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加裏瑟斯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這兩個年輕人,“你們在外出的時候探聽到了消息,說獸人準備占據哈德良公國的遺址,並且以那裏為基地開始發展?”


    “是的,”麵對加裏瑟斯的質疑,賽斯麵不改色地道,“本來聚集在哈德良公國遺址的是匹格瑞德家族的殘餘勢力,但是前今天我和赫卡特從騎士在斯坦恩布萊德發現了一些慌慌張張的陌生人,在經過試探之後,他們宣稱自己是辛迪加的人,是因為獸人的攻擊才出現在聯盟的地盤上的。”


    “辛迪加,”加裏瑟斯想了想,“的確,這些不成器的盜匪宣稱自己是哈德良公國的後裔……不過他們也就是借助這個理由縮在那些坍塌的城堡裏而已,現在跑了出來,倒似乎真的是受到什麽逼迫了的樣子。”


    “元帥,”赫卡特接口道,“獸人突然間攻擊哈德良領,顯然是因為我們的計劃已經暴露了,如果不馬上行動的話,我們將麵臨著擁有堅固堡壘和要塞的獸人,那樣的話無疑大大增加了此次作戰的難度。”


    “用你說?”加裏瑟斯瞪了赫卡特一眼,而後似乎是十分糾結地繞圈走了幾步,“其實這可以算是一個好機會,如果把握得當,我們可以將辛迪加和獸人一網打盡,但是目前補給還沒有到位,我們的精銳士兵也不足夠……”


    “白銀之手願意擔當先鋒,”赫卡特一臉熱血地道,“保衛聯盟是我們的指責,是以我們義不容辭!”


    “兩個半大孩子扯什麽蛋!”加裏瑟斯白了赫卡特一眼,“這場戰鬥,我將衝在最前線,至於你們兩個孩子,嗯……負責帶領郡兵吧。由於時間緊急,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壓好後陣,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逃跑的辛迪加或者獸人!明白了嗎!”


    “是!”


    ======


    “聯盟的部隊已經進入到哈德良舊領的範圍了,領頭的人是這一次的總指揮加裏瑟斯。”


    哈德良群山的南部,被稱為考林之匕的匕首型山穀處,格魯姆·地獄咆哮正在向薩爾報告著。


    “他們的目標顯然是正在哈德良城堡進行激戰的咕嚕們與辛迪加匪徒,”聽到了格魯姆的報告,德雷克塔爾笑道,“這個加裏瑟斯,野心很大啊,居然想要一箭射下兩隻雄鷹。薩爾,現在我們的族人已經成功地離開了哈德良群山的範圍,隻需要再向南前進半天的時間,就可以進入到丘陵地帶,混入人群當中了。”


    “這還真是托了那個加裏瑟斯急功近利的福,”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一臉嘲弄地道,“若不是他急於將對手一網打盡,把散布在群山範圍內的哨兵全部都投放到了公國舊領的範圍內,恐怕我們也沒有辦法這麽容易將大夥悄無聲息地帶出來呢。”


    “想來這是那個賽斯的功勞吧,”德雷克塔爾道,“現在一想,他之所以讓我們幫忙抓住一個辛迪加盜匪的舌頭,所為的就是利用那個盜匪的嘴來引導加裏瑟斯進入他計劃中的步調吧。看起來,從一開始那個賽斯就對於這個加裏瑟斯的性格把握的非常準確呢。”


    “那個賽斯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薩爾忽然道,“雖然是好的合作對象,但是……不是好的夥伴。”


    “咦?”格魯姆聞言驚訝道,“這還是頭一次聽薩爾說不喜歡某個人呢,那樣看來以後還是對那個賽斯敬而遠之比較好。”


    “大家都換好服裝了嗎?”薩爾轉頭向德雷克塔爾問道。


    “已經好了,”德雷克塔爾道,“根據之前搜集的資料,我們已經把如今僅存的數千族人根據不同的風格組成了數十個小型集團,隻需要獲得在聯盟領地的通行證明,我們就可以直接出發,前往米奈希爾港直接出海向西方進發了。”


    “話說迴來,”格魯姆將戰斧扛在肩上,大大咧咧地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個賽斯有說過怎麽將通行證明給我們嗎?”


    “沒有,”薩爾道,“不過既然對方與我們約定了行軍路線,那麽肯定是有所安排的。”


    “再說迴來,即使沒有通行證明,我們的偽裝也足以讓我們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和方式前往米奈希爾港了,”德雷克塔爾補充道,“畢竟聯盟並不知道我們的真身,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他們沒有辦法以尋找獸人的方式來尋找到我們。”


    “薩爾也是吃定了這一點,”加爾魯什聞言道,“這才會答應了這種條件的吧?”


    “讓別人掌握我們的生死,”薩爾淡淡地道,“不符合我的風格。”


    “哈哈,這樣我就放心了,”加爾魯什聞言拍著胸口道,“雖然很感謝那個賽斯幫忙引開聯盟的部隊啦,但是如果連我們離開的機會都掌握在對方手裏的話,總感覺還是像被威脅了一樣呢。還好還好,薩爾就是薩爾,不可能將我們的子民交到一個外人的手裏呢。”


    “不過她可是將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外人的手裏哦。”


    忽然間,一個不輸於在場所有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轉頭望去,卻見前幾日方才見過的赫卡特不知何時已經微笑著站在了眾人身畔,也許是因為在群山範圍外的緣故,酒紅色長發的少女卸去了臃腫的冬裝,身上隻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連衣裙,以及一件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旅人風衣。


    “通行證明來了,”薩爾道,“德雷克塔爾,通知大家準備啟程。”


    “等等,薩爾,剛剛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格魯姆拉住了想要轉身離開的德雷克塔爾,“甚麽叫你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了別人的手裏?快給我解釋清楚!”


    “……多嘴。”


    並沒有迴答問題的薩爾轉頭衝著赫卡特低聲抱怨了一句,顯然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老德雷克,你也知道吧!”格魯姆見薩爾不說話,轉而向被自己拉住的老先知問道,“為什麽不和我們說?”


    “因為說了的話,和薩爾姐妹情深的格魯姆一定會鬧起來啊,”迴答格魯姆的人卻是赫卡特,“這樣薩爾好不容易才趨於完美的轉移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但薩爾自己的生命……”格魯姆直接將肩上的巨斧指向了赫卡特,厲聲逼問道,“阿爾比昂人,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雖然我很想說不,不過這樣就橫生枝節了,”赫卡特臉上的微笑不變,語氣中卻是多了一股讓人牙根直癢癢的怪異感,“所以我就告訴你好了,格魯姆,聽說過大預言術這種魔法嗎?”


    “……那是人類七王國之一達拉然的魔法,”見格魯姆望向自己,德雷克塔爾無奈解釋道,“可以依靠奧術的力量,通過已知的條件來搜尋指定問題的答案,至於問題本身的範圍,既可以是字麵上的問題,同時也可以是占卜,監視,甚至於……”


    “尋找一個人。”薩爾發言打斷了德雷克塔爾的話,“作為部落的大酋長,我和德雷克塔爾的名字已經被聯盟所知,一旦聯盟發現我們並沒有被擒住的話,為了以絕後患,他們絕對會發動大預言術來確認我們的位置。所以……我們二人必須與大家分開行動,否則的話就是害了……”


    “胡鬧!”原本沒有劇烈反應的加爾魯什也一把抓住薩爾的肩膀,“你把我們當做什麽了!你這樣犧牲自己,可沒有人會為此高興!還有那邊那個阿爾比昂人,你們分明是知道這一點的吧!果然你們的目的還是除掉薩爾嗎!”


    “不,”先於赫卡特的迴答,德雷克塔爾搖了搖頭,“我想,賽斯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依他的計劃,不可能留下如此大的漏洞——畢竟和他達成協議的人是薩爾,而不是加爾魯什或者是格魯姆。”


    “所以真正知道這一點而故意隱瞞不說的,其實隻有站在我們麵前的赫卡特女士才對,”薩爾道,“阿爾比昂人,你給我的感覺與之前判若兩人,能夠告訴我,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哪一個都是真實的我哦,”赫卡特依舊保持著不變的微笑,“其實,我的靈魂與思想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唯一的變化……大概隻有被我所解放出來的力量的多與寡罷了。”


    “換句話說,為了控製更加強大的力量所進行的自我催眠嗎?”德雷克塔爾皺眉道,“這種秘法我隻在古爾丹的身上見到過相似的,甚至於古爾丹自己也並不能算是得心應手……孩子,不管如何,對自己的靈魂動手,都是極為危險的。”


    “沒有辦法啊,”衝著老先知欠了欠身以表示感激,赫卡特臉上的微笑已經轉變為了苦笑,“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是不會有足夠的勇氣來完成賽斯先生的任務的,那樣的話,我是絕對沒辦法原諒自己的。”


    “所以,你是來完成賽斯交給你的任務,”德雷克塔爾道,“同時還要彌補他計劃中的漏洞,是不是?”


    “是的,”赫卡特道,“因為現在的聯盟當中,能夠僅僅以一個名字來尋找到薩爾酋長的人,也唯有兩人而已:一位是預言與防禦學派大師安東尼達斯,一位則是前者的得意門徒吉安娜·普羅德摩爾。而這兩人和我私交甚篤,因此,如果說想找個人來徹底掩蓋薩爾酋長的行蹤,大概也隻有我才是最佳的人選了。”


    “那麽……”薩爾盯著赫卡特,緩慢,但是清晰地問道,“你要從我這裏,交換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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