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他從精神病醫院將楊芸弄出來之後,問她關於冰清的去向。


    她對這個事情倒是沒有說什麽,卻說出了一個被掩蓋了這麽多年,讓他和她擦肩而過的秘密!


    “你知道嗎?冰清當年並沒有背叛你,那個所謂的她的‘情人’才不是真的情人呢。那是她為了氣你,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為了能夠讓你多抽出一點時間陪她的謊言。”


    他一開始並不相信。畢竟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覺得是她背叛在先。


    如今別人告訴他,其實是他錯了。她從來沒有變過心。是他因為冷落,因為繁忙讓她不惜借著這種手段來吸引他的目光。


    那得說明,當初的他做為一個男朋友做的有多失敗啊!


    “你也不想想,冰清那種心性怎麽會看上一個保安?那個時候她跟我說起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就想這女人可真笨。居然來這一招,難道不知道你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嗎?可惜啊。就算我知道,我也不願意告訴她。我就是要看著她被你誤會,被你痛恨。看著你們的感情最後一點點的消失殆盡。然後,我就贏了。沒想到,最後我還真贏了。”


    “可惜啊,贏的也隻是那麽曇花一現。如今,又輸給了一個女人!”


    他警告楊芸不要胡說八道,是因為他也不想知道這些。他怕這些是真的,他怕是他錯怪了冰清。


    可楊芸好像著了魔一樣,偏偏要說,也把越發不堪的真相剝露出來,“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麽會在你殺了那個保安之後,她會那麽恨你嗎?”


    “因為那個男人是在你不在的時候最關心他的人,是陪她解悶的人。是她當成很好朋友的人。也是她求著他配合她,演著一場戲。最後你卻當著她的麵,把她朋友殺了。殺了這麽一無辜的人。她心裏是多麽自責啊!她有多自責有多後悔,就有多痛恨你!”


    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深想不去相信楊芸的話。他刻意忽略。


    其實心裏已經默默地承認了相信她所說的事實。楊芸是那個時候冰清身邊最“好”的姐妹。她所有事情,她自然也都知道。


    不光這一點,想起來最初的時候他們兩人有多好。冰清有多愛自己,那滿眼裏都是流露出來的愛意是騙不了人的。再在後來,他有多麽忽略冷落她,他也是知道的。


    冰清如今恨他,不願意見他,他都理解。


    隻不過是時機還沒到,他不能按照她所想的那樣就讓她離開。為了她的安全起見,還是再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吧。


    等到安全之後,再來一點點彌補。


    ……


    費宇凡是在第二天淩晨五點左右醒來的。那個時候沈筠霆剛剛有了些許睡意,但還不是很濃。睡的不沉,他那邊有了輕微的響聲。他立刻醒了過來。就看到費宇凡睜著眼睛狐疑地看著他。


    “爸爸,我怎麽了?”


    沈筠霆一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旁邊,鄙視,“睡時間久了,腦子也睡壞了是吧?見誰都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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