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日雖然賽斯的打算是徹底埋葬那隻軍團,但是他最後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打算行事。


    在核心區的穆魯徹底熵魔化後,地下的要塞得到了充足的功能,與此同時,因為防禦係統的全麵啟動,因為高濃度秘能而產生的孤魂野鬼們便在要塞防禦機構的絞殺下消失了,而想要入侵到要塞當中的黃巾軍們,自然也沒得到什麽好果子吃。


    但是在最後絞殺祖龍軍團這一步上,之前無比畏懼這些軍團的昆萊州三人眾卻是轉變了態度,勸阻賽斯這麽去做。加上冠禮的時間的確是比較緊了,因此賽斯也僅僅隻是簡單地封閉這個要塞,而不是真正地毀掉它。


    “就是這裏了。”


    第二次來到祖龍陵寢,賽斯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全然沒有第一次來時那樣費力。不過明顯第一次來的兩個人就不明所以了,望著眼前那與其他地方別無二致的山崖,疾風和赫卡特的臉上明顯就是“你在逗我”的表情。


    “莫急莫急,看我變個熊……我是說變個法術,”賽斯伸手在山崖上拍了一拍,左手上有五色光華一閃而過,繼而就見一個巨大的璽印出現在他的手中,直直地印在了身前的岩石上。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看著因為璽印而開啟的山崖,疾風恍然大悟,隨後道:“這個祖龍辦事真是一點都不痛快,遮遮掩掩的好沒意思。”


    “就算這樣還天天被人抽能量呢,”賽斯道,“而且說是陵寢。我其實還是比較好奇祖龍的棺槨到底在哪。”


    “不在這裏嗎?”


    “裏麵隻有個木雕,現在還變成粉末了,”賽斯領著大家走進陵寢,順著甬道進入到之前那星圖所在的地方,“這裏就是那個要塞的核心控製區。你們眼前這些就是所謂的祖龍軍團了。”


    “哦哦,這個是……傀儡兵!怪不得……”


    “傀儡兵?那是什麽?”


    “是諾德人傳說中的一種技法了,非要解說的話,大概就是讓決定為了族群延續而獻身的人進入靈魂獻祭,成為強大的傀儡兵。”疾風道,“不過這個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而且我也不喜歡這種所謂的祖先傳下來的法術……”


    “我們現在就是要喚醒這個軍團,”賽斯道,“不過上一次已經驗證過了,如果直接喚醒的話,這個軍團會變成無差別攻擊的戰爭傀儡。對於我們現在的問題沒有任何的幫助。”


    “傀儡軍團是有固定的命令標識的,”疾風道,“比如說靈魂熔爐製造出來的傀儡兵隻會聽從於製造時的掌控者的命令。這裏既然是同樣的東西,顯然也隻會聽從一個人,或者一個符號。如果是前者,那麽我們就可以直接走了。後者的話……我們則需要滿足符號的條件。比如說,諾德人的聖地奧杜爾中的全部傀儡兵的啟動符號是:諾德人真正的王。”


    “也就是說,隻要是被諾德人所承認的王者。就可以驅動那些傀儡?”賽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我倒是有了一點思路。”


    “怎麽說?”


    “這個軍團是祖龍給後來人留下的遺產。所以對應的顯然不是某個特指的人,而是符號,”賽斯道,“我估計,符號中絕對有祖龍的繼承者一項,而後麵的……”


    “這裏是一個天元四方的布置。”赫卡特忽然道,“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個要塞的結構。不過能夠感覺得到,這個要塞中的能量迴路並沒有被完全激發。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在限製著這些機構。”


    “……真的是這樣。”小米有些驚訝地望向赫卡特,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低下了頭。


    “……感覺最近小米似乎不是很開心呢,”賽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小米,不過沒有太在意,“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暫時感受不到,”赫卡特搖了搖頭,“這裏與天地隔絕,我沒有辦法和自然之靈進行溝通。”


    “怎麽感覺你說話一股子德魯伊味?大地之心還有這效果?”賽斯笑道,“不過天元四方……”


    “昆萊州的傳說中有天圓地方的說法,因此陵寢或者是建築都講究對應天公地母,也即所謂的天元四方布置——圓形穹頂,與四方牆壁。”小米這個時候忽然抬頭道,“而在這裏的天元四方,應該指的是上麵的星圖,以及這個廣場的四個角落。”


    “廣場的兩個角落是大門和王座啊……”賽斯有些發愁地抬頭看,“……不,等下。”


    “我記得這個陵寢的大門是向東開的對吧?”賽斯忽然迴轉過頭問小米,然後也不等對方迴答,就開始原地轉起圈來,“東,東……紫氣東來,青龍屬木,木則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南火克西金,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啊,我懂了!”


    “……呃,我們一點都沒懂。”疾風表示完全聽不懂這個賽斯在說些什麽玩意。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賽斯道,“我們從東向而來,擊敗了白起,所以解開了東,而又入陵寢,得到了祖龍的承認,因此解開了核心,後土。”


    “……也就是說,接下來要麵對三個方向的守護者,才能夠完全繼承這個軍團?”疾風睜大了眼睛,“等你找到他們,估計蟲子們都占據了整個昆萊州了!”


    “不用,因為我們其實已經解開了其中兩個……”


    賽斯微笑道。


    “之前我們進入陵寢之前獲得了白起的承認,而我們之前抵抗北人,正好解開了北方封印,換句話說獲得了北方的承認,現在東,北已經解決,剩下的就是西方和南方了。”


    “那也有的找了,”疾風翻白眼道。


    “不一定啊,因為之前祖龍封印被完全破解,這些忠誠於祖龍的將領,應該是都已經迴歸於此了才是,”賽斯轉頭望向王座的方向,“隻不過似乎是因為比較害羞,所以才沒出來和我們見麵。”


    “……猜得不錯,小子,不過我們可不是害羞。”


    王座高台上忽然閃過兩個傳送法術得光芒,再抬頭看時,就見兩個老者站在上麵,都穿著一身漆黑色的鎧甲,其中左手邊的盔纓為白色,而另一個則是青色,除此之外,仿佛完全沒有差距一樣。


    “事實上,你的推斷有那麽一點點問題,”青色盔纓的老者道,“比如說,其實四方守護者的考驗是不同的,並不是根據方向而來。比如說,白起為破軍,對應殺伐,所以必須在武力和膽量上被他承認。而蒙恬為貪狼,主兇煞,遠征,故此展現剿北之心,就能得到他的承認。而我王翦嘛……”


    “位極人臣,才可以得到承認?”賽斯反問道。


    “……沒錯,你是怎麽猜到的。”


    “隻是根據一些不知道對不對的知識,”賽斯道,“在我的記憶裏,關西出將,秦國名將很多,但是其中能夠以傾國之兵而不受王的猜忌的,恐怕隻有您一個了。”


    “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看來,祖龍沒有看錯人,”王翦大笑道,“我之主獸,為睚眥。睚眥者好勇善鬥,性格剛烈,又有睚眥必報之成語,比喻人毫無氣量……不過世人可知,我若不討要房屋封爵,如何讓秦王放心。而範雎若不恩恩仇仇,睚眥必報,又如何才能在那宰相的位置上坐的穩當呢?”


    “原來睚眥還可以如此解釋……”


    “這即是所謂的逆向解讀,”王翦笑了笑,“不過,雖然我們三個兄弟好糊弄,但是這最後一個,可沒那麽簡單。小子,你可知道,象征著雲吞的司馬錯,也就是這邊這個和我長得很像的老頭,想得到他的承認,需要什麽嗎?”(未完待續)


    ps:範雎“一飯之恩,睚眥之怨”的典故,個人的確有著和王翦一樣的解讀。也就是說,這是範雎的自損自保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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