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生慢條斯理地塗完了『藥』,張嫂將『藥』膏收起來。


    餐廳內巨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飄紗飛揚,氣氛有些凝滯。


    靳一生看向一旁的小女人,因為疼痛眉心微皺,他的聲音低沉柔和,“乖,告訴我,手上的傷怎麽又嚴重了?”


    沈相思收迴手,低頭不語。


    靳一生的耐心十足,“受氣了?”


    沈相思直視著他,“手怎麽迴事你不知道?”


    靳一生身子微僵,不再理會身邊的小女人,看向前方的沈父,目光狠戾,氣場強大,“你認為我為什麽會給一個入不敷出的公司反複投資?”


    沈父如坐針氈,此刻就連僵硬的笑也擠不出來。


    “嗯?你覺得這是為什麽?”靳一生因久居高位,生起氣來像一頭兇狠掠奪的雄獅,氣勢迫人,目光陰鷙。


    “今天我就把話撂到這兒,我之所以在你們沈家的公司砸錢玩,是希望我老婆有個完好無缺的娘家,”他頓了頓,聲音又低了兩度,“今天是最後一次,否則……”


    靳一生的話沒有說完,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沈父和沈母顧不得臉上冒出的冷汗,忙點著頭。


    靳一生冷笑了著,可笑意不達眼底,“所以,現在知道怎麽對待沈相思嗎?”


    沈父鼓起勇氣開口,聲音幹澀,“相思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們一直拿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嗬,從今以後,你不需要拿她當親生女兒,以後……給我當祖宗供著!!”靳一生臉『色』冷漠,


    楊姐的話在沈相思的大腦中一閃而過,“季情深不能和我們一起進劇組。”“背後的投資公司可是強大的。”


    他當時下達命令取消季情深的主演資格時,應該也是這樣的態度吧,高高在上,不屑一顧。


    所有人都需要仰仗著他的鼻息生活,因為他的財力雄厚,實力滔天,所以他們這些人,無論努力與汗水,在他麵前不過是一屆螻蟻。


    她雖然沈家傷過心失望過,可是這裏也曾承載著她的歡樂憂愁,在這個家,她過了第一個家人陪伴的生日;第一次初『潮』,是沈母認真地告訴她生理知識;風霜雨雪,他們給了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屋簷。


    無論痛與樂,苦與甜,這裏都曾是她的全部。


    “夠了!”沈相思直視著身邊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帶著漠然與諷刺,目光清冷,語氣冰涼,“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靳一生眼中的光變暗,臉『色』鐵青,一語不發。


    “我看……其實應該我們沈家把你當爺供著吧?”沈相思的聲音越發冷漠,完全無視了麵前的人陰沉的臉『色』,點著頭,“也對,您可不就是神通廣大的財神爺嗎?”


    沈甜心從未看見過如此強勢到恐怖的沈相思,此刻房間內氣氛緊張冰冷,戰火好似一觸即發,她戰戰兢兢地縮在一旁減少存在感。


    “咳咳,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吃著飯怎還能吵起來了?”沈父緩解著緊張的氣氛。


    靳一生漂亮的黑眸緊緊地鎖住眼前的小女人,低吼道,“有本事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怎麽?我說錯了嗎?您不是我們沈家的財神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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