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從薩卡斯基口中聽到人生中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名字,頓時滿臉驚駭。


    他那漆黑的瞳孔猛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哆哆嗦嗦的張開幹澀的嘴唇反駁道:


    “你...你在胡說什麽!?”


    他出海以來,不管是曾經作為海賊獵人,還是現在成為海賊,都從未真正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身世。


    就是因為怕被仇家記恨上,連累到霜月村劍館的各位。


    但為什麽會被眼前這個海軍知道自己的底細?


    或許隻是了解到一點點而已?


    索隆先是不可思議的望了一眼薩卡斯基。


    旋即迅速收斂自己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眼神卻一直放在薩卡斯基身上,企圖從中找出些什麽詐騙自己的破綻。


    但薩卡斯基這麽老謀深算,有著欺騙了那麽多人的經驗在,怎麽可能會被看出破綻來。


    薩卡斯基自然看出了索隆在佯裝鎮定。


    這麽明顯的情緒波動,連不知情的隻園、道伯曼和瓊斯三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薩卡斯基要跟一個連大劍豪都不是的劍客說那麽多。


    但也不介意與鷹眼戰鬥之前聽個八卦。


    薩卡斯基直視前方嘴硬的索隆,輕蔑的笑了一聲,似乎怒其不爭,冷語道:


    “怎麽?覺得自己本事大了,連自己的根都不知道在哪了?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索隆迎著薩卡斯基犀利的眼神,感覺自己內心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裝傻充愣道:


    “我不知道什麽根、什麽本?如果想要動手的話,奉陪!!”


    索隆說著便把手臂上的深綠色頭巾緩緩取下,綁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這一生可不會以弱示人。


    薩卡斯基靜靜的看著索隆的操作,待他整裝完畢,才失望的搖了搖頭,以一個長輩的口吻說道:


    “這話要是傳到霜月村的劍道場,耕四郎知道曾經悉心教導的徒弟不僅那麽久連個音信都沒有,甚至連自己這個師父都不願意認了,怕是要活活氣死!”


    見索隆的臉色逐漸變化,薩卡斯基直截了當的繼續說道:


    “你這副白眼狼的樣子,我真的替他們父女倆對你的關心與照顧感到不值!”


    薩卡斯基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帶著怪異的眼神看向索隆。


    沒有人會懷疑站在世界頂峰的海軍元帥的話,他沒必要對一個僅是小有名聲的海賊說謊。


    就連飄在索隆頭頂上空的佩羅娜也是一臉驚詫,似乎沒想到這個充滿正氣的少年居然是個數典忘祖的小人。


    “索隆,你...”佩羅娜把紅傘拿到一邊,認真打量著下麵的索隆,想看看他要說什麽。


    索隆迎著眾人略微鄙夷的眼神,隻感覺臉臊的慌,也知道裝不下去了。


    他不再抱有僥幸心理,索性承認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


    害怕會牽連到霜月村,索隆咬著牙補充道:


    “有什麽事都衝我來就好,耕四郎師父可沒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選擇做海賊是自己的決定,不關其他人的事,你們海軍沒必要去找他的麻煩!”


    對於索隆所說的話,薩卡斯基不甚在意,這樣的性格才符合自己認知裏的那個男人。


    他瞥了索隆一眼,隻是輕飄飄道:


    “還知道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沒算徹底墮落到泯滅人性的地步!”


    聽著薩卡斯基從頭到尾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對自己說話,索隆再也忍不住了,頓時爆發脾氣,怒聲質問道:


    “喂!你認識我嗎?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啊?”


    薩卡斯基見索隆已經上套了,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沒有立即迴答他的問題。


    反而是掃了一眼他腰間的第三把劍,帶著譴責的語氣厲聲說道: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還配帶著那第三把劍去完成多年前立下的諾言嗎?”


    索隆聞言,頓時一愣。


    眼神也不由得從薩卡斯基身上移開,看向了腰間的大快刀,臉上閃過一抹濃厚的追憶之色。


    他自幼父母雙亡,後來經過耕三郎的指引,開始在東海的霜月村耕四郎所開的道場學習劍術。


    自己的二刀流劍術進展迅速,於9歲時,已經可以擊敗道場中的成年人。


    卻唯獨敗於比他年長兩歲,耕四郎師父的女兒古伊娜。


    在那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他與古伊娜較量了2,000餘次都未嚐一勝。


    在某個月夜的最後一次比試後,古伊娜向自己透露她不甘心身為女孩子,在長大後體格不如男孩子,無法成為世界第一的劍豪。


    而自己亦不甘於因體格的差異而非憑技術戰勝古伊娜,故與古伊娜約定必定要成為世界第一劍士。


    但是讓人無比憤恨與無奈的是,就在第二天,古伊娜卻不慎跌下樓梯意外逝世。


    再次想到這件事,索隆的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淺淺的悲傷。


    自古伊娜逝世之後,索隆雖然悲憤欲絕,卻沒有忘記自己跟古伊娜的約定。


    所以向耕四郎請求得到古伊娜的佩刀和道一文字,以作為對古伊娜的紀念。


    並許下誓言要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讓其佩刀的名字響徹整個世界。


    在得到和道一文字後,索隆便連同古伊娜的那一份一起努力,開始鍛煉其日後聞名的三刀流劍術。


    “古伊娜......”看著掛在腰間的和道一文字,他忍不住低聲呢喃了一句。


    對麵的薩卡斯基自然聽到了索隆的喃喃細語,頓時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還有臉叫古伊娜,要是她記憶恢複的話,看到你成為海賊,為了奠定別人海賊王的夢想,放棄了劍客的尊嚴,甚至把曾經的誓言都放在了次位,她非要把和道一文字當場取迴來,跟你做個一刀兩斷!”


    “什...什麽!!?”索隆眼皮子狠狠的一跳,已經聽不清楚後麵的話了。


    薩卡斯基的話猶如一個炸彈在他的腦海裏轟然炸開,讓他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急忙邁開腳步,仿佛腳底生風,轉眼間就來到了薩卡斯基身前三四米的位置。


    然後抬起頭來仰望那張冷酷的麵龐,顫抖著嘴唇艱難開口問道:“你...你能再說一遍嗎?”


    索隆深怕自己聽錯,再度前進了幾步,用極度渴望的眼神看著薩卡斯基。


    而薩卡斯基見到索隆如此誇張的反應,絲毫不感到驚訝,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看著滿臉焦急的索隆,從容不迫的說道:


    “你不會覺得古伊娜真的死了吧?那點高度的樓梯怎麽可能摔死從小修煉的她?”


    “對對對,對啊!!”索隆頓時感覺眼前一亮,興奮得差點原地跳起來。


    那點高度自己掉下去都不會出太大的事,那當時比自己強上一籌的古伊娜怎麽會那麽簡單的死去呢?


    但為什麽後麵......


    索隆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強忍住顫抖的身體,支支吾吾的問道:


    “可...可是古伊娜她...”


    薩卡斯基知道他想問什麽,不過暫時沒有理會,而是轉身在隻園疑惑的目光之中將她的金毘羅借了過來。


    薩卡斯基輕輕撫摸著金毘羅的刀身,寬厚粗糙的手掌配合著那輕柔的動作,仿佛是在憐惜自己的愛人,讓人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對劍的重視與思念。


    隻園張了張口,想說那是自己的伴侶,不要亂摸,卻還是咽下了想要說出去的話,她也想知道薩卡斯基要講什麽故事。


    在眾人滿臉探索欲的眼神之下,薩卡斯基停止了手上不太禮貌的動作,長歎了一口氣,臉上適時的閃過一抹明顯的迴憶之色。


    見大家胃口都被吊起來了,他才緩緩開口敘述道:


    “很少有人知道我曾經也是一個純粹的劍士,劍是我的第一把武器,而耕四郎先生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強大的隱居劍士...那次切磋之後,我們便結下了友誼......”


    迎著索隆迫不及待的眼神,薩卡斯基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古伊娜雖然沒有死,但腦袋卻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你也知道她當時的狀態多麽岌岌可危。”


    見索隆重重點頭,薩卡斯基繼續說道:


    “但經過一番治療,古伊娜還是康複了,隻是她不僅失去了記憶,所有人包括親生父親都不認識了,由於視神經受損眼睛還重度近視了......後來應耕四郎先生的請求,我把她帶進了海軍!”


    索隆腦中閃過一道明悟的光,馬上聯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道:


    “難...難道是我之前在東海羅格鎮碰到的那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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