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上樓梯,卻被蘿拉拉住了袖口,“澤哥哥,你可以多陪陪我嗎?”


    看著麵頰微紅,一雙星眸滿是期待的蘿拉,南宮澤一點點扯開手臂,眸底泛著點點冷意,“不早了,迴房間休息吧。”


    語畢,不等蘿拉開口,南宮澤邁著大步走向了樓上的臥室。


    望著那絕決的背影,蘿拉握在裙角上的手一緊,似要將裙角扯碎,黑夜中,眸底更是透著一股濃濃寒意。


    樓上的臥室裏,依舊是漆黑一片。


    南宮澤來到大床前,打開了床頭燈。


    觸到床上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伸出大掌輕撫著她額前的碎發,那均勻的唿吸聲,令他的心透著濃濃的安穩。


    渾身透著一股濃濃的酒味,一點點俯身,在她的額前印下一個淺淺的吻,隨即起身走向了浴室裏。


    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夏以沫這才轉過身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雙星眸裏透著濃濃的憂傷,唇角的笑容也滿是苦澀,“澤,我應該相信你嗎?”


    一雙明亮的星眸裏閃爍著一層迷霧,直到浴室裏的水聲漸漸停止,夏以沫這才抹去眼角的淚痕,快速的轉過身子。


    動作輕緩的鑽進被子裏,南宮澤伸出手臂,將夏以沫緊緊的抱在懷裏。


    隻是此刻,夏以沫卻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一顆心依舊煩亂至極。


    這一夜,夏以沫徹夜未眠。腦海中全是蘿拉和南宮澤在一起的畫麵,那曖昧成傷的畫麵,刺痛著夏以沫的心。


    淩晨,睡夢中的南宮澤倏然覺得臉頰一熱。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觸到一張美麗的臉龐,唇角掛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低頭觸到懷中熟睡的女人,他心中不免一驚。倏然黑眸裏蘊著濃濃憤意,低聲冷冽開口,“蘿拉,大半夜的,你到底在做什麽?”


    蘿拉扯開睡衣的領口,微紅的臉頰透著一股濃濃的魅惑。


    南宮澤倏然喉頭一緊,黑眸裏卻依舊漾著濃濃寒意。


    “澤,抱抱我,我冷。”


    聞言,南宮澤的心倏然一緊,再度低頭看著懷中沒有被驚醒的女人,眸底的憤意更加的濃烈起來。


    他憤然起身,重重的推開麵前的蘿拉,“夠了,蘿拉。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別把我們對你的同情,當做你肆無忌憚的理由。我可以收留你,也可以馬上將你趕出這棟別墅。”


    大概是南宮澤太過用力,坐在床邊的蘿拉被重重的推到在地上,原本身體上的燥熱,迅速被疼痛和冰冷占據著。


    此刻,南宮澤懷中的夏以沫被驚醒。抬眸觸到地上穿著性感睡衣,甚至肩帶滑落,露出了大片春光,麵頰微紅的蘿拉,心口猛烈的一緊。


    “蘿拉,你......”


    夏以沫做夢也沒有想到,蘿拉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不禁覺得有些驚恐起來,整個人縮在了角落裏。


    而此刻,蘿拉的意識依舊有些模糊。隻覺得渾身燥熱極了,心中更是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這間臥室裏,更加沒有料到,自己的舉動,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看著夏以沫眸底的憂傷,南宮澤滿是愧疚。一臉冷冽的凝視著地上的蘿拉,憤意難以抑製,大步走下床,提著蘿拉的胳膊,憤憤的將她拖至樓下。


    蘿拉隻覺得渾身一輕,下一秒,整個人再度重重的被甩了出去。


    寒冷的秋風拂麵,心中的那一種燥熱卻絲毫沒有減退。


    南宮澤俯身捏著她的下頜,眸底的寒意似乎要將她吞噬,“蘿拉,本來你隻是可憐。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就是下賤。”


    模糊的視線裏,蘿拉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南宮澤的濃濃怒意。她想要解釋,身體卻不受控製的再度貼了上去,急切的想要找到一個發泄點。


    南宮澤一臉厭惡的甩開她的手臂,大力的再度將她推到在地。


    原本燥熱難耐的身體,卻傳來一種猛烈的喘息,甚至,再度不停的咳血。


    看著這一幕,南宮澤卻輕笑開口,“蘿拉,你的戲做的真足。隻可惜,我是不會再上當了。我說過,別再鬧了,若你再鬧,我不會再管你的死活。既然你存心要鬧,那麽,就別怪我心狠。”


    語畢,南宮澤冷漠轉身,留下麵色蒼白的蘿拉蹲坐在地上,那鮮紅的血液,在黑夜中透著一股寒光。


    別墅的門重重的合上,蘿拉的心好似被撕扯一般。


    漆黑的夜裏,寒風陣陣,蘿拉身上隻穿著一件絲質睡衣。


    比起身上的寒冷,她的心,才真的冷到了極點。


    她知道,他的關心和溫柔隻願意給夏以沫。即使她和夏以沫有著相同的樣貌,都無法分享到哪怕一點點的溫柔。


    燥熱,寒冷,和心碎撕扯著她,寒夜中,蘿拉瑟縮的身影,是那麽的惹人憐惜。


    南宮澤迴到臥室裏,觸到大床上背對著自己的夏以沫,南宮澤的眸底滿是苦笑。


    “小白兔吃醋了?笨兔子,我說過的,除了小白兔,我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即使是和你樣貌相似的女人,都無法取代你獨一無二的地位。”


    南宮澤對於夏以沫是各種無奈了,明明會介意,卻還是要留蘿拉在身邊。


    鑽進她的身旁,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


    聽著南宮澤的深情告白,夏以沫的心底湧起陣陣暖意。是的,她會介意,隻是要她不管蘿拉的死活,她真的做不到。


    許久,懷抱中的夏以沫淡淡開口,“澤,蘿拉很可憐的。我們這樣趕走她,她要去哪裏?這麽晚了,她在這裏根本沒有認識的人,萬一......”


    “好了,小白兔。世界上可憐的人很多,我們能做的也已經做了。至於蘿拉,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難不成你要把我拱手讓人,才不會覺得愧疚?”


    聽南宮澤這樣說,夏以沫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是啊,難道,要她將南宮澤徹底的讓給蘿拉?


    不,不可以的。南宮澤是屬於她的,況且,他們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將南宮澤讓給別人。


    即使是蘿拉,也不可以。


    這一次,夏以沫狠了狠心,索性沒有再去想此時的蘿拉是什麽樣的處境。


    天色漸漸亮了,而麵色蒼白的蘿拉淒涼的倒在地上,原本明亮的星眸緊緊的閉著。


    終於,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蘿拉,迅速的撥通了急救電話,隨後救護車迅速趕來,將麵色蒼白的可怕的蘿拉帶到了醫院裏。


    “艾倫,有一個心髒病患者剛剛被送過來,情況緊急,你快去看一下。”


    聽聞這個消息,艾倫迅速的趕去了手術室。


    當觸到蘿拉那蒼白的臉頰的時候,艾倫的心一緊,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為送來的還算是及時,蘿拉的性命暫時保住了。


    病房內,護士站在病床前開口,“艾倫醫生,你迴去休息一下吧,昨晚上做了一夜的手術。”


    艾倫的負責任在醫院裏都是出了名的,所以此刻他一直守在蘿拉的身旁,護士也沒有多想什麽。


    然而艾倫卻揉了揉眉心,淺笑著搖頭,“楠楠,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等到她醒過來我再離開。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打著哈欠轉身離開了。


    艾倫望著病床上虛弱的女人,無奈的脫口,“這個笨女人,怎麽這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想到那一日送夏以沫迴家,看到蘿拉和南宮澤在一起的畫麵,對於夏以沫,蘿拉,以及南宮澤這三個人的關係,艾倫似乎猜到了什麽。


    就在此刻,病床上的女人終於醒了過來,“這是哪裏?”


    蘿拉感覺頭痛的厲害,隱忍著身體的不適,一點點起身。


    “別亂動,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不住院接受治療。”


    艾倫見慣了那些為了存活,哭著求自己治療的人。但是像蘿拉這樣,明明病的很嚴重,卻死活不接受治療的人,他還真是鮮少遇到。


    而且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因為沒有錢,所以不能接受治療的人。


    觸到麵前的艾倫,蘿拉不由的皺眉,“怎麽又是你?拜托,你是不是有強迫症?我有沒有病,接受不接受治療關你毛事?你要是實在閑的無聊,可以去將紅色的內褲穿在外麵,去拯救世界。拜托,別想著拿我當小白鼠好不好?”


    蘿拉拍了拍撕裂般疼痛的頭,眼底滿是厭惡的怒視著艾倫,甚至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欲要離開。


    “喂,你還真是不要命了?我就不明白了,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蘿拉,你到底是什麽星球的人?”


    記得在巴厘島的時候,聽到夏以沫說過,自己的丈夫跟別人跑了。很顯然,蘿拉就是那個搶走她丈夫的女人。


    艾倫觸到走火入魔般的蘿拉,尤其是此刻的她僅穿著一條單薄的性感睡衣,欲要離開的樣子,再度無奈到了極點。


    “像你這樣多管閑事到要死的變態,你是哪個星球的?”


    蘿拉一臉厭惡的推開麵前的艾倫,忍著身體的虛弱,一點點挪動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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