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東還是去和一起薑萬澤等人呆著,不能存在一點點僥幸心理,雖然說和他們呆在一起很輕鬆,很愜意。


    可正是因為有這份責任他才更不應該和他們待著。


    薑萬澤看了看一上車就沉默寡言著,用睡覺來抗拒的張辰東,忍不住輕嗤一聲:“張大才子,怎麽你不和你的小跟班一起,什麽時候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對呀,我們這一群俗人,怎麽可能入得了張大才子這種高齡之花的眼,你不是不屑和我們在一起嗎?”另外一名學子也加入譏諷,至於為什麽薑萬澤一開始發難,他就跳出來幫忙落井下石,不就是因為兩個人曾經的一些摩擦才會讓他一直都耿耿於懷,早就想找機會奚落,如今好不容易有在千載難逢的機會,還不得好好泄泄憤!


    張辰東隻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什麽話也不說,繼續靠著車壁睡覺!


    薑萬澤恨得牙癢卻無濟於事,人家不接話,他不可能去打開別人的嘴來辯論。


    隻能用一雙惡毒的眼睛狠狠的看著張辰東,似乎想把整個人都砍出很多很多的窟窿?


    當然,如果此刻他的眼睛是一柄利刃的話,或許張辰東這個文弱書生早就成了千瘡百孔!


    隻可惜所以有的想象都是美好,而現實確實殘酷的。


    張辰東不僅安然在那裏躺著,甚至還斜著眼睛把他所有的惡意都看在了眼底,輕叱一聲:“怎麽,薑大公子覺得我礙了你的眼睛,那沒辦法,我人就在這裏,希望你能最謝意的承諾,乖乖的從這裏下去,別再我跟前晃悠,如果你我成了你的手下敗將,那麽我也滾得遠遠的,絕對不會髒了你的眼睛,如何?”


    薑萬澤恨得咬牙切齒,卻已無話可說。


    自從那件事後,他的確沒在他跟前晃悠過,現在人家主動到他跟前,還說是他的不是,這口氣又如何夠下去咽得下去呢!


    “江大才子,你別忘了,這車是我們一直在,你之前和季家那臭小子在一起,現在卻要趕我下車,別太過分了!”


    張辰東卻王者般的聳聳肩,一副無所謂又很傲慢的說道:“這沒辦法,這輛車就是我的,要不你去找譚院長,把我另外調到別的車子上去也可以,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剛才還和薑萬澤一起奚落的學子也不再說什麽,反而降低著存在感!


    沒辦法,這輛車本來就是譚院長指派給他,就是要讓他作為這車的管理者,免得他們鬧事。


    這就是譚院長最為有效的辦法,雖然說此行有學生,也有老師,以及負責安全的侍衛和做雜事的仆從。


    這麽多人在一起,路上萬一服從管理,的確不是好事。


    便讓每一輛車都有一個人負責此次行程的安排和調配。


    張辰東正是他們這輛車的管理人員,季家那輛車也並沒有安排,他們一家人做一輛車,誰服從誰誰又該管理誰?那是人家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他們去安排。


    這也正是季邵輝能夠理直氣壯的讓張辰東離開的理由,他的地盤他做主。


    而如今,張辰東在屬於自己的地盤,當然是要怎麽囂張就咋囂張?薑萬澤等人隻有忍氣吞聲的份。


    季小艾聽了季邵輝說起他們書院的事情,不禁也感慨著:“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以前還覺得你們這些讀書人是斯文假如呀,如今看來和咱們小山村一樣,誰也躲不過這世間的喧嘩?”


    季邵輝也讚同的點著頭:“誰說不是呢?本來來之前我還想著在書院能夠安心學習,如今看來,還是差不多!”


    季小艾卻非常不讚同她的話,指著茶幾上的茶盞:“其實最更容易讓你判斷這世間的真偽,就像你和你那位張同窗,你們兩個性情相投,脾氣也差不多,所以才能成為好朋友,而你所說的那位薑公子,為什麽能夠在你們麵前越戰越敗,卻還越戰越勇,這種精神也應該可以多反省一下,雖然說他的手段並不怎麽樣?但他能夠有這份底氣,也實屬不易,隻不過是能力不足,如果他能夠在這方麵有所突破,以後未必會不成大器!”


    季邵輝仔細一想,好像還真如此:“大姐,你怎麽知道?”


    他好像沒給她說曾經的點點滴滴,隻是舉了一兩件,卻能夠讓大姐管中窺豹,就這份瑞茲和敏捷,他自愧不如,不得不驚歎大姐的聰慧過人。


    季小艾輕輕地笑了笑,伸手把一個薄薄的毯子蓋在了季紹洋身上:“你們這些小屁孩,每天不就是這樣打打鬧鬧的,這有什麽意外?”


    可在季邵輝看來,大姐也隻是一個比他大一個多月的孩子,怎麽可能一口一個小屁孩說的這樣順利?


    “大姐,張辰東薑萬澤他們都十五六歲了,比你還大呢!”


    還一口一個說小屁孩,也不想想她自己才多大。


    季小艾再一次露出霸氣的笑容:“那又怎麽樣?在我眼裏,他們始終都是小孩子,和你呆在一起的,能有多大?”


    季邵輝語塞,好吧,大姐就是大姐,無論在哪裏?都說不過大姐,永遠隻有無話可說的一天,當然為此而連累了好朋友正常的也無所謂。


    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這點他很清楚。


    張辰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劃入小屁孩兒的行列,而且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子。


    雖然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這還是沒往那方麵想:“薑萬澤,你剛才是不是在罵我?”


    母親說過,隻要是無故打噴嚏,就會是有人在背後說壞話。


    而現在唯一想到的便是薑大公子,絕無旁人!


    薑萬澤非常冤枉,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暗無天日:“張辰東,你別含血噴人,我剛才和趙成在說話,什麽時候說了你了?”


    而他提起的這個叫趙成的,也連忙作證:“對呀,張辰東,他剛剛還在跟我說四皇子和賀世子凱旋的事情,好像沒有一點提到你的!”


    張辰東即便知道可能冤枉了他,但此刻又怎麽可能會給他們反擊的機會:“這可說不一定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薑公子才豔絕覺,腦子裏想的和嘴裏說的什麽時候協調過!”


    馬車裏另外幾個人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不是在罵人嗎?


    可人家張辰東罵人的話就是如此別致,讓人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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