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布登學院?”顧溪橋抬頭看向齊安,“挺厲害呀。”


    齊安聽到兩人對話,也望了過來,顧溪橋和她一對視,突然想起正事,便施舍了她了一個讚許的眼光。


    剛剛的場麵有點難看,有點過了,若是齊安因此反感他們,不上套了,可就不好玩了。


    齊安被顧溪橋截然不同的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了,難道是因為知道她被沙拉布登學院錄取,所以另眼相看?


    也是,顧溪橋這種身份的人,什麽樣的人間絕色沒見過,能讓他欣賞的一定是有內涵的人,而不是風林晚那樣空有皮囊毫無涵養的女人。


    即使她一時得寵,早晚也會玩膩了被拋棄。


    齊安這樣一想,心情好了許多。


    顧溪橋掃了眼桌上已經上了的菜品,又認真地盯著齊安道:“真的什麽都可以點嗎?”


    齊安被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睛盯著,突然有一種快要戀愛的錯覺,不假思索道:“當然可以,顧總您隨便點。”


    顧溪橋得到肯定,毫不客氣,拿起菜單仔細翻閱起來,將上麵的名貴菜品都點了個遍。


    齊安聽得心驚肉跳,抓著筷子的手不時抖兩下,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她也不好說什麽,暗自算了算價格。


    還好,還好,一頓飯花個十萬左右,即便不用那張svip卡,她也能拿得出來。


    顧溪橋放下菜單,歪頭湊近正在大口吃著鰻魚壽司的風林晚道:“想喝點什麽?”


    “你看著點。”風林晚大口朵頤,無暇分神,最重要的是她相信顧溪橋,他每次帶她出去吃的喝的都是絕佳美味。


    顧溪橋那拇指蹭了蹭她嘴角的飯粒,隨後按下了桌上的服務鈴。


    很快有服務生進來,禮貌問道:“請問有什麽需要服務?”


    顧溪橋慢悠悠道:“去年加德士拍賣會上,有一瓶1938年出產的波多姆葡萄酒,我聽說,是被你們店給拍下了,有沒有這種事?”


    其他人都好奇地看著他,都不明白他為什麽提到拍賣的酒。


    齊安的心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風林晚專心地吃新上的海膽,對旁邊的事不關心。


    服務生聞言,彬彬有禮應道:“是的,先生,這款酒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就放在大廳中央的陳列櫃裏,先生是想參觀一下嗎?”


    “不不不。”顧溪橋擺著手道,“酒是用來喝的,看是看出來好壞的。今日我們這位齊安小姐被米國的沙拉布登學院錄取了,大家都非常高興,想為她慶祝一番,如此喜慶的時刻,怎麽能少得了美酒相配,我覺得隻有這瓶38年的波多姆正合適。”


    38年的波多姆?!


    齊安緊張地絞了絞手,她雖不精通,卻也知道一點,波多姆本就是名酒,而38年因為戰時產量稀少被破壞的又很多,留下來的都是稀釋珍品,有價無市。


    顧溪橋竟然想點這瓶酒?!


    這點錢對顧溪橋這樣的全球富豪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可是對她齊安,對她們風家來說,都太過奢侈。即便他們要買,那也一定是拿來投資以後要再轉出去的。


    就為了那幾分鍾的味蕾享受,就花幾百上千萬買瓶酒,也太喪心病狂了。


    齊安緊張地盯著顧溪橋看。


    服務生微微蹙眉,那可是他們的鎮店之寶,不賣的呀,那瓶酒是老板花了800多萬拍下來的,一直在陳立櫃放著,紙巾一口都沒舍得動呢。


    服務行業做久了,都懂得察言觀色,這個小夥也是個機警的,他思索了一下道:“先生請稍等,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去去就來。”


    他退出去的時候,趁他們不注意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


    服務小哥去找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看著照片裏那人,覺得氣度不凡,而且對他們店的事兒知道的這麽清楚,還開口就要那瓶酒的,應該不是一般人,事關重大,他拿著照片又去找了店長。


    最後這事被匯報到了集團總部,總部老板一看,這不是瀚唐國的財神爺嘛!


    這還有啥好說的,再寶貝的酒也比不上財神爺重要,財神爺要是肯賞臉,他分分鍾再賺瓶年份天價酒,財神爺要是甩臉子,他們就得關門歇業,這點輕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總部老板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打電話過來,“那瓶酒,現在就給他開,不要錢,免費送。”


    日料店的人也不含糊,經理店長一起出動,再帶上那兩排迎賓小姐,一起托著那瓶38年的波多姆去了顧溪橋所在的包廂。


    店長熱情地說:“顧總晚上好,您要的酒到了,我們總裁說了,顧總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顧總的朋友被名校錄取,可喜可賀,無以致意,就用這瓶酒和這餐飯來表達我們的喜悅,今日的酒水飲食一概免費,大家盡情享用。”


    他一說完,在場的學生們發出一聲歡唿聲,齊安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送了下來。


    唯獨顧溪橋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正色道:“這說的什麽話。這麽貴的酒,怎麽能所送就送,就算你們送我們也不能貪圖這小便宜,我們要喝酒,那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喝,不欠你們人情。”


    店長的麵帶難色,“顧總,您能賞臉來我們小店吃飯就是我們店莫大的榮耀,集團那邊交代我們一定將顧總和您的朋友們招唿好,顧總您這樣我們不好跟上麵交代啊。”


    顧溪橋見這店長還在執著於給他們免單,便隻好給他使了個眼色,朝齊安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老板,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朋友,她能請我們這麽多人來這裏吃飯,自然不差錢,你該怎麽算就怎麽算,你要是敢不收我們的錢,就是瞧不起我的朋友。”


    他說著,給了店長一個警告的眼神。


    店長看著他的眼神,若有所思,雖然不得其解,但也明白了顧溪橋的意思,他分明是讓他別管閑事。


    店長放下那瓶酒,便和剛剛帶進來的一堆服務生一起出去了,路上,有人低聲問:“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傻子,給他免費吃喝,他還不樂意了。”


    “我也覺得,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不過這小地主長得可真帥。”


    ……


    顧溪橋見套都下完了,帶著這也沒意思,便拉起風林晚,拿起剛剛那瓶酒,對其他人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吃,祝這位同學步步高升,謝謝你的酒了,我女朋友一定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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