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思的笑容蒼白無力,努力安慰著身邊的男人,“沒事,也不是很疼,不你用擔心……”


    她的話音未落,不受控製地輕哼出聲,整個頭皮仿若被無數根針紮一樣,尤其是在後腦勺的部分,頭蓋骨仿若被人用力地扒開一樣,疼痛難忍。


    靳一生瞬間一臉緊張,渾身僵硬,“怎麽了怎麽了?很疼對不對?”


    沈相思沒有說話,難受得閉上眼睛,雙手用力地握住床單,等待著頭上這一陣疼痛過去。


    一旁的沈母心疼得不敢上前,緊緊地捂住嘴站在靳一生身後,她突然想起什麽,連忙轉身向一旁的衛生間走去。


    再出來時,手上拿了一個溫熱的毛巾。


    此刻的沈相思已經是滿臉汗珠了,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氤氳得潮濕。


    沈母湊上前去,用溫熱的毛巾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汗珠。


    她一邊在旁邊幫她擦著汗,一邊給她加油,“乖啊,相思,堅強一點。”


    靳一生麵無表情地坐在一旁,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完全使不上力。


    開顱手術是出了名的創傷大,術後護理困難,很多病人都疼得在床上尖叫,打滾,有些病人甚至都疼得在床上躺不下去,靠家屬護士強按在床上。


    沈相思的手指玩命地攥緊床單,指尖一片青白。


    沈母見狀,連忙握住她的手,她的雙手堅定有力,希望能帶來一些微薄的力量。


    她湊上前去,這才注意到靳一生的雙手在發顫顫。


    沈母詫異地抬眸,才發現一旁的男人麵色蒼白如一張白紙,但是眼睛裏偏偏是一片血紅,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雙眼緊緊地鎖在病床上的沈相思身上。


    一個在平日裏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向是無堅不摧,此刻竟然能坐在自己老婆病床邊上,緊張城這樣。


    沈母好笑地搖搖頭,心裏突然湧起一陣感慨,雖然她曾因為錢的事情強逼著相思出嫁,但幸運地是,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這一份真愛。


    想到這裏,她開口道,“一生,你別再這裏傻坐著,去給相思倒杯水來,記得,溫開水最好了。”


    靳一生突然迴過神來,身形一顫,連忙起身,眼睛仍是緊張地盯著床上的小女人。


    沈相思仿佛有感應一般,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他,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強忍著疼痛開口,“我還好。”


    靳一生點頭,心疼得無以複加,“對不起,我……我……”


    明明說好要護佑你一生平安,結果卻食言了,對不起。


    在你受傷疼痛難忍的時候,除了呆坐在一旁看著,別的都無能為力,對不起。


    太多太多的心疼和抱歉。


    沈相思雖然此刻疼痛難忍,但意識格外的清醒,一看自家老公,心裏暗歎,得,這男人又陷入新一輪的自責裏了,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每天哪來的那麽多傷懷和脆弱。


    “你快去倒水。”


    沈相思碰了一下他的手,開口道,“我確實有點渴了……”


    靳一生連忙點頭,飛快地轉身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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