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保羅用雙手才堪堪抓住了兵器,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傳奇小說裏的劇情,“大家不要害怕,這很有可能隻是敵方的幻術,隻要拿出勇氣來,就不是問題!”


    為了向新兵蛋子們證明自己的看法,保羅壓製住心中的恐懼,直接大喝一聲衝上前去,一刀向著衝在最前麵的骷髏剁了過去。完全沒有出乎保羅的預料,這一刀不僅輕易地劈開了對方身上那腐朽的鎧甲,而且同樣輕而易舉地在對方的身體當中劃過,就如同往常的敵人一樣,被手中這把鋒利的長劍一刀兩斷。


    “看到了嗎!”看著散落在地的骨骼,保羅向著新兵們大吼道,“這些骷髏不過是遲鈍脆弱的法術傀儡罷了,所以不要害怕,我們一定能……”


    “隊長,小心……”


    因為想要營造出輕鬆殺敵的模樣,保羅特意挺直了腰杆,擺出了一個十分放鬆的姿態,於是當來自於新兵的警告聲傳過來的時候,注意到腳下的骷髏向著他揮動戰刀的保羅,卻是已經完全來不及去進行格擋了。


    “果然大意不得麽……”


    “盾!”


    致命的偷襲被突如其來的金黃色光盾擋住,隨後一股大力將保羅直接騰空拽起,直接以飛翔的姿態摔迴了哨兵本鎮裏去。若不是幾名新兵相扶持,恐怕保羅已經被自家的盔甲砸了個稀裏糊塗了。


    “天國的……是誰?”


    “能夠在戰場上如此大意,保羅你還是趕快退役迴家種地去吧!”


    毫不留情的嘲笑與如若陽光般燦爛的金色長發迴答了保羅的疑問,洛丹倫的王女安薩婭·米奈希爾揮舞著相比身軀來說過於巨大的白銀戰錘,如若旋風一樣衝進了骷髏兵的陣地,將來自於聖光的懲戒毫不容情地施加於這些傀儡之上,將他們紛紛變成了一地毫無價值的碎骨渣。


    “被無辜束縛的亡者之靈,願提爾之教誨指引你們重獲新生……”


    而在王女的身後,有著酒紅色長發的少女高舉起權杖,施展聖光之力將那碎骨爛肉中溢出的怨魂一一淨化,在那如若風鈴的聲音引導下,被邪惡法術所扭曲的靈魂紛紛重新恢複純淨模樣,而後經由少女的引導隨風而去,接受那最後的安息。


    “發射!”


    因為腳力原因而最後到達的吉安娜平局法杖,就仿佛矮人火槍那般將杖頭寶石衝著森林中那些骷髏弓箭手的方向,一聲發射令下,雖然沒有彈藥飛出,但是數十倍於火槍的奧術飛彈鋪天蓋地地砸進了樹林當中,隨後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森林中的骷髏弓箭手已經與供他們藏身的樹木一起在奧術飛彈的轟炸中化作了一地碎片。


    “嘿,倒是給我留兩個啊……”


    而在最後的最後,沒有輔助法術,也沒有衝鋒技巧的賽斯這才到達戰場,雖然也成功砍碎了幾個突然從後方拔地而起的骷髏兵,但是相比起時髦度爆表的前三人,一點光影效果都沒有的賽斯顯然給人感覺“弱爆了”。


    “看起來除了斬殺這一概念之外,賽斯你還有的學啊,”將戰錘重新解放為徽章,安薩婭道,“保羅,這裏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有那些東西出現?”


    “我也不清楚,殿下,”被新兵們扶著站起身來的保羅歪著頭盔道,“從三天前開始,這些東西就對冰風崗哨發起了攻擊,而我們連他們的身份都不清楚,以至於我最開始還以為是王國發生了叛亂……”


    “顯然,這的確是一場叛亂,雖然是由死者發起的,”吉安娜這時也來到了安薩婭身旁,“安薩婭,我在那些骸骨上發現了魔法的痕跡,很顯然是有人通過特殊的魔法操縱了這些死者。”


    “達拉然有進行這方麵的魔法研究嗎?”安薩婭皺眉道,“褻瀆死者,這可是提爾教義所決不允許的大罪啊。”


    “達拉然並沒有進行任何類似的法術研究,靈魂與醫療乃是提爾教會所負責的範圍,我們法師對此並不感興趣,”吉安娜聳肩道,“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我們法師沒有扭曲靈魂操控死屍的技術,隻不過達拉然裏麵沒人掌握而已。”


    “那些骷髏兵身上的鎧甲大約都是百年前的樣式,”赫卡特也迴到了安薩婭的身邊,“應該都是很久以前戰死在這裏的傭兵或者冒險者的屍骸。”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說之前我還有些僥幸心理,認為賽斯所言是他自己的異想天開的話,那麽現在很不幸地,賽斯的推論正在變成現實,”安薩婭道,“保羅,立刻率領著你的小隊向南撤退到塔倫米爾,同時向達拉然與王都遞交報告,將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通知給王國上層,明白了麽?”


    “是,殿下,”保羅向安薩婭行了一禮,“那麽屬下這就離開了,請殿下萬事小心!”


    緊接著,冰風崗哨本次換防的士兵們就直接快速地向著南方撤離,單以撤退的整齊快速來看,這些哨兵倒還真當得起訓練有素之名。


    “讓崗哨撤防的話,不會讓剛剛那些複生者入侵到南方麽?”吉安娜問道,“而且這對於情報的更新也有不利的影響吧?”


    “以現在的情況,這個崗哨已經完全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安薩婭道,“因為少量的人隻會被大片的骷髏兵所淹沒,而在一個哨所駐紮大量的士兵對於現在的王國來說並不現實,所以讓他們撤離這裏,集中力量防禦塔倫米爾,才是更好地選擇。”


    “至於北邊的這些複生者們,”安薩婭看了看向著斷橋方向的道路,“就讓我在他們有南下之意前,將它們全數消滅好了。”


    “這還真是符合安薩婭風格的迴答啊,”吉安娜苦笑,“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前進的每一步都可能會遇到剛剛那種骷髏兵的攻擊咯?哎呀,連環戰鬥什麽的,實在不是達拉然法師所擅長的東西呢。”


    “如果你不是雙眼放光地說出這句話,我還會覺得有三成可信,”安薩婭撇嘴道,“好了,暴君閣下,不要妄圖掩蓋你的轟炸狂屬性了,時間緊迫,還是讓我們趕快前進吧。”


    ======


    “……”


    沿著小路向前走了半天時間,賽斯等人終於再一次看到了新的人類村莊。


    或者說,曾經的人類村莊。


    坍塌大半的房子,空無一人的南瓜田,不知道積了多久灰塵的門板,破破爛爛的風車,還有灰蒙蒙的,仿佛要奪走所有色彩的迷霧,讓原本應該十分具有活力的村莊如今都展現出一股病怏怏的氣息。


    “死亡的味道,”吉安娜揉了揉鼻子,“這裏滿滿的都是這樣令人作嘔的味道。”


    “按照之前的情報來說,瘟疫應該才剛剛冒出苗頭,”賽斯說著偷眼瞧了瞧沉默著的安薩婭,“但是這裏……”


    “苗頭?”安薩婭恨聲打斷了賽斯的話,“這就是所謂的苗頭?難不成直到整個王國都被毀滅了,才會算做瘟疫爆發了嗎!”


    “這裏分明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人生活了,”赫卡特皺眉道,“但是為什麽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這裏地處偏僻,距離國王之路的大路也有很大的距離,”吉安娜道,“所以很少有人來是肯定的,不過如果這裏的居民是因為瘟疫而棄村逃走,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換句話說,”賽斯解放出手中的魔裝長劍,“這裏的人……已經死光了。”


    “!”


    就在賽斯解放出魔裝的同時,站在村莊最中心的四人忽然聽到了窸窣聲音,聽起來就似乎是野兔在草叢中跑過一樣。然而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這樣的聲音所代表的顯然不可能是膽小而狡猾的野兔,而是……


    “有情況,大家戒備!”


    慢了賽斯一拍,安薩婭也解放出了自己的魔裝,同時擺出了戒備的姿勢,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剛剛發出聲響的角落忽然有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夾帶著含糊的嘶吼聲便向著理它最近的安薩婭撲了上來。


    “肮髒的東西,滾開!”一錘將這個帶著腐屍臭味的東西擊飛,安薩婭高聲喊道,“躲藏在無辜者身後的懦夫!這種詭計是不可能傷到我的,若是想要為了你的主子阻攔我們的腳步,這點程度可是遠遠都不夠啊!”


    一腳將還在掙紮的腐屍傀儡踏碎,安薩婭以凜然的姿態向四周望去。但是麵對著王女的挑戰,本就一片死寂的村莊似乎更加的安靜了,似乎那驅使著腐屍傀儡攻擊的人根本就不曾存在一樣。


    不過,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坍塌的房屋開始聳動,泥濘的地麵出現了裂紋,腐爛的木質十字架被撞歪到一旁,燃燒的火焰中露出了別樣的眸光。在無形之力的禦使之下,數十個各式各樣的“屍體”從死亡中掙紮而迴,以僵硬的動作嘶吼著掙紮出束縛他們的一切,向著眼前的目標蹣跚行來。


    “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麽?”看著忽然間恢複了“生機”的村莊,安薩婭不驚不怒,隻是冷冷一笑,“那樣的話,我還真是對你過分高看了呢……”


    “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艾瑞斯·哈文法司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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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受的想死啊,好好的周六我卻生病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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