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九歌打量下手中的青銅龍球,說道:“秘鑰遺失了,那我直接破開吧。看這個禁製,雖然繁雜,但並沒有多少強度。”


    青銅龍球表麵的樞機禁製,無比繁複,但畢竟隻是青銅鑄造。任九歌相信,自己施展真訣,天衍扇也好,天影戰旗也好,或者用無塵神劍,總能強力破開!


    怨靈執念搖搖頭,連忙說道:“萬萬不可,這個紫霄龍禁天鎖,乃是匠神所鑄。如果強力硬來,會觸發裏麵的紫霄雷陣。”


    “到時候,不禁神霄雷珠被毀,周圍方圓數裏生靈,都會被雷霆轟為齏粉!”


    神霄雷珠,乃是渾天級別的神器。神器自毀,威力難以想象。


    任九歌不禁有些鬱悶,說道:“那你的秘鑰遺失在戰場之上,還有沒有備用的秘鑰?”


    怨靈執念沉吟下,說道:“青銅龍球,是有著兩把秘鑰。當年,藍氏避亂,分為了兩支。我們是長房東院一支,另外的二房西院,帶走了其中一枚秘鑰。”


    任九歌眼眸一亮,連忙追問道:“那藍氏二房西院,現在何處?”


    怨靈執念停頓一下,數道:“時間太過於久遠,我現在也不確定。隻是知道,他們去了廣陽府。”


    任九歌沉吟下,眉頭微蹙,喃喃說道:“廣陽府。”


    嬴洲域的廣陽府,這個府城,很是特別。甚至可以說,極為神秘。因為,古天界的人皇之子,廢太子周重錦,就被敕貶於此。


    諸天各界,有著諸多的王朝疆國。每一個疆朝的人皇,都是驚天絕地之人。


    古天界的人皇周泓越,實力已經達到聖皇巔峰,乃是不出世的武道巨擘。人皇坐鎮未央域,統帥各域各府。所以,整個皇室宗親,基本都居住在未央域的皇城。


    廢太子周重錦的身份特殊,自從被廢之後,就貶到了嬴洲域的廣陽府,幽禁於此。因為,廢太子的緣故,廣陽府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以至於,顯得異常的神秘。


    “轟隆隆!”突然之間,陵墓的四周,開始崩裂。之前,經過噬心妖尊的自爆,陵墓的諸多禁製,已經被破壞了。再加上,青銅龍球,乃是青銅棺槨中心的關鍵樞機。


    陵墓樞機失去了重心,所有的樞機構架,逐漸崩散。眨眼之間,穹頂上方,不斷有著巨石墜落。陵墓空間裏麵,也盡是碎石飛濺,土木崩斷!


    怨靈執念看著周圍的變故,十分的自然,沒有絲毫的焦慮。此刻,他所有的執念,基本已經消除,再無留戀。


    “任閣主,最後跟你道聲感謝。一切,我都滿足了。希望,你以後重振天淵閣,不要再走你父親的錯路。”


    說著,怨靈的光芒,逐漸消散,好似水幕散去的影響,若有若無。


    任九歌一怔,訝道:“我父親的錯路?你什麽意思?我父親怎麽了?”


    自從那次絕世大戰之後,他身化青銅雕像,這一封禁就是萬年。天淵閣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並不知道。


    “你的父親……”周圍轟響陣陣,怨靈的氣息,又是微弱,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任九歌有些焦急,連忙追問道:“到底怎麽了!”


    “轟隆隆!”穹頂之上,無數的巨石大塊,崩塌下來。怨靈執念已經徹底消散無蹤,連一絲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


    無數的碎石,不斷轟塌。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青銅棺槨,失去了龍球樞機。整個平地,也是震蕩起來,開始塌陷。


    “轟!”眨眼間,青銅棺槨墜入到深淵之下,所有的碎石,一同坍塌。


    周圍的情況,異常的危急。任九歌眼眸一頓,連忙催動天衍扇,數道流光打了出來。


    天衍扇之上的千裏山河圖,浩浩蕩蕩,席卷而出。山河圖卷,霸氣無比,一圖遮天,直接從平台之地,鋪展向青銅鏡麵的入口處。


    任九歌腳下生風,踩著虛空,衝向來時的入口。千裏山河圖,懸浮在他的頭頂之上,遮擋住了,不斷轟塌的碎石。


    幾息時間,他就來到了銅鏡小門的旁邊。此時,後麵的空地上,早已經廢墟一片。古延聖尊的法尊和雲玄翠戒,全部埋葬於此。


    “咦?”任九歌收迴千裏山河圖,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突然看到,在地麵上,靜靜躺著一個紫黑色的花株,赫然正是幽冥牽牛。


    “幽冥牽牛。”他稍微停頓一下,然後手中光幕一閃,將妖花卷入到了儲物袋之中。


    幽冥牽牛這等妖邪之花,無論是落入到誰的手中,都是遺患無窮。他隻能暫時收起此物,等待日後,再做打算。


    事不宜遲,緊接著,他衝入銅鏡小門,大乘天衍訣催動到極致,在密道之中,急速飛奔。


    陵墓的樞機,都是緊密相連的,所有的樞機,好似骨牌一般,接連崩塌。任九歌隻感覺自己的身後,好像有著一頭吞噬巨獸,不斷地狂吞海納!


    “唿!”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明,這就是希望的曙光。任九歌催動全力,整個天衍扇,都發出了火花。


    最終,他在陵寢徹底崩塌的一瞬間,提前一步,衝出了那座陵寢山丘。


    “轟隆隆!”任九歌剛剛離開,整座山丘,就全部塌陷開來。原本巍峨壯闊的山巒,宛如遇到了幽冥吞噬,浩蕩墜落,成為了一片廢墟。


    周圍正在緊張修習的掌門練習生們,看到如此天塌地陷的景象,都是不禁一怔。


    沈林和陳彥等人,連忙起身,看向山丘那邊。


    任九歌站在不遠處,臉色發白,身上還有著斑斑血跡,有些狼狽。


    “那是,尊座?”陳彥的眼眸一亮,極為的興奮,“尊座!”


    沈林仔細看去,也是很激動,“是尊座!”


    說著,他們四位導師,朝著那邊,飛奔了過去。


    其餘的掌門練習生們,又驚又喜,心情異常的複雜。他們對任九歌,那是又想見到,又怕見到,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


    任九歌稍微整理下衣衫,笑了笑,迎了上去,朗聲說道:“你們的曆練,怎麽樣了?”


    陳彥麵對這般靈魂拷問,不由一呆,步伐都有些停滯,笑容不禁有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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