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咱們同為中國人,又在異鄉,我好心提醒你,你再拖下去,身體早晚會垮的。”


    聽著艾倫的苦口婆心,夏以沫卻無奈了,“我沒拖啊,先生,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叫蘿拉?”


    從進門到現在,她的嘴都用現在了解決這些食物上麵,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啊?


    艾倫頓時一頭的黑線,“病曆本上看到的啊,昨天你住院的時候,我看過病曆本的好不好?”


    艾倫更加的疑惑了,這種病也沒有記憶減退的症狀,這女人怎麽就這麽快忘記了?


    病曆本?醫院?難道她昨天夢遊了?她哪裏去過醫院,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還去沒病找病看?那是她真的有病了。


    “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我連飯都吃不起,哪裏有多餘的錢去醫院?拜托,我在巴厘島飄了好幾天了都沒有發瘋,你這衣食無憂的,怎麽也發瘋了?”


    夏以沫伸出小手撫摸著他的額頭,極其認真的確診著他的病情。


    “喂,我沒病。倒是你怎麽這麽奇怪?昨天在醫院裏打死不接受治療,現在又好似不認識我的節奏。女人,你到底是什麽物種?”


    艾倫徹底的無語了,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徹底的無語到了極限。


    夏以沫此刻也吃飽了肚子,麵對著麵前的男人,她頓時覺得,應該遠離他。


    “謝謝你的大餐,我想我還是接著流浪去了,不然跟你在一起,我怕我的神經也出現什麽問題。”


    說著,她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愜意的站起身欲要離開。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麽,再度返迴來,“好心但卻有病的先生,你,能不能借我些錢?我一分錢都沒有了,在外麵會餓死的。”


    觸到她那一雙靈動的大眼,艾倫心頭一軟,看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消滅了這麽些吃的,相比她是真的很慘。


    隻是,她說她在流浪?突然想起來,剛才碰到她的時候,她無助的模樣,頓時,艾倫的心也軟了下來。


    “給你錢沒問題,但是,你不能離開這裏,我要你住下來。”


    聞言,夏以沫不禁警惕的護在胸口,“我想還是算了吧。”


    該死的,難道他真的是個有病的流氓?居然要她住下來?難不成有什麽不軌?


    想到這裏,夏以沫頓時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樣想著,提起小短腿就欲要逃離,隻是下一秒,卻跌進了一個軟軟的懷抱裏。


    “女人,你逃不掉的。”


    艾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第一次對一個病人如此的用心,想到她在外麵的模樣,就覺得不忍心。


    夏以沫頓時徹底的驚呆了,她這是真的遇到了流氓啊/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的,還真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啊。


    想到這裏,她驚恐的縮了縮身子,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


    “你個大變態,我就說嘛,你怎麽會好心請我吃東西。我們可是同胞啊,你怎麽忍心這樣對我?”


    聽到懷裏不停嘰嘰喳喳的女人的抱怨,他不由的揚起唇角,“正因為是同胞,所以,我才要對你負責。”


    負責?拜托,她不需要他的負責啊。


    夏以沫掙紮著,卻被他有力的大掌攥在手中。


    “你快放了我,大不了我把吃你的都吐出來。”


    艾倫無奈的瞥眉,“我很大方的,不需要你還我。為了你的病情,我必須采取一些手段,再說,我放了你,你不僅要流浪,而且病情還會加劇。女人,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她好?夏以沫頓時無奈了,她哪裏需要他的好?況且,她也沒病啊?


    麵前的女人實在是一點也不老實,無奈,艾倫隻好將她關進了客房裏。


    站在門外,他抱著雙臂,悠悠的開口,“好好留下來吧,我一定會將你的病情治好的。隻不過,過幾天我就要迴國了。”


    想到這裏,心底有些無奈了。他是真的很想治好她的病,可是現在,恐怕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平生第一次這麽想要治好一個病人的病。或許是因為心中的同情吧,畢竟,她現在還是花樣年華。


    迴國?夏以沫終於停止了哭鬧,倏然想到什麽,她大步走到門口,輕輕叩響房門,“你是說,過幾天你要迴中國嗎?”


    艾倫正要離開,聽到她的疑問,便點了點頭,“對啊,我打算迴國發展。”


    夏以沫不禁一陣竊喜,看來,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浪漫死的地方了。


    “那,可以帶著我嗎?我沒有護照和所有的證件,也沒有錢,你既然這麽好心,就帶我迴去吧?”


    聞言,艾倫不由的一愣,“我帶你迴國?你不是有朋友一起來的嗎?那天那個男人呢?”


    提到男人這個字眼,夏以沫就恨不得撓牆了,“他死了,昨天死的,所以,我才會變得這麽慘的,所以你就發發善心,想辦法帶我迴去。”


    艾倫一頭黑線,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死了?對於這個女人,他是徹底的無語了。


    此時的黑夜中,南宮澤還在握著夏以沫的照片在馬路上逢人便問,身後的蘿拉眼底滿是苦澀。


    莫名的,心頭滿是濃濃的歉疚。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遇到她,或許他的小白兔也不會丟了。


    想到這裏,心底苦澀至極。


    南宮澤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幾乎走遍了每一條街道,卻依舊沒有找到他的小白兔。


    蘿拉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如果不是我,她不會走丟的。”


    凝視著蘿拉眸底閃爍的晶瑩淚光,南宮澤張了張唇,卻沒有說一句話。


    他當然恨她,隻是麵對她的那一雙黑眸,他隻覺得心口一緊,有些情緒,隻能壓抑下來。


    轉身再度尋找著,來到一個蹲在地上的乞丐麵前,將夏以沫的照片遞了出來,“您認識這個女孩嗎?”


    地上的乞丐眯著眼睛看了半天,這才想起來今天有一個女孩,就在他的身旁,當時他還以為是跟他搶生意的。


    “今天有一個女孩,對,就是她。就在那個地方,蹲了半天,後來一個男人跟她說話,然後就不見她的人影了。”


    聞言,南宮澤的心徹底的緊揪在一起,她居然蹲在這裏,和乞丐一樣的蹲在這裏?


    而且,被一個男人搭訕了,後來就沒了身影。南宮澤不由的擔心起來,這幾天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想到她現在還不知道麵臨著什麽,南宮澤心口窒悶的靠在牆上。


    身後,蘿拉緊緊的看著他此刻擔憂的神色,眸底蒙上了一層迷霧,眼底滿是愧疚。


    “別擔心了,好在有了一點點的消息了,至少證明她還在這裏,隻要我們接著找下去,一定會找到她的。”


    蘿拉握著他的大掌,想要給他一點點的安慰。


    隻是下一秒,手臂卻被重重甩開,南宮澤的眸底滿是冷漠的凝視著她,“滾開。都是你,都是因為你笑白兔才會丟了的,你這個掃把星。”


    望著南宮澤眸底冷冷的寒意,蘿拉被甩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


    不由的垂眸,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緊咬著唇瓣,苦澀的吐出,“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她找迴來的,如果找不到,我會跟她一樣消失。”


    說著,蘿拉便跑了出去。


    望著蘿拉的背影,南宮澤的心口更加的窒悶了。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


    她是罪魁禍首,可是這一切,若不是因為他的大意,他連自己的小白兔都不認識,這一切都怪他。


    而且,蘿拉還是一個病人,她興許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想到這裏,南宮澤窒悶極了。


    蘿拉握著夏以沫的照片一條街一條街的尋找著,隻是每問一個人,對方都用極其詫異的目光凝視著她,因為她和夏以沫長得很像,在那些人看來,她就是一個在找自己的瘋子。


    後來,她隻好跟那些人解釋說照片上的人是她的同胞姐姐,果然,這樣一解釋,那些人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


    她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直到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她還是在尋找著。


    因為對南宮澤的承諾,所以她並沒有迴去酒店。


    夜晚寒風吹拂著她的秀發,她縮著身子,身影憔悴的走在大街上。


    蘿拉眯著眼睛,無力到憔悴,這一夜,她握著夏以沫的照片走了一整夜。


    第二天,艾倫帶著夏以沫來到當地的中國領事館補辦護照,因為她什麽證件都沒有,整個程序顯得有些複雜。


    好在有艾倫,他不僅照顧著她的吃住行,甚至幫她辦理一切證件。


    慢慢的,夏以沫才對眼前的艾倫放心了一些,雖然還是會覺得他有些不正常,但至少對她沒有歹意,夏以沫這才放心的跟在他的身邊。


    隻是當艾倫每天都準備許多藥物遞到她麵前,要她喝的時候,她頓時無奈了,“艾倫先生,我沒有病你要我吃什麽藥啊/”


    這年頭還真是什麽怪事都有了,夏以沫不禁懷疑,是不是在醫生的眼裏,每一個人都是有病的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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