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小虎推門從靜室中走出,院落中依然保持著寧靜,看著天邊夕陽落下泛起的紅霞,深深的吸了口微涼的空氣,剛才的一切仿若夢幻,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幾個時辰之內自己的修為又會精進了一大步,甚至已經邁入了渡天之境的瓶頸之地。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為與師尊同等境界的渡天修士,不過這距離小虎報仇的目標還差了很遠,若是渡天修士可以做到,那麽程明山也不會落在那陸明寒的手中,至今生死未卜。


    “噠噠”


    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小虎向庭院的入口看去,一個身著競技場服飾的小廝走了進來。


    頗為恭敬的見過小虎,隨後告之賈三已經在院外等候多時,因見靜室未曾打開所以一直沒敢打擾,同時還支會了小虎比賽將在半個時辰後開始,讓他做好準備,然後便轉身離去。


    小虎連忙走出小院,正好見到在院外來迴踱步的賈三,血頭此時正趴在賈三的肩頭,一見小虎立刻蹦了過來,“吱吱吱吱”一通亂叫,小虎自然明白血頭在聽了賈三的轉告之後此時也有些責怪自己。


    輕輕的安撫了血頭之後,小虎將自己又一次突破的事情悄聲的告知了他們,一人一獸高興自不必說,對於小虎接下來的比賽也安心了不少。


    “小虎,比賽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始,我們是不是去競技場中先找人摸摸底?”賈三為人謹慎,深知知己知彼的道理。


    可小虎卻微笑搖頭道:“不必,有血頭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在開賽之前我倒想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賈三想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麽事情比摸清地方的底細更加重要。


    小虎聞言大笑起來:“哈哈,這麽好的機會當然不要錯過,我們去找到外圍盤口的莊家,我總要知道自己參與的賭局中賠率是多少吧?”


    賈三明顯的一愣,隨後曝出了一句粗口:“靠,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你真是…你不會要…”


    話說一半,賈三突然好似明白了小虎的用意,有些不敢相信的再道:“你就這麽有把握?在這時候還想撈一筆?”


    “相信我,殺手聯盟不是傻子,他們可能安排實力懸殊的比賽自討苦吃嗎?賠錢的買賣我是不會做,我可不信他們能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突破,哈哈!”


    笑聲再次響起,小虎已經帶著血頭先走了一步,賈三連忙跟上,心中有些激動的暗道:“這小子真是個鬼才,竟然在這個節骨眼還去考慮別人的心思,說不定真是個發大財的機會!”


    …


    競技場的外圍盤口沒有特定的地點,隻是在賽場之外的一個小屋中安排了幾個收取賭資的夥計,身後牆上貼出了各項比賽的賠率。


    小虎走入小屋並沒有引起那幾個夥計太多的注意,隻有一人抬頭看了一眼後,再次低頭整理賬目去了,顯然每次比賽之前的工作量很大,而像小虎這種穿著平常的年輕修士他們根本懶得搭理。


    抬頭向牆上貼著的賠率表看去小虎找尋著自己的名字。


    他早已得知比賽時修士都要帶著相同的麵具,所以當時並沒有介意留下了自己的真名程虎。


    比賽的場次很多,小虎剛剛找到名字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門外有人急匆匆的向這邊跑了過來,人還沒有進屋就大吼大叫的說道:“老子買一萬兩那個程虎勝,這迴要是讓我贏了,一輩子都不再賭了。”


    小虎聞聲迴頭看去,隻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袒露著胸膛的大漢跑了進來,眼中布滿血絲,手中卻緊緊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寫著幾行小字,伸手拍在其中一名夥計麵前的櫃台上。


    那名夥計抬頭看去,有些不耐煩的將那張紙接過去一看,眼中有些驚愕的再次抬頭說道:“我說胡鐵,你是不是賭瘋了,竟然給人簽賣身契借錢來賭,你可要知道如果淪為了戰奴那早晚是個死,我看你改名叫胡鬧得了!”


    “你少管我,死活是我的事兒,你隻管給我下注就是,輸了老子任命,輸了這麽多,總算有個賠率高的讓老子迴本,老子就將命壓在他身上。”


    “呸,真是茅坑裏的石頭,一片好心讓你當做了驢肝肺,你願意死,就去死好了。”那夥計罵罵咧咧的迴頭將那張賣身契交給了另一個人後,隨手將一枚寫著一萬字樣的號牌甩給了那胡鐵。


    胡鐵拿著號牌傻唿唿的咧嘴一樂不知嘀咕著什麽,小虎見狀也是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這位大哥可認識那程虎?”


    胡鐵抬頭看了看小虎有些茫然搖頭說道:“不認識!”


    “那你豈不是將命運交在了別人的手中?”


    “沒辦法,誰讓我倒黴,價值幾百萬兩黃金的貨物全被人劫了,本以為憑著自己的積蓄若是能贏上幾場好歹也能湊夠貨款作為賠償,誰承想一連幾場下來,不但一場未贏,還將多年的積蓄輸了個精光,我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況且這些天為了翻本兒已經沒人再願意借錢給我,磨破了嘴皮子才借到這一萬兩黃金,這是我最後的機會輸了,我迴去也是個死,不如死在這裏,省的讓人埋汰。”


    胡鐵臉色本就發黑,此時哭喪個臉活脫兒一個喪氣鬼的樣子。


    小虎聽後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胡鐵在他看來與一個溺水之人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都是在生死之間掙紮,或許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就能換取生機,又或者什麽也抓不到最後隻能令生命終結。


    至於胡的孤注一擲小虎不得不說他並沒有被上天摒棄,至少他真的搏出了一線生機。


    隻是這些也就隻有小虎一行人知道而已,隨後小虎也不再與他多言,對胡鐵微微笑了笑後轉身向那個夥計說道:“他說的也蠻有道理的,人生不就是拚出來的嗎?”


    那夥計撇了撇嘴一副鄙視的樣子說道:“怎麽?這位小兄弟也要與這瘋子一樣犯渾?我勸你一句,他可是這幾天中最出名的衰貨,你可要慎重了,不如我給你介紹兩場有把握的比賽試試手氣如何?”


    “哈哈,不必不必,這程虎我也覺得他未必沒有勝算,今天就賭這一局好了。”


    那夥計鄙夷的嗤笑了一聲後說道:“好好好,今天還真是來了不少怪人,說吧,你賭多少,這局的賠率是一千倍程虎勝,嘿嘿,還真是夠誘人的哈!不知天上會不會掉個大餡餅砸到你們兩個!”


    這夥計的話音一落,其他的夥計也跟著輕笑了起來,小虎並未與他們計較,對於他來說,這本就是一場隻許勝不許敗的賭局,輸了的話他將比那胡鐵死的更快。


    隨即不再廢話,一連將身上所有的靈寶袋全部取了出來擺在了櫃台之上說道:“要賭就賭個痛快,你們查查有多少吧,我全都押上了!”


    說完還不忘迴頭對賈三說道:“三叔,如果贏了我們一人一半,下半輩子享福就是!”


    賈三看著那些靈寶袋,按照之前小虎的花銷,這些少說也有一百三四十萬兩黃金,他真的在想小虎贏了之後是不是真的能拿到這麽多錢,要知道競技場的外圍莊家們哪一個不是雄霸一方的豪強。


    賈三沒有說話,可那些櫃台後麵收錢的夥計在清點了小虎的靈寶袋後,更加是一個個驚訝的合不攏嘴吧,看著小虎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傻子,要知道如果換做他們有這麽多錢早就找地方去享福了,還拚他媽什麽人生。


    在小虎的催促之中,夥計們終於將一個與胡鐵手中同樣款式的號牌交到了他的手中,在小虎離去的時候,那胡鐵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這小子不會真這麽瘋吧!”


    而在小虎和胡鐵離去不久,一個穿著看起來好似管家一樣的人從外麵走進了小屋,同樣看了看牆上的賠率表後對那些夥計說道:“上邊剛剛得到確切的信息這場比賽的賠率需要調整到一賠一百,你們給我立刻更改過來。”


    那些夥計看向來人手指的方向,再次一個個長大了嘴巴發起呆來,那人顯然並不習慣被人這麽看著,於是皺眉冷聲說道:“都傻了嗎?聽不懂我的話!”


    之前嘲笑胡鐵的夥計說道:“不、不是,我、我、我隻是想稟告執事大人在你到來之前已經收取了五百四十餘萬的賭資,是買那程虎勝的,按照規矩已經無法改變了。”


    “哦?這麽多?”那執事聞言皺起了眉頭,隨後說道:“你們一切照辦就是,我會將此事向上百邊如實稟報。”


    說罷那執事抬步走出小屋,留下一屋子麵麵相覷的夥計們,幾乎每個人都在心中納悶聯盟突然改變賠率是不是代表程虎真的會贏,還有就是拋開剛剛下注的兩人來看似乎還有一個更大手筆的人在這場比賽上下了大注,不過卻無法查出下注之人的底細。


    一切的一切在這些普通的夥計看來越發的神秘,這其中究竟有著怎樣的內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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