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虎冰冷的話語之後,浩然之光變的越發刺眼奪目,將小虎和洪坤二人完全籠罩在了其中,仿佛布成了一個不允許外人侵入的結界。


    與此同時,血頭也發起了狂猛的攻勢,黑柳隨時可能迴來,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匪首解決。


    而這些人中最可能給他製造麻煩的仍然還是張貴和李仁,盡管他們已經失去了戰力,但渡天強者臨死的反擊同樣不容忽視。


    好在兩人或許因為周圍都是自己人的緣故,在開始恢複的時候並沒有做好防範的準備,而如此一個細微失誤,卻令兩位渡天強者同時麵臨了死亡的危機。


    血頭的速度何等之快,即便化出了真身,同樣迅猛異常,再加上恐怖的氣息令其與匪首不敢分心旁顧,所以當血頭一掌將李仁的身軀拍成肉末的時候,竟然沒有一人前來救援。


    匪首們大驚之下,立刻知悉了血頭的打算,不知是誰以自身靈氣觸碰張貴,企圖將他喚醒,然而當張貴真的被觸動蘇醒的時候,卻是徒然的在死亡之前再次麵對了恐懼,相比起來,或許不知不覺中死去還更好一些。


    看著血頭長滿黑色剛毛的巨掌從上而下的拍來,張貴下意識的翻身一滾想要將這致命的一掌避開,可惜受了重傷的他拚盡全力也隻是令自己的上半身脫出了攻擊的範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齊腰以下的地方從身體中分離毀滅。


    靈源的破碎,令張貴失去了所有生機,圓睜的雙眼之內流露的是恐懼、驚慌和怨毒。


    或許他狠透了突然襲擊他的這頭怪獸,但最痛恨的也許是那個將其重創了的黑柳。


    兩名渡天強者先後死去,其餘匪首立刻陣角打亂,麵對血頭要麽喪失信心無力抵抗,要麽就是歇斯底裏的亂打亂撞企圖逃出生天,不過一切皆是枉然,血頭就好似衝入羊群的惡狼一般,在這群已經毫無章法可言的匪首之中展開了瘋狂的虐殺。


    一時間狼牙穀中哀嚎聲接連而起,鮮血飛濺將山壁和地麵盡皆染紅,殘肢斷臂隨處可見猶如人間煉獄。


    而被罩在浩然之光中的兩人雖然沒有外邊這般慘烈戰況,但也是打的難分難解。


    原本小虎以為有了浩然之光的輔助完全可以將刺龍草壓製,如此一來便可輕鬆將洪坤斬殺,然而他萬沒想到洪坤在重要關頭竟然取出了一柄黑色的玄晶寶劍。


    此劍一出,頓時釋放出了一股極盡瘋狂的殺戮氣息,更令小虎意外的是,浩然之光對於這種單純殺戮的氣息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反而受到諸多牽製,以至於刺龍草竟然可以再次為洪坤保駕護航。


    當然浩然之光盡管無法完全壓製刺龍草,但卻令其被削弱了七八成的實力,如今也隻能協助洪坤進行防禦而已,至於攻擊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刺龍草的防禦力的確非同凡響,三成的能力已經如同一座天然的屏障令小虎催動賢者聖碑中的五條光影攻擊了許久仍然無法將其打破。


    這第五條光影還是新近出現的,若還是以前隻能催動四條光影的話恐怕今天就沒有機會將洪坤誅殺了。


    五條光影的攻擊不斷摧殘著刺龍草的藤蔓,可惜藤蔓有數百條之多,每有出現傷損的時候都能及時的收縮會本體進行修複,同時也會有心的藤蔓出現接替防守的責任,也正是因為如此小虎的攻擊在一段時間之下竟然毫無寸進。


    小虎深知時間有限,如果拖得太久,難免那黑柳迴來令自己前功盡棄,可此時賢者聖碑已經是手中攻擊力最強的製敵利器,一時間連他自己都想不出還有什麽方法克敵製勝。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如今我有洪武皇族的鎮族仙寶玄滅劍在手,看你能奈我何?”


    “洪坤,你這個出賣同族的敗類,難道還奢望族中至寶會保你性命?”


    “哼,你所用法寶儒家正氣雖重,可正氣之內卻暗藏一股兇煞之氣,嘿嘿,我看你我不過是同路人而已,又何必裝什麽大義之輩,不如今日我們就此罷手,今後你跟在我的身邊,我保你榮華富貴怎樣?”


    “呸,誰和你是同路人,我雖然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但也絕不會殘害無辜,我跟著你隻不過能落得一世罵名而已。”


    “嘿嘿,罵名又如何?我隻期待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飛升魔界,到時候縱我有萬般不好誰又敢多言半句,無論仙界凡間不管到了哪裏都是以實力說話,弱者隻有俯首稱臣的份,唯有強者才能話語權,難道你連這個也不懂?”


    “那又如何?你出賣靈魂,甘心做那魔界的奴仆,毫無氣節可言,就算你以後有通天隻能在世人眼中也不過是那豬狗不如之輩!”小虎言辭鋒銳句句刺入洪坤的心底,然而當他說到這裏自己的心中卻是猛然一動突然想起了那個天魔奴印來。


    自從以此法降服幻光獸後,小虎一直將其當做自己壓箱底的本事,經過多番的演練之後,小虎對此印法有了更加細微的認識。


    天魔奴印是強行改變對方靈魂意誌將其奴役的一種強橫之法,可若是持續的施展下去,那麽就不是控製其靈魂那麽簡單,而是會將其靈魂徹底摧毀,隻是一旦這麽施展,那麽對施術者本身的精神力有著巨大的消耗,尋常修士難以承受。


    好在小虎對此心中有數,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支撐百息左右,別的修士如何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百息後沒有任何結果,那麽他自己恐怕不想罷手也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不過當初降服幻光獸小虎僅用了數十息而已,相信如今用來對付龍刺草也不會太難。


    隻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天魔奴印對修士自身的精神力有著極高的要求,尋常修士不要說難以施展,就算施展恐怕數息之內就會讓其精神力損耗一空。


    當然這些他不知道也不能怪他,通常精神力的運用唯有修為高深之人才有涉獵,有些渡天之境的強者都無法做到,尋常修士更是連聽也不曾聽過,小虎自然也不會例外。


    此時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便不再與那洪坤再說廢話,聖碑光影仍舊不斷對刺龍草發起攻擊,洪坤見小虎還不放棄也懶得多說,樂得看他白忙一場。


    隻見小虎手中結印接連拍在聖碑之上,五條光影紛紛後退攻勢盡收換成了遠攻困敵的劍陣,此舉卻引來洪坤的大笑。


    小虎並不在意,困陣虛耗頗少他這麽做無非是想將更多精力用於祭起天魔奴印。


    果然當小虎手捏印訣以天魔奴印拍在刺龍草上之時,洪坤立刻發現自己與刺龍草的契約之力開始漸漸削弱,驚恐之情一起,再次害怕了起來,與此同時他也開始不斷激起契約之力,用以與小虎奴印的力量向抗衡。


    隻可惜天魔奴印本就是用以強行改變契約之力的戰訣,不管洪坤如何努力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僅僅十息之後,洪坤便發現自己與刺龍草的契約之力徹底消失,大驚之下再不多想,立刻起了逃跑之意。


    可一逃不要緊,聖碑光影的困敵劍陣立刻啟動,將洪坤生生逼迴了原位,直到此時他方才知道小虎此舉的另一個舉動看似是針對龍刺草實則是為了防止他會乘亂逃脫。


    心中暗恨之下,洪坤把心一橫揮舞著玄滅劍想著小虎刺去,擒賊擒王的道理他也明白,心想趁著小虎此時正與刺龍草周旋還未結束,將其重創才有一線生機。


    可聖碑的光影困陣威力雖非絕強,但用來困住他這樣一個隻有靈天中期的修士卻是極為容易,就算玄滅劍在手也是難以從中突破。


    “洪坤,我早已和你說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既然如此不如安靜的看我將一切做完,也免得死不瞑目!”


    轉眼過去了八十息的時間,小虎感到腦中傳來陣陣昏厥之感,這刺龍草也的確了得,直到此時仍未完全死去,隻不過也已經藤蔓幹枯,本體枯萎縮小,如今看上去就好像巴掌大的一株枯草眼看不活了。


    小虎見已近百息,不敢再繼續下去,於是連忙將天魔奴印散去,隨手把待死不活的刺龍草收入了鎖獸靈環之內。


    隨後為了掩飾自己的虛浮伸手扶在了賢者聖碑之上,這在這時小虎突然感到腦中一清,昏厥之感頓時緩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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