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本部大樓前方,海灣廣場。


    溫暖的陽光籠罩著大地,卻不顯得熾烈。


    偌大的廣場上,抬眼望去盡是一片人影。


    除了身著軍裝的海軍士兵。


    竟然還有穿著素色常服的平民百姓。


    在各式各樣的恢宏的軍事堡壘警戒線外。


    這群平民們在相應海軍士兵的引導下,有序地圍觀廣場中央巍然矗立的一塊巨大石碑。


    這些平民大部分是在頂上戰爭時期犧牲的海軍們的家屬。


    昨天海軍英雄紀念碑正式竣工。


    所以他們今天紛紛來悼念那些逝去的英靈。


    在場沒有人高聲交談。


    或有人在喃喃自語,或有人指著石碑對身旁的小孩細細低語。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嚴肅莊重。


    石碑的四周也拉著一條紅色的警戒線。


    並且在四個角各有一位士兵站崗駐守。


    他們輪流換班,一刻不離,仿佛是在陪伴著這塊石碑。


    流動的人群來到這座石碑麵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人群中的羅慢慢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座巨大的豐碑。


    漆黑的石碑上布滿著密密麻麻的名字。


    數量眾多卻排列有序,絲毫不顯得雜亂。


    估摸著上萬個數量的名字並沒有占滿整個石碑。


    接近百米高的方形石碑上還留著一大塊空白的區域。


    好似在警戒世人勝利並未到來,戰爭還未結束,隨時可能再添犧牲者。


    石碑的正中央自上而下刻印著一段簡短的話。


    “海軍英烈之魂永垂不朽!”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因素作祟,讓眾人產生錯覺。


    這幾個字似乎散發著一股隱隱約約的硝煙味。


    仿佛在朦朧中夢迴戰場!


    “這是由薩卡斯基元帥化熔岩為筆,親手提上去的字!”


    羅忽然聽到身邊一個海軍軍官模樣的人低聲說道。


    難怪聞到了岩漿所特有的硫磺味道。


    羅身邊的海軍軍官看了一眼羅。


    餘光打量了一番羅手中抱著的軍裝。


    便不再說話而是向前一步走出人群。


    駐守在石碑正麵的兩名士兵頓時莊重地行禮。


    “道伯曼中將!”


    道伯曼點了點頭,迴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而後走向石碑下方的巨大基座。


    隻見基座的上麵也刻印著幾個大字。


    “海軍英雄紀念碑!”


    基座前方堆滿了花朵。


    黃白相間的菊花整齊地排列在一起。


    中間卻有一束格外顯眼的血紅色薔薇。


    它似乎非常新鮮,像是被人剛剛采摘,還帶著清晨的露珠。


    在一眾鮮花中迎風搖曳,異常迷人。


    道伯曼從胸前的海軍大衣內飾口袋中摸出一束白色的菊花。


    輕輕地將其放在了基座的前方,深深鞠了三躬。


    隨後再次抬頭凝視石碑數秒,便邁步遠離了人群,朝著本部大樓的方向走去。


    周邊的平民見到道伯曼離去,紛紛在士兵們的引導下將手中的花朵放到基座前。


    全體鞠躬,而後默默注視著石碑。


    肅穆的氛圍彌漫在人群之中。


    正義的號角仿佛在空氣中飄蕩


    隻有羅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


    這座漆黑的紀念碑,從第一行開始,到最後一行。


    無數的名字承載著無數海軍英雄的魂靈。


    曆史不會忘記他們的偉大!


    羅雙目怔怔地看著石碑其中一行裏唐吉坷德·羅西南迪的名字。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柯拉鬆的音容笑貌。


    “衝吧,羅...去遠方,已經沒有什麽東西束縛著你了!”


    “白色城鎮那邊鐵的國界,還有人生短暫的生命,什麽都不會阻擋你了!”


    羅雙手緊緊地抱著那套陳舊的軍裝,眼眶再次紅潤。


    ......


    本部大樓高台上,走出辦公室的薩卡斯基靜靜打量著廣場人群中的羅。


    看到他眼神中的堅韌與果決,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薩卡斯基大叔,道伯曼大叔來了!”


    聽到雲雀在室內報告,薩卡斯基這才收迴目光,轉身迴到辦公室。


    隻見剛坐到沙發上跟雲雀熱情攀談的道伯曼立馬站起身來。


    對著薩卡斯基無比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同時一陣宏亮的聲音響起。


    “薩卡斯基元帥!!!”


    薩卡斯基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位刀疤臉中將。


    這位中將眼中滿是星星,崇敬之意都快要溢出來了,隨意揮了揮手讓他坐下。


    “道伯曼,剛看到你去紀念碑那裏送花了!”


    薩卡斯基一邊走迴自己的座位,一邊開口詢問道。


    “是的!薩卡斯基元帥,裏麵有我的幾位故友。”


    “雖然跟我們不是一個派係的,但也是為了正義而犧牲的!”


    頂上戰爭不僅犧牲了許多校級軍官,連中將都犧牲了好幾位。


    盡管當時有眾多大將戰力的海軍高層在場。


    但真正出力的也隻有薩卡斯基一人。


    他在應對白胡子的同時,也隻能盡自己所能保護鷹派一方的將領人物。


    不可能顧全所有將領的。


    這也是為什麽薩卡斯基對戰國看不順眼的原因。


    身為時任的海軍元帥,卻一直在旁邊看戲。


    別說什麽元帥要固守軍心,不能輕易上陣。


    白胡子他老人家都拖著病殃殃的身體上戰場了,你戰國還在處刑台上愣著。


    這不是枉顧拚命殺敵的海軍士兵們嗎?


    至於“海軍英雄”卡普估計巴不得海軍多損失一些兵力,好讓白胡子海賊團把艾斯救走。


    五個大將戰力,兩個候補大將外加一個不弱於候補大將的鶴參謀。


    全場武官竟然逢場作戲,使得海軍中將這種中流砥柱折損數位。


    不得不說上層建築決定中層命運。


    薩卡斯基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這麽一個懦弱、妥協、求和的元帥是怎麽有霸王色霸氣的?


    又是怎麽喊出“君臨於世的正義”口號的?


    這個世界不講道理啊!


    所以還得由薩卡斯基自己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先把製造問題的人給踢出去。


    然後再從思想上重新武裝全體海軍。


    “薩卡斯基元帥,沒想到您去得比我還早啊!我可是看到了那束鶴立雞群的紅薔薇!”


    道伯曼繼續說道,語氣中無不帶著熱烈的敬仰。


    原來清晨天還沒亮的時候,薩卡斯基就去悼念了一番逝去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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