘,隨時在威脅人們的性命,在荒郊野外跋山涉水的人們,同時還缺衣少食,生存變得難上加難。


    生活如此艱難,努荔寂寞地看著手裏,她隻能靠季千裏和手裏的燒烤了。


    後來的事情,變成被汙染過的季千裏交流,努荔捧著火堆裏的烤竹鼠慢慢咀嚼。她看著祖各拍打自己渾身,以及,那隻在咀嚼聲中怕的渾身發抖、止不住晃動的肥膘,努荔都在忍不住,想要口水直流。


    季千裏說道最後:“希望祖各你做到。沒有價值的東西,我會扔給她。她很能吃。”


    努荔:喵喵喵?又在利用她?


    瘋女孩看起來文文靜靜,心裏卻告訴係統:“他又搶我功勞。上次,拿我這個可憐的小貓咪威脅池崽,逼池維嘉找工作掙錢,春村是因為池崽愛我,是我的從來。這次他又是。”


    係統:“好好好,季總裁是撿便宜,宿主最棒啦!”


    努荔扁著嘴不高興:“算了,就當是你在誇我了……嘖,謝謝誇獎。”


    係統:“……”


    努荔看見大鼠不知吱吱了什麽話,接著季千裏無情地警告它:“不,你食言就會發現,她比烏撒的貓更可怕。”


    等到後半夜,放哨的換班,祖各會帶著努荔和季千裏入睡,進入幻夢境。


    .


    進入這個地方時,努荔聽到了係統馬不停蹄的提示:“恭喜宿主,開啟【支線任務】。”


    努荔現在卻是,隻要能活著,她現在就佛得很:“看你報地這麽及時,你肯定超級激動的吧。”


    係統當然激動:“任務成績三分之二差點不及格的宿主,能打開支線任務,簡直難得。”


    努荔想翻個白眼,係統也說了嘛隻是差點:“但我最後都及格了啊。運氣也是一種重要的實力的。要是支線任務完不完成,關我死活嗎?”


    係統無語了。上個世界的耽美劇本,養個貓都把宿主養懶了。


    而努荔越來越會觀察係統。


    一看見係統安靜沉默,努荔就明白,支線任務不是必須完成的內容。


    係統:“但是完成支線任務,多累計得分,宿主會更快上升三星。宿主現在已經二星了。”


    努荔有點驚:“什麽?我二星了?”


    如果身體還是一隻貓的話,努荔此刻的內心爆炸,估計夠支撐努荔貓直接原地起飛。她脫離了初始階級,如此看來,努荔確實快達到短期的目標了——三星,得到可以脫離自身的監控視角。


    多出一件順手的工作工具的意義,就像擠公交站著都想睡的學生,盼望有車接自己上下學,能在路上多睡十分鍾救命覺。有一個自身之外的監控視角,努荔能更快更多了解、收集信息,是她最渴求、最短缺的短期目標。


    係統還沒來得及告訴努荔,上個任務得到了很高的成績。


    然而係統說到這個世界:“宿主沒把那隻祖各做成烤竹鼠,才會開啟【支線任務】的。”


    努荔問,如果烤了又會怎麽樣。


    係統不相信宿主會那麽做:“如果烤了——結果會得到,源源不斷來報仇的小肚雞腸祖各族群。”


    努荔吧唧吧唧嘴,感覺還不錯:“那一路上都能不怕餓了。”


    .


    季千裏和努荔進入了深睡眠。他們並沒有看見別的人類,祖各帶兩人,憑空出現在遮天蔽日的森林中。


    進了幻夢境,努荔頭暈一陣,路上隻渾渾噩噩地盯著香噴噴的肥竹鼠臀部。


    祖各走在前麵一搖一晃地帶路,被身後的女孩嚇得,渾身發抖。


    而努荔的耳邊,是季千裏清晰理智的翻譯:“祖各群說,前幾天有和我們相似的生物來過。她被一個求偶期的優雅男子帶走,那個男子是一個化身。”


    努荔漸漸從烤竹鼠的想法中清醒,找迴理智後,才反應劇情有問題了:“女主跟男人走了,這啥走向?她不是,有男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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