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翻閱了一下,頓時愣了,“這麽大的訂貨量,先不說你們有沒有這麽多資金,請問,你們找好銷路了嗎?據我所知,這一批貨可並沒有買家願意接手。最近不管是楚氏還是南宮企業的購貨商可都去別的企業了。”


    楚莫寒雖然很需要這一筆訂單,但是也不能因此拖累南宮企業,畢竟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弄不好,都會翻船。


    南宮琳卻拍了拍楚莫寒的肩膀,眼底滿是堅定,“放心吧,肯定不會砸到手裏的。我可不是為了幫你,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給誰都是給,還不如給我的未婚夫。”


    楚莫寒的眸底滿是感激,其實南宮琳才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麵對她的好意,楚莫寒心中滿是苦澀。


    來到美國求醫心切的南宮澤帶著夏以沫直接來到了上官雪兒介紹的地方,隻是走進去才發現,這個治療中心早已搬遷。


    頓時,南宮澤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他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治療夏以沫的失憶症,可是現在,根本找不到上官雪兒介紹的那一個可以治療這個症狀的醫生。


    就在他失落的欲要離開的時候,身旁卻有人開口,“先生,你也是來這裏求醫的?”


    說話的是一位同為中國人的男人,約莫30來歲,操著一口流利的國語。


    南宮澤一陣欣喜,慌忙點頭,“對,我妻子失憶了,我聽人介紹說這裏的史密斯醫生可以治療這種症狀。可是,沒想到居然搬遷了。”


    男人聞言,視線落在夏以沫的身上,隨即開口,“你們還真是幸運,不瞞你們說,你們要找的,就是我的師傅。本來今天隻是來這裏拿一些東西,沒想到會遇到你們。看在同為中國人的份上,我可以帶你們去我們的新地址。”


    南宮澤頓時欣喜若狂,本來還在為此擔心,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最終還是沒有錯過。


    為了早一點見到那個史密斯,南宮澤隨即跟隨著那個男人一同趕往他們的新地址。


    甚至,手裏的行李都沒有來得及放到酒店。


    坐在車內行駛了很長的一段距離,本來就累了一天,在顛簸之中,南宮澤和夏以沫很快進入了夢鄉。


    對於麵前在異鄉遇到的好心國人,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防備。


    直到南宮澤被顛簸醒過來,視線落在陌生的荒島上,頓時濃眉緊皺,“先生,你們的醫院在什麽地方?已經開了這麽久了,怎麽越開越遠?”


    望著荒無人煙的小島,南宮澤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伸手搖晃著還在昏睡的夏以沫。


    直到從後視鏡裏觸到男人唇角揚起的斜肆笑容,南宮澤才突然發現,自己被人騙了。


    迅速將夏以沫拉進懷裏,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倏然才發現,身後竟然還有五六輛車子跟著,一瞬間,他不由的擰眉。


    “說吧,你是什麽來曆?”


    此刻懷中的夏以沫微微睜開了眼眸,打了一個哈欠,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開口,“怎麽還沒有到啊?”


    驀地,車子踩下了刹車,若不是被南宮澤緊緊的抱著,夏以沫差點被甩出車外。


    就在夏以沫驚恐不已的時候,才發現黑壓壓的人群將這輛車圍的水泄不通。


    “這是怎麽迴事?南宮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以沫是徹底的慌了,明明是要去醫院的,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凝視著身旁滿臉冷冽的南宮澤,夏以沫抱怨起來,“南宮澤,我都說了不接受治療,不要恢複記憶。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你到底要做什麽?”


    以目前的形勢看來,他們這是攤上事了。


    可是這初來美國,不會這麽背吧?


    不容夏以沫再去細想,車門打開,麵色兇狠的男人揪著他們欲要拉出車外。


    看到夏以沫被一個男人扯了出去,南宮澤眉宇間滿是凜冽,一個用力就將身旁扯著他衣角的男人踢出了幾米遠。


    然而此刻,夏以沫早已被扯出了車外,被兩個男人製服著。


    從車內迅速的站起來,凝視著將他圍起來的人群,猩紅的眸底滿是濃濃的憤怒。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若說他得罪的人不少,這個不假,可是,還沒有到這種程度。畢竟,他初來美國,怎麽就這麽恰巧?


    看來,這是別人早有預謀。想到提議自己來美國的上官雪兒,南宮澤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她。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來了美國,就做好喪屍異鄉的準備吧。”


    先前那個好心帶路的男人此時一臉的冷冽,陰冷的笑聲在這荒島上迴蕩著。


    隨即,男人一個眼神,那些人便開始動手。


    南宮澤即使功夫了得,麵對著這麽多的人,沒打幾下,就顯得有些無力起來。


    一旁的夏以沫看著被那麽多人圍毆的南宮澤,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雖然不怎麽喜歡他,可是此刻,看著他遇到危險,夏以沫的心底還是緊張到了極點。


    “小心,南宮澤。”


    聽到身旁的夏以沫關心的神情,南宮澤的心底頓時湧起一陣暖流,她還是在意他的,在她的心底,還是在意他的。


    就在南宮澤望著夏以沫扯起唇角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鐵棍,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上,頓時,他整個身體軟了下去,一點點倒了下去。


    夏以沫一緊,拚命掙紮著欲要來到南宮澤的身旁,卻被身旁的男人緊緊的抓住了頭發。


    她疼得皺起了眉頭,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看到夏以沫被人那樣對待,南宮澤的心中湧起熊熊怒火。


    隱忍著身體上的疼痛,一點點爬起來,發瘋似的大喊著,和周圍的人廝打起來。


    隻是對方早有準備,在人數上麵不僅更勝一籌,更是帶著致命的武器。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南宮澤已經被打到連站都無法站起來。


    身上滿是血跡,眸底一片猩紅。


    望著沒有了一絲力氣的南宮澤,夏以沫大哭起來,“南宮澤......”


    隻是下一秒,夏以沫便被人塞進了車子裏。


    “什麽時候他閉上眼睛了,你們再跟上來。動作麻利一點,一會還要去處理那個女人。”


    帶頭的男人對剩下的幾個人吩咐了一聲,便鑽進了車子裏迅速的離開。


    望著夏以沫離開的方向,南宮澤用盡渾身所有的力氣站了起來,卻在下一秒,被揮舞下來的鐵棍再度打倒在地。


    毫無反擊之力的南宮澤視線望著遠處的車子上麵,想到夏以沫,他眸底滿是濃濃的幽深。


    不,他的小白兔不可以被帶走,她不可以有事的。


    手掌一點點支撐著身子,可是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無法站起來。


    鐵棒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身上,直到眼皮沉沉的合上。


    終於,他的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他的小白兔,也再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可以了。”其中一個男人看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伸手阻止了身旁的人。


    滿臉狠戾的扔掉手中的煙頭,無奈的搖搖頭,“又一個死在這異鄉的,好好的不再中國呆著,來這裏自尋死路。”


    幾個人收拾著手中的鐵棍,大搖大擺的坐進了車子裏,隨即緩緩離開了這荒無人煙,甚至連生物都沒有的荒島。


    毒辣的陽光照耀著這片荒島,寸草不生,甚至,連一滴水都沒有。


    在這樣的地方,別說是人,連隻鳥都存活不了。


    車子裏的夏以沫早已哭幹了眼淚,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荒島,她的心疼痛不已。


    想到南宮澤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她拚命的掙紮著,欲要跳下車返迴那個地方。


    “女人,你最好老實一點。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消停。”


    車內的男人明顯的不耐了,狠狠的掐掉了手中的香煙,加快了車速,“媽的,都扔到那荒島上多好,還要拉著她大老遠的跑去海邊,錢真他媽不好掙。”


    聽到男人的話,夏以沫不由的眉頭緊皺起來。


    海邊?他們要帶她去海邊?


    一路上,夏以沫不停的掙紮著,因此被身旁的男人打了好幾個耳光。


    可是一想到此時的南宮澤或許已經沒有命了,夏以沫哪裏還淡定的下來?


    車子終於來到了海邊,車裏早已不耐煩的男人吩咐手下將夏以沫扔進大海裏。


    看著那蔚藍的大海,夏以沫驚恐至極。


    他們居然要將她扔進去?


    她拚命的掙紮起來,眼淚都已經流幹了。


    然而那些人卻視而不見,抬起瘦弱的女人一甩手,看著海裏濺起的水花,隨即拍了拍大掌。


    “走吧,荒島上的估計不被曬死也渴死了。這一個也好不到哪裏去,真是苦命鴛鴦,死都不能死在一塊。”


    海水翻湧著奔騰的浪花,沙灘上那些美麗的貝殼,此時也透著一股濃濃的傷感。


    夏以沫曾經最喜歡的大海,如今,她卻屍沉大海了。


    上官雪兒正在收拾楚莫宇的辦公室,忽然手中的杯子一滑,掉落在了地上。


    頓時,玻璃碎了一地。


    上官雪兒隻覺得心口一緊,心慌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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